截到的士后,我兴奋的拉开车门,朝着陈柔挥手大喊:“快上车啊!”
你说,我能不兴奋吗?这么热的天,车上有空调绝对要比站在树荫下强啊!何况,等下就有大餐可以吃了。如果是刘亚辉那丫的请客,老子绝对要刷他一笔,靠!
站在车门旁边,看着陈柔小步地走过来,感觉...... 她脸上有点气鼓鼓的,貌似我没有惹她吧?而且,在她抬脚那一刻,她把路边一个石子也踢了一下。经典的是,石子被她厚实的松糕鞋一踢,竟然飞了起来,还精准的朝出租车的前轮胎给撞了一下。快速有力地撞击连轮胎都响起了沉闷的一声 -“噗”。
好笑的是,司机一听这声音不对,急得跑下车来,认真地用脚把4个轮胎都踢了一遍,检查无误后才安心地重新上车。他以为是天气太热,轮胎跑的路多了,突然给爆了。陈柔看到自己“闯祸”后,俏皮的小舌对我快速地吐了一下,就尴尬地钻进车里了。
我把地址告诉了司机,顺便问他要多久才到?司机说,不塞车的话,也要10来分钟左右。一听还要10多分钟,我心里又骂了刘亚辉一下,坐的士10多分钟相当于步行要多久啊?我猜刘亚辉是一个吃货,这么远都能找到地方吃饭,绝了,真是太绝了。
而坐在我身边的陈柔,因为刚才的“小失态”,到现在脸上还显得有点红彤彤的。我凑到她耳边说:“你刚才生气了吗?”
陈柔看了一眼开车的师傅,有点难为情地轻轻说:“没事呢!”
老实说,我一直很喜欢这个状态下的陈柔,也许…… 这算是我一个怪癖吧!因为,陈柔跟我在一起时,总是可以表现的很自然,很放开。但在陌生人面前,或是不是很熟的朋友面前,她总是会沉默寡言,顶多就是浅浅一笑而过。
此时,从侧面看着陈柔,让我联想到了音音和苗苗。我觉得….. 苗苗是老练而又稳重的外交型女;音音则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可谓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至于陈柔嘛?明显是久居深闺,内敛含蓄的府邸千金。
想到三女共侍一夫,我干燥的嘴巴也因为口水的骤然增多而忘记了口干舌燥的感觉。但回到现实,我发现我对陈柔只有憧憬的美好,却不敢有实质的占有欲。也许,她太美好了,美好到无可挑剔,无可挑剔到如波澜不惊的秋水,让你始终不忍心去打破这一层宁静的美好。
唉,其实我很纠结,也很痛苦。有时候,她是如此的近在咫尺,可是,我却有了“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亦”的感觉。难道,感觉也是错觉?而错觉就像是看不到的帘帐,需要自己去亲手挽开吗?
倘若,今天陈凡没有来,我可能会被陈柔早前的几次坚持所感动,感动到….. 可能会去紧紧地拥抱她。可是,从刚才看到陈凡后,我觉得他就像一樽“大佛”沉重地镇压住了,我心里即将要喷射而出的熊熊爱火。
所以,我不得不去重新回顾和思考他以前跟我说的话。也许,“感动不是长久时,只因生活太现实”。毕竟,先不讲门当户对的事,就说我的自身情况,我觉得这也是很多人都接受不了的。更何况,还有世俗的眼光。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才恍然觉悟,程跛子因为世俗加身而遗憾错过自己爱情的痛苦。
唉~ 也许,我和陈柔也只能是如此了……
使出车站的水泥路有一点小颠簸,陈柔在颠簸中,肩膀有点向我挨过来。因为颠簸,两个人的身体很自然地微微触碰在一起,又分开,触碰在一起,又分开。而且,陈柔坐直了身体,两只手因为颠簸而左右两边的按在座椅上,这一按却直接把我的手给压住了。与其说是按住,不如说是被抓住了,陈柔纤弱无骨的手掌按在我的手背上,我的第一个感觉如同中了“化骨绵掌”一样,大脑一下就秀逗了。
刚才还在想,看到陈凡就像一樽“大佛”,把我心里即将要喷射而出的熊熊爱火给镇压了。可是,被陈柔这有意无意的一抓,配合着车里凉凉的空调,我的头发都感觉有点经不住“诱惑”的耸立了。
低于36伏以下的电流都是对身体无损伤的,我确信老师是这么教过我们的。可是,头脑的思维因为秀逗的关系,让我分辨不出,现在漫游全身而过的电流是怎么产生的?这微妙的伏特数,让我下意识的在有限的空间里,把双脚不自然地夹紧了。
因为肾上激素的激烈分泌,我本该忘记口干舌燥的嘴巴又变得无比干涩起来。本能地咽了咽口水,却因为太过于不自然还是咋滴?竟然,在车里呛了起来…… 结果,尴尬促使我急忙地把车窗摇下来,朝着车外大口大口地咳了两下。
要命的是,陈柔看到我在朝着车外大口大口地咳嗽,竟然…… 还拿起小手对我的后背轻轻地拍了两下。最后,还把整个手掌贴在我后背上,轻盈地从上往下顺抚了好几次。
我发誓,我全身的感知在陈柔的两个动作下,已经变得不再属于我了。因为….. 它们变得不再由我控制,荷尔蒙的肆无忌惮,更是大大地出卖了我的躯体。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全身因为悸动而不小心地打了个颤抖,在颤抖的同时,头发又不自然的耸立,大有撞破车顶,呼之欲出的趋势。
我知道是有点夸张了,可是…可是… 我勒个去,感觉就是这个样子啊!
陈柔精致白皙的小脸凑到我耳边,声线无比柔和地说:“你怎么啦?”
此情此景,挨的这么近,加上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随着樱桃小口的一张一兮,直直地喷洒在我微凉的耳垂上,让我瞬间从“冰棒变成了热狗”。
我发现冷热交替后,我的世界开始下雪,让我逐渐地失去了知觉。最后,在眼神迷离的窘态下,我不自觉地伸出左手,搓了搓自己的鼻尖两下。当然,我不是怕打喷嚏,只是想看看有无流鼻血而已?
陈柔见我半天没有回神,双手抓住我的大腿,轻轻地摇了两下,然后语气有点着急地说:“你没有事吧?”
被她一摇,我的瞳孔从散放一下子恢复了正常,急忙往座椅靠了不能再靠的接着一靠,双腿再用力地在拥挤的空间里交叉了起来,咳了一下,然后正色地说:“没…没事,空调有点凉了。”
陈柔看我这么一说,有点笑着说:“真的么?”
二货司机还多事地打趣我,有点意思地说:“年轻人,这点空调就觉得凉,回家让你老婆给你补一补。”
我有点尴尬地说:“越补越厉害啊!”
司机估计也是一个聊咖,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陈柔一句话给打断了,因为… 她已经看到了酒店的招牌,所以小手一指,突然叫了出来。我问司机,这也没有10多分钟啊?司机笑笑地说:“我开小路快,但颠簸一点。开大路,那里红灯多,偶尔还塞车。”
我叹服地谢了司机,把抢着要还车费的陈柔给送下车,然后自己掏钱把的士费给还了。两个人站在酒店门口,第一件事就是先伸展下懒腰,抖动一下胳膊,再踢下脚。特别是我,刚才在车里真特么的“苦逼”啊!
悸动的迸发,让我肾上激素逆流,冲破任督二脉,顶进丹田,差点把我给活活整死。幸好老衲命大,否则…. 早已经香消玉殒了千百遍。我可不想年轻有为,却搞个音容宛在,最后照片贴在花圈上,落得个伴着音乐和哭呛离开这个爱我的世界。
最有意思的是,刘亚辉还很积极地在酒店门口等着陈柔,也不怕站久了变成了“望夫石”。我和陈柔无奈地跟着他走上二楼,来到一个小包间里。而且,他还阿谀奉承地听陈凡的意见,在我们没来之前,早已经把陈柔喜欢的菜给点上了。可恶的是,我想刷他丫的一顿,结果却只能是眼巴巴地看着服务员把菜端上,再把菜单收走,又不好意思大手一挥,手掌一抓,破口而出:“姑娘,你且慢。”
在菜全部到齐之时,我们的凡大大突然对我说:“李青,走,洗手去。”
饭前洗手,虽然是一句很正常的话,但是对于我来说,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而我,肯定不能说“不用了”,所以,还是很牵强地说:“好啊!凡哥。”
话一说完,我跟着陈凡起身离开包间,而刘亚辉则找了个借口继续留在原地。我有点苦笑地想:这不会是什么调虎离山之计吧?
心里想着,但还是跟着陈凡走到了洗手间。洗手只是一个饭前的习惯,但来了厕所难免要“尽情”地释放一下。我挨着壁厕准备宣泄,凡大大洗完了手,也挨了过来。跟他临近一站,才知道陈凡足足比我高了半个多头,而且身材貌似也魁梧了许多。
我一时比较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陈凡起初也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才幽幽地说:“你和陈柔,最近可好?”
我的心里一揪,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正在纠结着怎么说这开场白的时候?
凡大大的女朋友,木木的声音却从厕所外洪亮地传了过来,“陈凡,出来,洗个手怎么比我们上个厕所还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