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自己回忆了一遍过去发生在穆云雅身上的点点滴滴。
还有后来好友们对她的刻意放纵,叠加起双腿,单手撑脑,一副审犯人的姿态:“说说吧,
你们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庭玉下意识就调整了下坐姿,神色如常:“什么怎么回事?”
“别逼我去看监控!”龙渊眯起眼,眸中迸发出警告。
傅庭玉每次紧张时就会不自觉的调动姿势,他太了解他们了。
虽然连日来所有人都伪装得很好,但也正是如此,才让他更加笃定其中藏着隐情。
皇甫子阙挑挑眉,心说监控早在穆云雅和他们说阿渊有反心时就被他去给篡改过了。
除了还保留着他们受尽‘屈辱’的画面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件事无论是真是假,都不能让阿渊知晓。
若最终证明是大家误会了阿渊,那此事他们会永远烂在肚子里,说出来只会伤及兄弟感情。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阿渊后面察觉到了,他们也可以将错归咎到穆云雅的头上去。
这本就是她搞出来的事情,不算冤枉她。
如果证实穆云雅没说谎,就更不能告知阿渊了,免得打草惊蛇。
“在你被带去其他房间的那天,她跟我们说了很多。”帝天隍把玩着一副扑克牌,淡淡开口。
皇甫子阙点头,顺着帝天隍的话接着道:“她说她并不是真的想害咱们,而是想拜大哥,还有阿斐,她也……”
把那天之事挑挑拣拣徐徐道出。
听完全过程,龙渊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所以你们信了?”
“当然不信,但我们觉得吧,
她这里可能出了问题。”皇甫子阙指指自己的脑袋,而后笑笑:“但邮轮是她的,
在我们不知道上面是否存在着大危险之前,决定不再去刺激她。”
“一切都等洛洛救走咱们再说。”穆云斐说完便平躺进沙发里,开始闭目养神。
如此倒也说得通,龙渊便不再多言,哼,做出那件事后,她竟还想活命,管她是真疯还是假疯,都不可饶恕。
帝天隍见话题被成功拉偏,适时反问:“说起这个,
我反而觉得你俩之间的关系才更奇怪吧?是她把你带走的,
还弄得你浑身是伤,怎么这几天她却独独针对你?”
“是啊阿渊,你们那天在房间里是发生了什么吗?
她好像很讨厌你。”皇甫子阙故意眼冒八卦之光,表情跃跃欲试。
他们看穆云雅也不是个不善伪装的人,若单单只是因为不满意阿渊有反心,那也不该这么明晃晃的表达出来。
其中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龙渊尴尬地移开视线,直接沉默以对。
此事万不可传扬出去。
他都做好等白洛洛来了后就当场求婚的准备了,如果对方知道他已和别的女人那啥过,是绝不会接受他的。
若没有帝天隍这一群情敌。
兴许洛洛还会看在他是被强迫的份上,愿意再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
可她能做的选择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且个个都不差他半分。
“没什么,被我的几句实话伤到了而已!”龙渊如此解释。
四人不疑有他,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皇甫子阙饶有兴趣,凑过去小声问他:“我看那女人的脸皮厚得很,
一般的话估计伤不到这种程度,说说看,是什么话?也好让哥儿几个以后都规避着点。”
如今的日子虽然有点鸡飞狗跳,但勉强还算舒心。
起码他再也不想去吃冷冻柜里那些提前备好的垃圾熟食了。
何况穆云雅这人做人不行,但厨艺还挺像那么回事,非常符合他的口味。
其他人也一样,特别是阿隍,再没比阿隍那张嘴更挑剔的人了。
穆真:废话,老子可是掌握剧情的人,谁爱吃辣,谁爱吃甜,老子都一清二楚。
帝天隍口味偏重,属于无麻辣不欢的那种。
这个世界和穆真从前待的世界不同,这里没有川家菜一说。
正好,穆真在孤儿院时就经常帮一个从蜀地来的师傅打下手。
什么水煮鱼、小火锅、回锅肉的,变着法的给他上,有意见才有鬼!
可惜他没有正统的去学过厨艺,手艺还达不到令人惊艳的地步,但也不会觉得难下口。
龙渊没想到这些人会打破沙锅问到底,慵懒靠后,淡淡地说道:“恬不知耻,心狠手辣,蠢不自知,蛇蝎心肠,
哗众取宠,十恶不赦,罪该万死,丑人多作怪。”
见他们全都一副见了鬼的模样,龙渊不解:“你们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有说错吗?”
“没,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么毒舌的一面!”皇甫子阙悻悻地退开。
龙渊冷哼,与他说的那些比起来,穆云雅这个贱人做的只会更过分,为求活命,居然胆敢强行跟他那个。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身体对外在感触尤为强烈,随便那个了几下就……
对呀,她不会怀孕吧?该死,要真是这样,那他又该如何选择?
龙家子嗣一向艰难,尤其是男丁。
父亲只给他生了两个姐姐,如果穆云雅怀孕,他是要留下这个孩子还是让她去打掉?
后面龙渊就陷入了长时间的打掉孩子和留下孩子的纠结中。
吃完晚饭,五人没再各回各屋,因为在饭桌上大家聊到了白洛洛最终的归属问题。
五人不想当着穆云雅的面讨论这个,于是就心照不宣地找了个隐秘空间进行决策。
穆真会错过这个刷分的好机会吗?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大的台球室,五人或坐或站,打球的打球,品酒的品酒,玩足球桌游的玩足球桌游。
真皮单人沙发上,帝天隍轻轻摇晃着红酒杯,目光打在高脚杯上,最先开口表明立场:“我是不会退出的!”
声音低醇浑厚,散漫中带着势在必得。
皇甫子阙喷出一道冷哼,别的他都可以看在他是储君的面子上让步,唯独这个不行:“话别说的那么满,
你看看这里,谁肯退出?你说是吧阿斐?”收起球杆,向旁边擦球杆的穆云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