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轻羽坐着,叶瑾翊站着。男人高大的身体遮住了她的光线。
她的下巴被掐着,被迫抬头望向站在她面前的人。
男人腿十分修长长,浑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她的脸恰好与他人鱼线消失的地方相对,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那一片皮肤。
叶瑾翊用睥睨的姿态,玩味地观察她的反应:“告诉我,现在你在想什么?”
他的眼睛似乎有种魔力,让杜轻羽勇于直面自己的内心。
他如同一面镜子,照射出她隐藏的一面。
他们是同类,但她在不安什么?她在惶恐什么?
她抬起双手握住叶瑾翊捏他下巴的手臂,直视他的眼睛:“你真想知道?”
男人另一只手如风温柔轻拂她的脸颊:“正视自己内心的欲望没什么不好,不管你什么模样我都喜欢。”
这可是你说的哦。
杜轻羽伸出一只手,纤细的手指缓缓划过叶瑾翊的腹肌,一路向下。
然后重重掌握住他最脆弱的地方。
男人沉重地闷哼一声,额间青筋暴起,眼神愈发深沉。
其实,杜轻羽内心有着很强的施虐欲,包括在男女情事上。在一次次自己与叶瑾翊的欢好中它被激活了。
可她不想伤害无辜,不论在什么方面。然而叶瑾翊让她正视自己的内心。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杜轻羽直视他的眼睛,“我都骗过了我自己。”
男人由于被抓住命脉呼吸愈发错乱,他的手也缓缓向下,最终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我们是一样的人。”
两个人一站一坐,一俯视一仰视。只要她用力一扯,只要他用力一掐,彼此都会受伤。
但在受伤的力度之前,他们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量。
他们是一样的人,都有施虐欲。看到对方因自己愤怒或痛苦会感到快乐。
这样的情绪从何而来?与过往的经历有关。
在最弱小无力的孩童时期,无时无刻不面临着恐吓、威胁和殴打。
一直渴望回击,但力量不够。这种想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积累,最后如养料一般浇灌出黑色的种子使其生根发芽。
世俗的道德提倡放下和原谅,可他们放不下也无法原谅。在思想反复拉扯中,逐渐扭曲。
最后成为变态的施虐欲。
“现在你还想做什么?” 叶瑾翊的手逐渐加重力道,开始引导杜轻羽,同时也在引导自己。
女人的脖子被掐着开始呼吸不畅,脸越来越红。与此同时她的手也开始加重力度,叶瑾翊蹙眉猛吸一口冷气。
两人此时此刻无疑是难受的,是生命受到威胁时的煎熬。但心底深处,最不为人知的地方却隐隐生出莫名痛快。
男人问她还想做什么?她还想做什么呢?
杜轻羽在对方审视的目光中,缓缓站起身:“叶瑾翊你真像一条蛇。”
伊甸园的蛇,诱惑她吃下不被允许吃的苹果。
她松开握住他命脉的手,接着双手掰开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
杜轻羽将面前高大的身躯一步一步推到身后的沙发上,她岔开双腿坐在叶瑾翊腿上,男人目光灼灼欣赏她接下来的动作。
她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前晚塞薇娅拉送的盒子,拿出里面的手铐铐住面前的男人的右手。
可当她想要继续铐住他左手时,男人喉咙间低低笑出声,然后快速用他空闲的手将手铐铐在杜轻羽左手腕上。
两人被一副手铐连在一起。
叶瑾翊像抚摸宠物一样,抚摸杜轻羽的头发,捏着她的后脖颈靠近自己。两人额头抵着额头,眼睛对着眼睛。
他性感地声音穿过她的耳膜:“杜轻羽啊,我早就想用这副手铐了。可是怎么办,我们两个只能有一个人在上面。”
杜轻羽不甘示弱,食指尖点点叶瑾翊的下嘴唇:“那就各凭本事喽。”
“杜医生,我现在是病人。”
“患者先生,这样才更好玩。要怪就怪你,非要引诱我用这样的方式吃苹果。”
欺负病美人,更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