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咳嗽声打破两人的尴尬。
“公子。”
是南箫的声音。
苏袅袅红着脸白了宋阙一眼。
宋阙摸了摸鼻尖。
“进来。”
南箫带着一丝尴尬推门而入。
“何事?”
“公子,那位县丞之女楚玲玲来了。”
宋阙有些摸不着头脑。
“楚玲玲是谁?”
南箫偷偷瞥了眼苏袅袅,支支吾吾地没有直接回答。
宋阙斜了他一眼。
“有话就说,有屁就出去放。”
南箫小声解释:“就是那个光天白日下明目张胆勾引公子的楚玲玲。”
话音刚落,宋阙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苏袅袅嗤笑。
“咱们的九皇子还真是受欢迎呢。”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南箫无奈地挠挠头。
“这可不怪我,是公子你让我说的。”
“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也值得你亲自来禀告?”
南箫低下头,显得有些委屈。
“公子,我也是怕那楚玲玲在门口纠缠不清,坏了您的名声。而且,楚县丞也一同来了,说是带着百年人参来探望九公子,月娘也不敢直接拒绝让她在门外等候。”
宋阙皱了皱眉,这楚县丞怕是来者不善。
“告诉他们,我伤势严重,需要静养,不能见客。”
南箫皱着眉头。
“月娘已经拒绝了,但楚玲玲她并不接受,她坚持说担心公子的伤势,在家吃不好睡不着,非要来晚香楼探望。楚县丞也说了很多好话,让我们答应让她留下。”
宋阙听后,脸色越发阴沉。
这楚县丞明摆着是借用他女儿的痴情来强行攀关系,其背后目的定不单纯。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娇柔的哭声,伴随着楚玲玲的嚷嚷:
“九公子,你为何如此狠心避而不见?我知你受伤,心如刀绞,只盼能亲自照料你,以慰我心。”
南箫气得跺脚,心想这楚玲玲是怎么闯进来的,这不是又让他多一顿责罚吗?
他沉着脸,冲到院门口严肃地呵斥道:
“楚小姐,公子伤势确实严重,需要静养。你这样吵闹,只会加重公子的病情。”
然而楚玲玲却并不领情,哭声反而更大了些。
“你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敢阻拦本小姐?我可是带着父亲的亲自带来的,你们若是再阻拦,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南箫被激怒了,他抽出长剑指着楚玲玲警告道:
“一个小小的县丞之女,竟敢闯九皇子的院子,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杀你!”
楚玲玲被南箫的剑气吓得连连后退,哭声也戛然而止。
她虽娇生惯养,却也不是傻子,看得出南箫眼中的杀意并非玩笑。
就在这时,楚县丞急匆匆地赶来。
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护住女儿,对南箫拱手道:
“南侍卫,小女不懂事,冲撞了您,打扰九皇子休养,还请海涵。”
南箫冷哼一声,收起长剑,却并未放松警惕。
楚县丞见状,心中暗骂女儿坏事,脸上却堆起笑容。
“南侍卫,下官此次前来,除了探望九皇子的伤势之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与您商议。”
“何事?”
“在下听说九皇子受伤缺药材,下官名下刚好有间药铺,可为九皇子尽微薄之力。”
“不必劳烦楚县丞了,真要等你的药材,九皇子早就去见阎王了。识趣点,带着你的好闺女离开吧,不要在这妨碍公子休息。”
楚县丞脸上的笑容一僵,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他没想到南箫会如此不给他面子,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宠,只知吃喝玩乐的废物而已,竟当着众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
不过他也知道,此刻不是发作的时候,只能强忍着怒气。
“南侍卫说的是,下官这就带着小女离开,不打扰九皇子休养了。”
他转身对楚玲玲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自己离开。
楚玲玲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闹,只能委屈地跟着父亲离开了晚香楼。
看着楚家父女离去的背影,南箫冷冷地吐出一句话: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宋阙在屋内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转向南箫:这个楚县丞最近都有哪些人接近。”
“公子放心,灵山县的所有官员我们都有眼线盯着。”南箫点头应道。
苏袅袅悠然自得地靠在自己小屋的门框边,目睹这一切。
“啧啧啧,这楚玲玲为了一个男人,可真是豁出去了啊!”
蹲在角落的孟旭哦了一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九公子整天腻腻歪歪的。”
苏袅袅突然抬起脚,轻轻踢了孟旭一下。
“你从深山老林里回来后, 成天只知道吃喝。你还没告诉我关于水源的事情呢?”
孟旭叹了口气。
“找到的水源还是远远不够,我们必须得盼着老天爷快点下雨,不然这农田就要荒芜了,百姓们都要饿死了。”
孟旭的话语让苏袅袅心情沉重。
他们都是普通人,对于这样的灾难深感无力。
“隔壁的院子快要修缮好了,你有空的话去帮我看看。九皇子给我的五十个护卫,打算安置在我那边的院子。”
“这九皇子对你还真是大方,之前送你的那个庄子还没去看过呢。你对他不以身相许都不行了。”
苏袅袅瞪了他一眼。
“你说什么呢,别忘了去趟杏林路的院子,那里还住着两个书生呢,科考就快开始了,接下来我们的大事都是他们,等那些护卫到了,你带几个一起去陪着两人去参加考试,以为有人对他们下黑手。”
“放心吧,袅袅,我会亲自安排好。”
孟旭站起身,拍拍屁股麻溜走人。
就在这时,南箫匆匆回来,“公子,查到了。楚县丞最近频繁接触的,除了几个商贾之外,还有一个神秘人物。这个人行踪诡秘,我们的人始终没能查清他的真实身份。”
苏袅袅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内。
“这有什么好查的?这神秘人肯定就是在珍宝阁被我讹了两万两银子的三皇子啊。”
南箫诧异地回头。
“我说你,你怎么能随意进出公子的房间?而且一点声响都没有?”
苏袅袅冷哼。
“我和他就住一个院子,我进来也需要向你请示?”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满。
南箫嘴角微颤,小声嘀咕:“我可不敢。”
宋阙眉头微皱:
“袅袅说得没错,只可能是我那三黄兄,他这是想知道我到底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