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透有一郎来到了山脚下的小镇,他决定用自己仅剩的钱购买一套新衣服。
他选择的是一套黑色套装,类似于鬼杀队的队服,但有所不同,这套衣服的后背没有写着鬼杀队三字,而且鞋子也选择了类似于靴子款式。
除了这些基本装备外,时透有一郎还特意挑选了一件灰白色的羽织外套,上面绣着深蓝色的云朵图案。
他的发型也有所改变,只留下两缕长发在耳边,其余的黑色长发则绑成一个高马尾。
尽管身处鬼灭之刃的世界,时透有一郎并不习惯穿木屐,觉得那玩意人字拖不像人字拖,拖鞋又不像拖鞋,所以他选择了一双更为舒适的靴子。
在装备好自己的行头后,时透有一郎决定前往铁匠铺购买一把柴刀。
由于小镇的位置偏僻,他没有找到心仪的太刀,只能选择一把类似于太刀的柴刀作为武器。
完成所有的准备工作后,时透有一郎选定了一个方向,踏上了他的旅程。
在夕阳的余晖中,时透有一郎沿着太阳落山的方向,一步步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随着天色渐暗,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愈发孤独。
时透有一郎在夜色下走了整整150分钟,终于他看到了前方有一家木屋亮着灯光,像是在黑暗中的一盏明灯,为他指引着方向。
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明明有鬼的存在,却仍然有很多人选择住在山里,时透一家也是如此,尽管他曾多次劝父母搬到镇上居住,但他们还是坚持留在山里。
父亲总是说,住在山里方便砍柴,这也正是后来悲剧发生的导火索。
某天,母亲因为长期的劳累过度,突然病倒了。
尽管时透有一郎提前准备好了一些草药,但仍然无法治愈母亲的病。
为了寻找医生,父亲在大雨中出门,希望能带回救治母亲的希望。
然而,等待他们的不是医生的到来,而是父亲的死亡的消息,和那冷冰冰的尸体。
这让时透有一郎深感痛苦,他真的希望能够改变这一切,因为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
而母亲终究也没能挺过来,撒手人寰了,留下时透兄弟两人相依为命,而时透有一郎看着总是为了帮助他人而不顾自己会不会受伤的弟弟。
他很担心,担心有一天弟弟也会离自己而去,从那之后,他就经常对无一郎恶语相向。
经常说他的无是无能的无,是无法帮助到他人的,只要自己无忧无虑的生活就好,无能的人就不要想着帮助他人这种事情了。
直到有一天,一名自称是来自鬼杀队的美妇人来到了家门口,告诉他们,他们是初始呼吸剑士的后代。
有一郎当然知道这些,他也知道面前这位美妇人是谁,但是他只想让无一郎陪在自己身边,不想让他去冒险去斩杀那些恶鬼,不想让他最终落得个腰斩的下场。
于是他就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美妇人的邀请,并把她和她身边的人一起赶走了,因为这个事情他和无一郎大吵了一架。
并动手打了他一巴掌,看着弟弟那不可置信和委屈不己的样子,有一郎抱住了无一郎,说出了他的心声。
“无一郎,我答应过父母,一定会照顾好你的,我不想你去面对那些可怕的恶鬼,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向死去的父母交代。”
自从那次后,无一郎明白了自己哥哥的想法,面对一再上门的天音,他也狠心拒绝了。
直到那天晚上……
这天,有一郎一如既往的在房间内点燃了紫藤花研磨而成的香炉,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有一郎被一声响声给惊醒了过来,一下从床榻上跳起来,看向自己身边,却没发现无一郎的身影。
暗道一声不妙!
有一郎冲出卧房,就看到一只满脸青筋暴起,尖牙俐齿的恶鬼进入了房子内,而点燃的紫藤花香炉贺然已经熄灭了。
而自己的弟弟被在恶鬼一脚踢飞出去,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肚子,看到这一幕的有一郎怒火中烧,拿着菜刀就上前和这只恶鬼打在了一起。
这恶鬼一看就是刚刚变成鬼没多久,还没吃几个人,居然一时间被有一郎砍的皮开肉绽。
可鬼终究是鬼,不是一个少年靠着一把菜刀就能弄死的。
恼羞成怒的恶鬼一瓜子捅穿了有一郎的胸膛,而后向甩抹布一样的把他甩在了无一郎的面前。
看到自己哥哥为了保护自己而死在自己面前,无一郎的理智被愤怒充满,愤怒到极致的他,脸上隐隐约约浮现出一朵形似云彩状的斑纹。
之后……无一郎疯狂的攻击那只恶鬼,拿起木锤将他钉在门外,随着太阳的升起而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而无一郎也渐渐的恢复了理智,身体上传来的疲惫和疼痛感让他倒在地上,但他还是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走进了房间。
来到自己哥哥面前后,他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倒了下来。
而有一郎艰难的伸出手摸了摸他泪流满面的小脸,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无一郎,你的无不是无能的无,而是无限的无,是……是能创造无限希望的无!”
“今……今后就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吧!”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声音更是细若蚊蝇,出气多进气少,明显已经坚持不住了。
最终……有一郎彻底停止了呼吸,而在他的意识消散的瞬间,他听到了那一声!“叮咚”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时透有一郎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他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他总是羡慕那些有父母的孩子,而他自己的名字叫“随便”,也是孤儿院负责登记的人员随意取的。
小时候,他在孤儿院过着随波逐流的生活,老师们也只是随便地教他们一些东西。
后来,孤儿院因为一些随便的理由被强行关闭,比如影响市容、打扰居民生活等。
尽管院长强烈抗议,甚至将事情闹到了法院,但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院长还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从此,随便也离开了孤儿院。
后来,他得知孤儿院旁边的所谓居民其实是一个开发商,他只是看中了孤儿院的地皮,所以随便找人操作了一下。
离开孤儿院后,随便的生活依然是那么的随便。
他随便地上了一个小学,随便地打打零工赚取生活费,然后又随便地上了一个中学。
中学毕业后,他就进入了工厂工作。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七八年,直到随便二十三岁那年,他的生命就这样随便地结束了。
他的死因并不是什么奇特的原因,没有遭遇车祸,没有被雷劈,也不是因为英雄救美而被杀害,他的死因真的很随便。
那天正好是大雨倾盆,随便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拿着自己的雨伞离开了工厂。
在回家的路上,当他路过一个转角的时候,一块从楼上掉下的瓷砖砸中了他,就这样随便结束了他那随便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