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锦瞪大了眼睛,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何怀怒气冲冲的从牢房里出来,看到何燕还在原地,温和的笑道:“四哥,你别伤心了。出发。”
何烟低着头应了一声,头也不抬。
皇帝的寝宫里,何槐,何燕,还有两个宰相,都在里面。
躺在病床上的人,还是那么虚弱,像是奄奄一息。
“成儿,你说的都是真的?”
“证据确凿,的确是老六干的。根据我们的调查,六哥是在醉酒的情况下做出的。店小二已经打听清楚了。六哥昨天可是连灌了八壶酒。”
老帝闭目道:“哎,我很伤心,奕儿文武双全,聪慧过人,是个难得的人才,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呢?我还活着,他却先我一步离开了。”
先帝顿了顿,又道:“成儿,我命不久矣,你可愿意肩负这个重任?”
“父亲,你不是说我无能么?等老二和老五他们回来再说。”
“我等不下去了。你要努力,才能弥补自己的不足。”
“父亲。”
“两位宰相,我真的很累。这件事,还请两位作证,明天再说。”
何怀心中大怒,今天不答应,明天就不答应了。他的父亲是怎么想的?但皇帝发话了。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众人纷纷离去,却没有一个人询问如何处置贤王。
所有人都离开了。她瞪大了双眼,看了看外面:“出来吧。”
何萧一袭白衣,缓缓的走向了床边,身体微微前倾:“你对这个成绩很高兴吗?”
皇帝的脸上露出一丝怒意:“你这个不孝的儿子。你不是在一旁看着么?你干嘛去了?你不怪自己,却怪你爸。”
“我都说了,我又不是什么神仙,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你真的不开心吗?”
何萧气呼呼的站了起来:“你以为你的孩子都这么狡猾吗?假如事情是这样的话。你应该感到庆幸,或者应该感到悲伤?”
“萧儿,难不成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跟我父亲吵架?”
何萧站得笔直,“好吧,那我就不跟你吵了,接下来轮到我上场了吗?”
皇帝又被他的话激怒了,恨声道:“没错,如果你不来,难道我真的要让成儿继承你的位置?”
何萧漫:“为什么不呢?”
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的不情愿。她现在生气也没用,只好拿出自己在乎的事情来劝他:“那么,你六哥要一辈子背负着弑兄之仇。你舍得吗?”
何萧一脸的不高兴:“你说得对,我也舍不得,但是,我也不敢保证,我能不能活到第二天。”
“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你要是一命呜呼,乔乔可就没人能帮得上忙了。”
何萧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
眼看着大局已定,萧王却赶了过来。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让原本已经快要得手的众人,又变得忐忑不安。怎么总是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呢?
何萧立刻就找到了自己的父亲。身为大将军,他的回归,代表着一件事,那就是,最有希望夺得帝位的人,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
朝中的官员们,都是聪明到了极点,慢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支持萧王的人高兴,支持成王爷的人则认为这是一场灾难。
萧王一回来,就先去找了何怀。
何萧默默的站在楼梯口,他望着自己的哥哥,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悲伤。何怀出身卑微,只是一个侍寝的丫鬟,侥幸怀孕,将他生了下来。正是这种背景,让他一直保持着谦卑,从未对自己的王位抱有太大的希望。
可是,一个看起来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他刚才只顾着对付三位王者,却没有发现身边多了一头更加凶猛的猛虎。它吃了一只,又把它吞了下去。
“兄弟,别来无恙啊。何萧一如既往的笑眯眯的看着叶词。
“老五,你这一战,可是大获全胜。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
何萧叹了一口气:“是挺累的,没想到这才离开了一段时间。我们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何怀脸色一沉,叹了口气:“都怪皇上。在你归来的时候,父皇自以为自己时日无多,想要将皇位传给他。你能回来就好。”
何萧的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我父亲不是早就想让我的哥哥继承我的王位吗?”
何怀大方道:“这不是你不在么?现在你既然回来了,那就是你的了。”
“老大,你说呢?”
何怀继续道:“在我看来,三哥和五哥都是最好的选择。只可惜,他的三哥出事了。如今,父亲最喜欢的,就是你了。皇帝之位,非你莫属。”
何萧扬了扬眉毛:“兄弟,这边走吧。”
何萧微落后一步,高大的身躯和沉稳的成王,给人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成王斜睨了他一眼,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帝王之气,心中一荡。
两人坐下。
何怀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何萧。
“老五,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今天晚上,我会在老大的府上,为老五接风。”
“三哥的尸体还没凉透呢,这顿饭也没心思吃了。”
“三哥虽然死了,但我们还在为他的家人尽一份力。”
“那我就先拜祭三弟吧。”
“那就这样吧。”何怀将手中的茶盏一放,道:“咱们两位兄长许久未见,理应好好叙旧一番,不过眼下正是乱世,老大还是少说这些有的没的。五哥,我父亲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你懂不懂?”
“拜见父亲。”
“照你看,父亲还能拖延到什么时候?”
“我又不懂医术,所以不知道。”
“老五,你是我父亲最疼爱的儿子。以前三哥负责朝堂上的一切,如今却死了。我天赋一般,怎么可能照顾得过来。明日朝政,由你来办理。”
“老大,你就不懂什么叫明哲保身?父皇已经把政务托付给了兄长,萧自也不好随意干涉。而且,萧闲散习惯了,最讨厌的就是这些繁文缛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