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梅琛要多拿出10万斤粮食,倒是便宜了他,要是换成我,就没那么大的优势了。”
“呵呵,太好了,值得庆贺。”
“以一条性命为代价,这是很值得的。”
“一条命?”,随即反应过来。
“是的,杀手的命运。”
温如一没有说话,看来这一切都是在流血的。
何萧在叶词的脑门上点了一下:“差不多了,你要是在晚了,我可就来不及了。这么美的男子,可不多见啊!”
“哎呀,天天见到你,我就知足了。”
何萧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我就喜欢这样,你总算被我勾引到了。”
温如一伸手揉了揉他的脸:“嗯,这么漂亮的女人,我怎么会不喜欢呢?我又不是和尚,什么都不是。艳丽的颜色在眼中,想要放空,可能么?这些僧人都是胡说八道。”
何萧嘿嘿一笑:“这不是废话,这是在给自己打气。就算你想让他们看到,也不能让他们看到,否则,他们会很失望的。”
“对,你说得对,肯定是这个意思,想不到你对佛法的理解,也这么深。”
若是让那位大和尚听到,怕是要被气死。
何萧发现,和她聊天是一件很有用的事情,并不是一件无聊的事情。哪怕不说什么浪漫,什么梦想,只要和她聊聊天,都能让人心旷神怡,卸下一切负担。也许她身上还有不少的缺点,还没有进入到自己的位置,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这是肯定的,只要能让你开心,并且不断地拥有一个新的伙伴,这是最重要的。剩下的,就交给他了。
他刚到嘉洛的住处,就看到他带着一个戴着灰色口罩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何萧客气的打了声招呼,然后将木盒递给了嘉洛兄:“嘉洛兄,这是你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一切顺利,一切顺利。”
“萧兄,那就麻烦你了。等你来玄月的时候,一定要来我家坐坐。”嘉洛说道。
“好说,好说。”
温如一看向灰衣男子。这个人很诡异,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孤独和孤独,一双眼睛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危险,好像下一秒就会对你下杀手。你无法从他那里感受到一丝安全。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何萧的手。他的手没有一丝血色,没有一丝血肉,就象是一具骷髅。伪装成一只鬼手,连化妆都不需要,就能把胆子小的吓跑。她惊恐的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哀伤,与他的恐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从他的眼中,仿佛能看出他也有怜悯之情。
察觉到她的视线,灰衣男子转过身来。温如一听了这话,只觉得脊背一寒。她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人,虽然很害怕,却也没有退缩。男人的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温如一深呼吸了一声,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任谁都不想被人看透。
何萧冷厉的视线落在灰衣男子身上,他最讨厌别人用这种明显的眼光看着他的妻子。
“嘉洛兄,你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知奕大人了。”
嘉洛微微一笑:“没错,他就是我的导师。”
何萧冲一拱手:“久闻阁下之名,如雷贯耳,能得一面,实是我的荣幸。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我家坐坐。听闻公子深得博文广识,有心与公子一叙,不知道公子何时能得偿所愿?”
知奕微微点头:“若有可能,计某愿与萧王一较高下,萧王的棋力,计某可是久仰。世人皆知萧王生得一表人才,可事实上,计某觉得萧王的棋艺,当属当世第一。”
“多谢公子抬爱,改天定要与公子再下一局。”
嘉洛翻身上马,知奕紧随其后,其他人也都跟着走了。
看着大家都走了,温如一想了想,说道:“这个人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谁啊?”
“那还用说吗?”
“他叫芷逸,是嘉洛的军师,也是他的贴身护卫,也是他的老师。他们俩有一种很奇特的关系。但嘉洛能走到这一步,也离不开他的帮忙。据说,他和沈月帝后是故人,但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不得而知了。他本来就是咱们贺家的人。他的背景很大,但具体是什么身份,却无人知晓。我想,我也应该这样做。这是最高机密。”
“哦,真是神神秘秘的。他用一种很古怪的目光看着我。”
忽然,一匹骏马飞奔而来,停在了温如一面前,将何萧给嘉洛的木盒拿了出来,躬身交给温如一:“拿着吧,说不定哪一天能把你带走。”
温如一愣了一下:“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毕竟不是本地人,早晚要走的。”
何萧劈开双手,将木盒夺了过来:“公子,你这样说话,未免太不地道了吧?”
知奕淡淡开口:“你自己清楚,就该清楚,得不到的,总有一天会消失。”
“此话怎讲?”
“我只是让大家珍惜眼前的时光,毕竟,以后的事情太多了。”
何萧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计总,您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请问,她会不会有离开的一天呢?”
“我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我只能看到一些画面,但我能感觉到,在这个世界里,有一个无法平静的魂魄。”
“你能不能告诉我,如何安抚他的灵魂?”
“我又不是神仙,无法给你指引方向。用你自己的内心,或许,在你变了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会发生变化。”知奕说着,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温如一,也不再多言,调转缰绳,迅速离去。
何萧握紧了手中的木盒,似乎只要他一动,盒子里就会冒出一个可怕的东西来。
她慢悠悠的摇着扇子,“你看看我看到的,一个白痴,一个白痴。”
何萧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的?”
“哈哈,你信不信?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但是,他说他看到了。”
“阴魂不散,是什么人?什么人?是不是?”她拿着折扇对着温如一点了点,“你说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安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