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知道眼前这个男生是如何得到那条刻着“李增”二字的手链。于是直接表示,“那你可否如实告知我,你为何好奇我手链的来历呢?”
李增没想到吕南撷能这么问,可是既然人家问了,你又想知道人家手链的来历,肯定是要以诚相待带的。于是便说,“吕小姐外边阳光那么好,我们出去走走吧,咱们边走边说。”
南撷想了想点点头,“好”。然后起身穿好鞋,他们两人这边的动作,吴明霞和李美珍都看在眼里呢。两个长辈其实时刻留意着二人的举动,见南撷起身穿鞋了,吴明霞刚要问,李增就说,“吴阿姨,我俩想出去晒晒太阳聊聊天,可以么?”
吴明霞哪有不同意的立马说到:“去吧,去吧,别着急回来啊。”
吕南撷一脸羞愧心想,“唉???????太不矜持了,显得我们有点太…不行,回来得给老妈上上课。”然后捂着脸就走了。
吕南撷的小动作看在李增的眼里分外熟悉,也觉得很可爱,笑着跟在后边走了。
看出侄子很开心,李美珍也心情顺畅,好像明天两家马上就要结亲似的,更是分外热情的和吴明霞姊妹俩人聊了起来。
出了病房南撷恢复些理智,转身对着李增说:“你把那条手链拿出来让我看看吧,我很好奇。”李增一想也没什么,于是点点头带南撷来到302病房,推开门李煜明正在收拾东西,以为是姑侄两人回来了也没抬头,直接交代“部队来电话,我先回去了,明天我来替你。对了美珍,晚饭还有明早的早饭,都是由你大嫂给你们送过来,她要是没空也会找人给你们送来的。你就别回家做了,爸那边我找人看着了,你别惦记。”
“姑姑,在隔壁聊天没回来,我一会儿和她说吧。”听侄子说李美珍没回来,李煜明才抬头看过去。只见李曾身后跟着一个年纪很小看起来也就20岁左右的小女孩。
女孩长的还算高,大约168cm看着很瘦脸上没什么肉,脸色也是暗淡无光,虽然长的不太出众,可是整体气质很好。而且看起来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看见李曾屋里有人南撷第一反应是想出去的,但一想自己进来又走了怕是不太好,于是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李曾进屋里去拿那条手链,谁能想到那中年男人还看了过来,没办法南撷也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伯伯您好”。
看大伯没吱声,李曾走过去拍了拍大伯,“大伯,吕小姐在外边和您打招呼呢。”被侄子一拍李煜明反应过来回应到,“你好,你好,欢迎你随时来玩。”
南撷点点头,李曾拿出自己那条手链,二人离开病房往楼下的花园走去。
等李曾带着吕南撷走远了,李煜明才回过味儿来,吕?侄子好像是说那丫头姓吕?唉,只能等明天回医院,再说了。
快速收拾好东西,电话这时响了李煜明接起电话,“好,好,我知道了,我这就下楼,你在楼下等着就行。”随后拿上包推开病房门也走了。
南撷和李曾这边两个人挑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来,李曾把自己这条手链交给了南撷,南撷接过熟悉的手链,内心感慨万千。一股酸涩感从心里涌了出来,眼看泪水就要滑落出来,南撷假装整理鞋子,借着弯腰时偷偷的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起身后把刻有“李增”名字的手链还给了李曾,李曾看着南撷,“既然是我想知道吕小姐的手链来历,自然是要先交代清楚我这条的。”于是把姑姑告诉他的话又转述给了南撷听。
听完李曾的话南撷有些惊异,“真这么巧么?我的这条手链也是父亲在道观休息时,被道长赠予后带回来给我的。”
“啊?”李曾很惊讶,连忙询问南撷,“你知道是在哪里的道观么?”南撷摇摇头,“我只知道是我爸爸在四川执行救援任务时拿回来的,具体位置我还真不太清楚。”
李曾思索一会儿又问到,“伯父是几几年把手链拿回来给你的?”
“零八年,二零零八年”。
李曾猛地抬头,2008年,那年自己正好18岁,而那一年这个女孩刚收到这条手链,要说这中间一点联系都没有,他是绝对不相信的。可是到底有什么联系呢?看来自己要好好调查一番才行。
两人既交换了信息,也算是好朋友了,于是聊天也就自然起来,俩人互换了年龄,身份信息,家庭背景,发现唯一的相像之处就是家里的父亲都是军人,并且李曾现在也是现役军人。
“你竟然也是个军人,太厉害了!”南撷不吝赞美道。
被眼前的女孩夸赞,李曾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赶紧转移话题,“你呢,你是什么职业?”被李曾这么一问,南撷一时竟有些惭愧,“我…我还在休学,本来是要学医的。”说完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是啊,自己今年已经25岁了,同届的同学不是毕业就是读研了。只有自己还在虚度光阴,不能再浑浑噩噩下去了,最起码还是要把学上完的,以后也总不能一直靠母亲供养着,自己也要学着面对生活了。
看着陷入沉思的南撷,李曾知道女孩肯定是有什么特殊情况,才导致不能完成学业。自己是负伤昏迷才住进这家医院的,那眼前这个女孩呢?突然间李曾对眼前的女孩好奇起来,“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听李曾的问题,南撷觉得有些好笑,“大哥,咱俩一样,嗜睡症好么?你还问我为什么?”南撷笑着回答。
“我是问你为什么得嗜睡症?”没理会女孩的调笑,李曾一脸真诚的询问。
自爸爸去世后,除了治疗的大夫没有人这样问过自己,身边的亲人怕自己受刺激不敢问,朋友们是不知道该不该问,陌生人是不会问你的。
所以在她看来这个问题不是在询问自己为什么会得嗜睡症,而是李曾在问自己为什么生病了?自己的心为什么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