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关唯珺自己知道,此时的眼泪是为了什么而流,是为了谁而流!是为了那些伟大的革命志士们流的!是为了勇敢不屈的顾衡时流的!是为了那些被折磨的体无完肤的同志们流的!为他们的坚定不移!为他们的不屈不挠!为他们的伟大信仰!
看关唯珺的样子,担心救不好顾衡时。最后那人到底是找回了马可医生,并又找来几位医生一同诊治顾衡时。
经过几位医生的检查,都觉得顾衡时情况危急,如果还想让他活着,赶紧送到淮市医院。找医生给他联合会诊,看看能否救回来。
如果觉得此人活着与否不重要,那就随便扎几针,在诊疗室里躺着就可以了。
诊疗室里的看守也不敢妄下结论,赶紧往特务科打电话请示林局。
最后关唯珺,马可医生带着顾衡时还有六个看守坐车一同离开了这令人胆寒的特殊监狱。
这个地方,如果不是这次关唯珺被意外选中,恐怕就算李增,高之愈找个4 ,5年也不见得能找到顾衡时。
这个监狱建的隐秘,而且建在郊外,来回出行都有车辆很难发现。可见国民党为了排除异己是下了功夫和血本的。
车辆还没到医院时,车上的看守先有4个人下了车,2个人先去准备好的病房检查一下,另外两个人在医院里排查一番。
等关唯珺他们的车到医院,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在医院排查的两个看守先迎了上来,然后和车上剩下的两人一起把顾衡时抬下来。
因为提前在医院做了布置,没有闲杂人围在一旁看热闹,医生直接把顾衡时推进了一楼手术室。
病房也安排在1楼,方便医生照顾。关唯珺没能跟进去,但她被告知可以先回学校,明天会有人去学校接她来医院。
这会儿党政科特意派人来和她谈保密问题和职薪问题,在他们眼里关唯珺既然已经接触过顾衡时算是保密局的人了,现在只需要等着特务科的人把关唯珺的身份背景调查清楚就可以直接用人了。
关唯珺听完脑袋都是懵的,自己虽然没有入党,但是也是一名有着坚定信仰的共产主义者,现在这种情况,她怎么应付啊。
关唯珺稀里糊涂的被安排进了保密局,回到学校时已经是下午3点钟了,关唯珺本来想去医馆找南撷的,但是刚一出校门就被人一路跟着。
那人跟的实在明显,关唯珺被逼的忍无可忍,气的直接走到男人面前,“你干什么?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男人头次遇到这么直接的愣头青,“额,不是,不是有人和你说过了么?你,你得经过,就是我们得熟悉你的行动轨迹,知道你平时接触什么人。”
听男子这么说,关唯珺脑仁“砰砰砰”直跳,“我不进你那个什么科室了行不行?我也不挣你那三瓜俩枣了,行不行?我不干了!我就想当个普普通通的医生,这干嘛呀~像看贼似的看着我!我不干了!”
关唯珺当街就嚷嚷开了,那人在特务科干也挺长时间了,头次遇到这样的,也是气的不行,“你说不干就不干,你以为你是谁?不干就给你当特务抓起来!”
一听这话关唯珺控制不住自己脾气,手都跟着抖起来了“特务?你咋那么厉害?你说谁是特务?谁就是特务??我还不信了,走!谁还没两个人了?咱找说理地方去,咱去创维报社评评理。”
关唯珺的意思其实是想,像南撷学习,想用舆论的力量来给自己壮壮胆,压压他们的威风,让他们不那么猖狂。
可是听在那个男人的耳朵里就是,关唯珺急眼了,要去找杜老爷子给解决此事。
现在上边基本都知道创维报社是杜家元老开办的,也早有交代不能开罪那个老爷子,否则不知道咋回事,老巢就给你端了。
所以当场就怂了,“行行行~您别激动,您先等会儿行不?我打个电话请示一下。”
看有商量,关唯珺自然见好就收。
于是乎,关唯珺就看着男人钻进一家门店,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出来了,然后就是满脸堆笑的看着她,“关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上边传达有误,我这一时也没弄明白,让您生气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们计较。
我们科用人一向都是采取自愿原则,既然您没有意愿在党政科下面工作,我们也决不强求。”
看着和刚才判若两人的男子,关唯珺露出怀疑的神色,“真的?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等我走到偏僻的地方,你们后脚就跟上来把我给带走了。”
看着想象力丰富的关唯珺,男子满头大汗,“不会,不会,关小姐不要胡思乱想。”
关唯珺不太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于是恐吓他,“我的朋友和创维报社的杜老爷子特别熟,要是她找不到我,一定会随时去报社的,你最好想明白了再做事!”
关唯珺本意是想说,南撷会去报社登报找她,登报找人杜老爷子也肯定会帮;但听在男人耳朵里就是赤裸裸的警告了,这都明着提杜老爷子了,可见关系是真不一般。
于是把头压的更低了,立即说到:“不敢,不敢,关小姐请您放心,出去的人都已经撤回来了,还没着手调查呢,一切依您的意愿为主。决不强求!”
关唯珺一看男人的反应,心想“哎呦喂,这招好使哎~行,就它了!”
然后赶快趁热打铁,接着警告说:“不许在派人跟着我了!!也不许再私下调查我,一旦被我查出来,咱们就创维报社见!!”
那男的一听这话吓的一哆嗦,立马保证道,“您放心!肯定不能,您可千万别找杜老爷子!”
关唯珺扬起脑袋,很傲娇的表示,“只要你们不轻举妄动,我自然不会没事跑到创维报社那里多嘴,但如果你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那你就别怪我到时候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