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联系不上李增和高之愈,南撷和关唯珺不免也有些怒了。于是关唯珺到高之愈的学校,找到高之愈的室友给高之愈下了最后通牒,“要是这周之内在医馆看不见他和李增,你转告他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们了。”
收到消息的高之愈这下才慌了,要不是天色太晚,连夜就跑去找李增拉着他负荆请罪去了。
第二日,没等课程结束,高之愈就去李增学校把他叫了出来,把关唯珺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李增,李增听完衣服也不换,拉着高之愈就跑到淮市医学院,学院女生还是偏多的。学校里突然多了两个长相出众的青年,其中一个还穿着军装,自然会引起围观。
二人来到女生宿舍楼找关唯珺和南撷,得知关唯珺在教学楼一楼上解剖课,南撷他们班去郊区上实践课去了。李增便只能陪着高之愈来到教学楼找关唯珺,当时马克医生在给她们上课,高之愈敲了敲门“老师您好,我找关唯珺。”
马克医生抬头看见一个身形修长相英俊的青年站在教室门口,关唯珺是他去年就带的学生,虽然资质不高,但是品性很好,平时也认真。于是看向关唯珺“认识么?”
其实关唯珺最先看见的是李增,因为那家伙穿着笔挺的军装,实在太惹眼了,教室里也因为俩人的到来顿时炸开了锅,不断有女生惊呼出声:“太帅了!!啊~~”
关唯珺心里把这俩人骂个狗血淋头,怪他俩太高调。但马克医生都问到自己头上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
看见自己学生点头了,马克医生说:“你去吧,快点回来。”
关唯珺不情不愿地出了教室门口,连忙把俩人拉出教学楼,此时教室里的女生都伸着脖子望向他们,个个兴奋的不行。看着躁动的女孩子们,马克医生敲了敲桌子“安静!安静!”
关唯珺领着二人来到教学楼后面,不给俩人说话的机会“你们俩个肯露面了?行了长话短说,晚上到医馆碰面。”
说完也不看他俩的反应,转身就回教室去了。
俩人走后关唯珺被那帮女同学围在中间,问东问西烦的不行,最后只好谎称说那俩人是好友的哥哥,想知道自己妹妹去哪儿了才找到她。自己平时也不和他们联系,这才躲过一劫。
李增、高之愈从医学院出来就直接去济世堂了,此时济世堂里人还真不少,小伙计请假了,张济忠不光接待病人还得收拾药具忙的不行。正巧李增二人来了。张济忠面上一喜,“正好你俩来了,把诊疗室收拾干净了,后院炉子上做好热水,我一会儿要用的。”
听到张济忠的吩咐,两人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是干,看他俩这么上道,张济忠决定一会儿给他二人说点好话。高之愈和李增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所以干起活来就更加卖力了。
南撷上完药理课刚进寝室楼,就听见有人喊她“南撷~南撷。”一回头就看见寝室长跑过来,南撷很纳闷自己和这位寝室长平时很少说话,今天是有什么事么?
“南撷,今天有两个长得很帅气的男青年来找你,其中一个还穿着军装。”
南撷瞬间就反应过来,李增和高之愈来了,找不到自己那一定能去找关唯珺,于是对寝室长说道:“谢谢你,寝室长,我知道了。”
看南撷要走,寝室长着急了,“哎~~南撷,那个,那两个人是谁啊?你哥哥么?”
寝室长这一问,南撷有些明白了,于是回道:“我和他们不熟,平时也不怎么来往,只不过是老乡而已。”说完也不看寝室长什么表情,径直就走了。
关唯珺给南撷留了话“莴莴去医馆了,我下午要和老师去医院,晚点集合。”于是南撷自己先回医馆了,还没到医馆门口就在街口碰到了给家人取药的贺田勤,今天贺田勤没开车,所以南撷一眼就看见他了。
“南小姐,你也要去医馆么?”没想到贺田勤也看见她了,还站在原地等着她,于是南撷小跑两步到贺田勤身边,“贺先生是来给你母亲拿药的吗?”
一阵特有的草药香气飘进了贺田勤的鼻子里,不同于他认识的其他女生,这个女孩子竟然有属于自然的香气,而不是人工合成的洋香水味,这让贺田勤不免对南撷更增几分好感。
“是的,你们要放假了吧?”贺田勤问道,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转眼就到了医馆门口。
南撷与贺田勤都看见了在前厅跑来跑去的李增,贺田勤还不想这么早就暴露出自己认识李增的事,于是转过头对南撷说到:“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就先走了,药一会儿我差人来拿吧。”
看着贺田勤走远了的背影,南撷还没反应过来,这就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刚进到医馆就有一个经常来济世堂按摩腿的老婆婆向南撷喊到:“丫头!回来啦~刚才有个长得贼俊的小伙子给我端的药浴盆,我还心想你们医馆换伙计了呢。”
南撷笑着说:“小袁家里有事,回老家了。最近就剩我和师父了。你说的应该是临时帮工的。”
老婆婆点点头笑眯眯的“帮工也行,长的真俊啊~”
南撷无语的摇摇头,往后院去了。李增在诊疗室收拾东西,高之愈在后院烧水。南撷看见他,直接走了过去“高之愈,聊聊么?”
高之愈吓得一哆嗦,差点没烫了。他其实有点怕南撷,总觉得这丫头太邪性,而且南撷和李增已经订婚了,南撷能否接受李增选择投身革命呢?况且李增现在属于在国民政府手下工作,一旦发现其为共产党,那多数是要被枪毙的。
当初是自己带着李增走上革命道路的,如果因为此事产生的任何变动,他都有间接的责任。
南撷坐在院中的矮凳上,颇有耐心的等着高之愈忙完手里的活计,高之愈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走到南撷身边,南撷还是第一次看高之愈这样,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