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暄妍带着纪向阳到品阁。
“就这么多,先帮我上两块芒果慕斯,谢谢。”
“纪向阳,你知道你这次错在哪了吗?”纪暄妍看着情绪平复下来的人。
“纪向阳,我是不是说过,有任何事情都要告诉我,你认为再小的事情,对我来说关于你的都不是小事。”纪暄妍板着脸盯着纪向阳“我只有你这一个弟弟,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当姐姐,但是我是你的依靠,永远的。”
纪向阳听着纪暄妍一口气说完这么一大段话,那颗心愈发的温暖。
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里,纪暄妍永远都是那一束光,很温暖......
“姐,我下次知道了。”纪向阳是最听纪暄妍的,只是关于她的事情上,他会偏执疯狂。
这个世界的恶意到他这就可以为止了。
“纪向阳,你还记得我为什么给你取名向阳吗?”
“向阳生长。”纪向阳眸中闪过亮光。
“嗯,所以你才17岁,别那么累。”纪暄妍看着手机上让苏宴礼查的消息“是他们做错了事情,他们只是嫉妒我们向阳太优秀了。”
“这次向阳也是在保护姐姐,姐姐要谢谢我们家向阳。”
纪向阳眼神黯淡下来,还是让姐姐知道了。
“心若向阳,无畏黑暗。向阳,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我们要努力生长,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东西,我们要强大自己,不要去在乎那些蝼蚁。”
“我知道,姐。”
我会快点长大,保护姐姐。
“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以前让你忍让,是怕在A国来不及回来替你撑腰,现在不用了,向阳做自己吧。”
纪暄妍和纪向阳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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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今天不回去了,我在向阳这。”
纪子渊吃味的说道:“这就厌烦哥哥了?”
“哪有啊?哥,行了哥,不说了。”
纪暄妍匆忙的挂掉电话,如果她没听错,江朔漠应该在旁边。
正好,住在向阳这边,既可以躲着江朔漠,又可以陪伴向阳。
“姐,我作业写完啦。”
“那来吧,开始吧!”
纪暄妍盘腿坐到沙发上,纪向阳拿起另一个游戏手柄。
“纪向阳,一会输了,可别哭啊。”
从三年前来到帝都读书,纪向阳从来没有笑得如此开怀过。
纪暄妍擦了擦眼角,纪暄妍陪着纪向阳疯狂了一晚上,今天晚上纪暄妍才感觉到这才是17岁肆意的少年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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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阳光穿透云层,洒到女生的脸上,栗棕色的长发被照的闪闪发亮。
纪向阳看着纪暄妍恬静的睡颜,低声道:“姐,这个世界上,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
“当初你买下我、给我治病、给我取名字、教我识字....姐,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进入你的世界,谢谢你让我感觉到太阳原来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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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暄妍一身黑色风衣,明艳的小脸被墨镜遮挡大半,衬得小脸越发娇小、嘴唇愈发粉嫩,浑身充满清冽的气息。
“祖宗,干嘛要来这种宴会啊?”苏宴礼也戴着一副黑色墨镜,浅色的正装,但身上依旧吊儿郎当,有些不满地看向远处的别墅。
“算账。”纪暄妍冷酷地留下两个字,迈步走去,微风吹起风衣的衣摆还有那栗色的长发。
夜幕渐渐拢了下来,别墅的灯火幽幽地亮着,越走近里面地欢笑声就愈发地清晰。今天是顾家独子的生日。
顾家可以算是帝都的小豪门,生日宴会的规模算是不小了。
纪暄妍冷笑道:“你说,如果在今天当着他们的面把他们踩到脚下,能弥补向阳受的伤害吗?”
苏宴礼感觉背后冷飕飕的,他好久没感受到纪暄妍身上的肃杀之气,都快觉得这个女孩本就应该阳光明媚。
都快忘了,纪暄妍也是踩着尸体活下来的小女孩,在A国,纪向阳就被纪暄妍护在身后,8岁的小崽子被纪暄妍呵护着养大,总有那些不长眼的欺负那个可怜的小孩。
老妖把纪向阳和顾战打架的事情跟他说了,纪暄妍觉得不对劲,于是将纪向阳这一年多学习生活都调查了。
没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家弟弟被欺负成那样。
无缘无故的恶意,社交排挤,恶意的传言,被锁到厕所一天,整整一天没有人去找他,总是被安排去送各种资料、器材,同样还是会被锁住......
顾战是那个带头的,恶意最明显的,总是羞辱、讽刺纪向阳,那些语言自己听着都火大。
可那个孩子秉着什么样的心情,是害怕事情闹大自己姐姐知道了,也从来不找我们这些哥哥,多懂事的孩子。
果然人善被人欺,人性就是这么丑恶。
“苏少,里面请。”门卫检查了一下请柬,便带着纪暄妍走了进去。
纪暄妍轻轻摇晃着一杯酒,周围的人时不时的打量着这个穿着平凡,看不清长相却气质出尘的女人,似乎和他们这群人不是一层次。
纪暄妍无视那些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不远处的四层蛋糕还有那个辱骂向阳的妇人,正一脸谄媚的挽着旁边那个中年男人的胳膊和别人交谈,身后那个年轻的男人也一脸微笑、开心。
纪暄妍感觉他们的笑容真刺眼,冷不丁的开口:“苏少,一会不会给你惹一身腥吧?”
苏宴礼喝酒的动作一顿,眉心跳了跳,他感觉到这小祖宗心情差到极点了。
“那能够啊,祖宗,你揍死他们都行,我看谁敢说一句,脖子给扭成蝴蝶结。”
纪暄妍冷哼一声,皮靴踩着草坪,举着那杯香槟,高视阔步地走向前。
苏宴礼双手环胸,一双桃花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很期待接下来的这场好戏。
“呵~顾总。”一道清冽的女声响起,围在一块的人都不自觉的让开路。
顾峰好奇的打量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女人,都是名利场上的狐狸,自然很容易的感受到对方气质的不凡。
顾夫人和顾战只觉得女人很眼熟。
对方都跟自己打招呼,尽管没认出对方的身份,但是能进来肯定不是普通人,顾峰自然得回应,举起手中的酒杯:“这位小姐,你是?”
“你祖宗。”女人樱唇微张,肆意张扬,像一朵浑身带刺的野玫瑰,声音不冷不淡,却让在场的气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