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精瘦的男人急忙跑了过来,附在村长耳旁说了几句。
随后村长大惊失色,“什么?怎么会丢了?那今晚的祭品怎么办?”
精瘦的男子又是低语了几句,然后两人不怀好意地扫了几眼沐雪,随后又加派了看守的人手,这才安心离开。
“我总觉得他们不怀好意!”想起刚刚那两人的眼神,沐雪就感觉浑身发冷。
“我觉得你觉得对!”
“都这时候了,不要开玩笑阿喂!”
……
时间像沙漏中的沙子一样,一点一滴地流逝,不知不觉中,夜晚的帷幕已然悄悄拉开。
白祈村上百号村民聚集在白祈村的祠堂前,他们跪在地上,口中低声祈祷着先祖能够保佑他们。
祈祷完毕后,村长大手一挥道:“带亵渎者!”
随着村长的话音落下,一群人把绑成粽子的张武带到了最前方。
村长用拐杖敲了敲地板,然后道:“送亵渎者进祠堂!”
一群村民合力打算把张武扔进去,但是他们不能进去,不然就冒犯先祖了。
“踏踏踏!”
正在这时,脚步声从祠堂另一侧传来。
有村民望去,瞬间大惊失色,只见那无头人提着巨斧正不急不缓地朝着祠堂走了过来!
“无,无头人来了!”
有村民惊恐地喊了一声,在这黑暗的夜晚,恐惧仿佛会传染,整个场面瞬间炸了锅,许多村民被吓得连连后退。
显然无头人已经成了村民们的梦魇。
“不要怕!有先祖保护大家,邪灵不敢靠近!”
村长大吼了一声,随后看向身旁精瘦的男子道:“什么情况?”
那男子也是一脸懵逼,“我不到啊!”,随后小声嘀咕道,“不会真的是邪灵吧?”
闻言,村长吓得腿有点软。
无头人,一步一步地走向祠堂,周边的村民仿佛遇到了瘟神般迅速躲避,但是无头人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最终无头人停在了被绑起来的张武身前,他提起被绑的张武,然后用斧子朝着陈牧的方向挥了挥,随后快速消失在了黑夜中。
过了许久,村长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他猛地从座位上弹起,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慌乱而急切地向四周张望。每一个角落、每一处阴影,他都不敢放过,生怕那可怕的无头人会突然再次出现。
终于,经过一番紧张的搜索后,村长确定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无头人已经离去。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恐惧,但声音仍有些发颤地说道:“咳咳……大家不必惊慌,无头人已被我们伟大的先祖之灵赶走了。而且,无头人还协助先祖之灵惩罚了那些胆敢亵渎神灵的罪人!”
村长的话音刚落,原本陷入极度恐慌中的村民们开始慢慢地恢复理智。他们眨动着眼睛,努力让自己从刚才的恐怖场景中挣脱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村民们眼中的惊恐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神情。
“那么接下来是祭祀大会最后一项,祭祖!”
就在村长的话音刚刚落下之际,只听得一阵嘈杂之声响起。紧接着,一群村民纷纷行动起来,他们手中紧握着熊熊燃烧的火把,仿佛这些火焰能够驱散一切黑暗与恐惧。
“上祭品!”
村长洪亮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人耳边,精瘦的男人带着一队身强力壮的男子朝着沐雪的方向走去,途中的村民们缓缓让开身子,狂热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见到这一幕,沐雪气不打一处来,“姑奶奶不找你们麻烦,你们倒是先来找我了!”
想着,沐雪掏出法杖,就要释放技能,然而过往威力强大的技能此刻竟是释放不出来。
“我的魂力,是零!陈牧,你的呢?”沐雪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焦急地看向陈牧,希望能从陈牧口中听到不同的答案。
“我的也是!”
然而陈牧的状况和她差不多,魂力归零,也就意味着他们不能释放任何技能。
沐雪极力按捺住内心的紧张和恐惧,她拿起法杖,警惕地看着围上来的村民,然而微微颤抖的躯体,确实出卖了她。
陈牧上前把沐雪拦在身后,他冷声道:“各位这是想做什么?”
那精瘦的男子,从背后抽出长刀,笑呵呵地说道:“你的朋友破坏了祭祀,罪不可数,特奉先祖之令,只有用你身后的女娃做祭品,才能消除先祖的怒火!”
“不然,先祖将会不再庇护我们,所有的村民都将在恶灵的袭击下死去!”
男子那冰冷而又充满警告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村民们耳边炸响,令他们原本就苍白如纸的面庞瞬间被无尽的恐惧所笼罩。
他们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怖之物,每个人都瞪大了双眼,嘴唇微微颤抖着。
然而,这种恐惧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便被一股汹涌澎湃的怒火烧尽。村民们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起来,他们紧紧握着拳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声:“做祭品,祭先祖!做祭品,祭先祖!做祭品,祭先祖!”这一声声呼喊犹如来自地狱深渊的咆哮,响彻整个村庄。
随着喊声越来越响亮,村民们的情绪也越发激动。他们开始向前涌动,一步步逼近陈牧和沐雪,似乎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一般。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你们不妨试试看,陈某的剑,也挺锋利!”言罢,只见陈牧从容不迫,犹如变戏法一般从背包中取出一柄通体漆黑如墨、散发着丝丝寒光的长剑。
他手腕轻抖,黑剑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般灵动自如地挽出一个绚丽夺目的剑花。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经过千锤百炼般娴熟无比。
随后陈牧稳稳地将黑剑立于身前,眼神坚定且平静地扫视着四周那些面露惊愕之色的村民们。此刻的他宛如一座巍峨屹立的山岳,散发出一种无法撼动的威严气息。
见此一幕,那精瘦的男子瞳孔一缩,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随后笑呵呵地说道:“知道你们不一般,但是我们祠堂下可是有着白羊道长布下的封灵大阵,即使你有百般武艺,在此也使不出来,只能像寻常人一样,空有一身蛮力。而我们有上百人,你们,只有两人!”
说着精瘦的男子,挥了挥手,顿时,他身后的村民一呼百应。
“切,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这时,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房顶上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