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胎的孩子跟安哥儿一样,不怎么折腾人,就是太爱吃东西了。”
清铃对此有些苦恼,这样子会长得快。
“问过府医,既然无事,便按着府医说的做便是。”
四爷对此没有太多想法,不过看到清铃为此困扰,
“若还是担忧,我改日进宫请太医再给你诊脉一次。”
清铃犹豫了一刻,终究还是惜命的念头占上风:“若是可以,便劳烦爷了。”
四爷这次是真的将刚刚回府时的怒气放下了,看着清铃有些生动的表情,本就长了些肉,瞧着更加娇俏动人。
四爷将此事记下了,想着过些日子再找机会请太医,正好也问问哪位太医擅长此道。
童嬷嬷在外面听着自己主子在主子爷面前,话都没怎么停过,主子爷也没有嫌弃,才发觉自己之前对于侧福晋受宠的想法太过刻板了。
“童嬷嬷,好些日子没瞧见了,最近跟在侧福晋身边,可好?”
苏培盛好似没有发现童嬷嬷的紧张,反而跟关心老朋友一样,问起了近况。
“有劳苏总管惦记了,奴婢在侧福晋身旁呆的还算习惯,且侧福晋是个明事理的人,奴婢也想好好伺候侧福晋。”
童嬷嬷在苏培盛面前,没有刘嬷嬷的底气在,且也知道这不是单纯的关心。
苏培盛带着童嬷嬷往书房外又走开了许多,声音还是保持着细声细语,若不是两人认真对话,稍不留意也会听不大清:
“不是我苏培盛说,侧福晋是个再好伺候不过的人了,这主子爷心上的宝贝疙瘩,连我苏培盛都得小心翼翼伺候着,
若是伺候好了,主子爷都看在眼里,若是伺候不好,侧福晋心软,主子爷……不过童嬷嬷倒是深得主子爷信任的。”
童嬷嬷渐渐收起扬起的嘴角,眼神都严肃起来,看向苏培盛:“奴婢知晓好歹是非,请主子爷放心。”
苏培盛没应这句虚无缥缈的承诺,又开始扯起奴才间的琐事来,至于侧福晋那,主子爷是时刻让人盯着的。
……
四爷这些日子不常往宫内去,反而就是两点一线来回,甚至连平日里常常碰见的五爷,都不怎么遇见了。
今日是要进宫请安的日子,四爷这方面一直做得到位,每逢初一十五总会入宫给德妃请安,不给人碎嘴的话柄。
等四爷从永和宫出来时,时辰也早许多,没什么事,午后再去上值也就可以了。
四爷在本该往宫门而去的脚步拐了个弯,其实若是真的请个太医,只要让苏培盛拿着雍郡王的牌子请到府上便是。
太医院里坐在最外面的正拿着医书勤勤恳恳记忆着,时不时还从旁边拿起根药草塞嘴里嚼着,对草药的苦味一点都没察觉,反而嘴里念叨着:“味甘……可……”
对于四爷的到来,倒是反应的很快,可能正好每个人进来时的影子正好让人快速察觉,有些惊慌地放下手中医书:“臣见过雍郡王。”
“嗯,今日是哪位太医当值?”四爷看了眼里头。
“今日是辛太医当值。”
四爷示意带路,只见绕过几间屋子,才看见辛太医的身影。
“主子爷,辛太医于幼儿、妇人病症还算精通。”苏培盛也在一旁给四爷简单介绍了一下,这太医院里的人,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换一些人。
“雍郡王可是有何病症,张太医今日恰巧不当值。”辛太医抚了一下自己的胡子。
“今日是来请教一些事情的。”四爷对于张太医的医术并不怀疑,不过既然亲自来了,正好辛太医擅长此方面,术业有专攻。
“雍郡王请说。”
辛太医对此也有些兴趣了,竟然需要让雍郡王亲自请教,不过很快便有了些猜测,
毕竟雍郡王这里,皇上早些时候,还特意让太医仔细调理身子,且年初时分的事情,偶尔间也有所耳闻。
四爷简洁明了说出了自己的一些疑问,说完以后,见辛太医沉思,才说道:“若是辛太医方便,请过府为侧福晋诊脉一次。”
“侧福晋所担心之事不无道理,不过百人百态,臣下值之时正好可给侧福晋再诊一次。”
辛太医不敢担保什么,尤其是面对贵人的问话,习惯里说话便不能说太满了。
“那便有劳辛太医了。”四爷说罢,看了眼辛太医,“可是有什么泄火的方子适合常人所用?”
辛太医有些错愕,对于雍郡王问出此话,这泄火是泄心上火,不过处事上的方式告诫他不可多问:
“是有这样的方子,我这便写了,稍后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