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铃看着屋子里的一些摆件换了库房里面新拿出来的,心里也多了些兴奋。
尤其后面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波光粼粼的螺钿妆奁,难得对那些华丽一些的首饰提了不少兴趣,
以往若不是要进宫或者有宴席,她在雅幽院里都是素簪挽起头发就好了,最多就是盘辫。
清铃眼眸里的东西一件件被整理好放进箱子里,眼底有了些怀念,之前是看着她额娘这样给她整理着嫁妆的:
“嬷嬷,我想吃些绿豆饼,花生酥了。”
刘嬷嬷在身边扶着清铃,感受到清铃抓着的力道逐渐加大。
“主子,百味坊如今经营的很是不错,您说的这两样,更是卖得很是不错。”
刘嬷嬷看着下面的人将主子随口所说的两样点心,很快换了上来。
“广府的糕点甜口的多,不过还是得刚出炉才是入口最佳的,就担心买回去后放个几天,这京城天干地燥的,过个夜,怕就咬不动了。”
清铃想到那个画面,也笑出了声,“百味坊竟然能卖动了,也是出乎意料。”
“那可是当然,那苏总管找那管事的,是个头脑灵活的,如今这绿豆饼都叫流金饼,一口吃金,财源广进。
花生酥又叫贵子酥,寓意着早生贵子,花生满路。如今若是有喜事上门,这两样糕点总能搭着卖出去些。”刘嬷嬷听到时也觉得实在妙极。
“有意思。”清铃眼眸透亮,自己带来的吃食方子,在京城也是颇受欢迎,也不白忙活。
雅幽院里一系列的动作都是静悄悄的进行,主子爷还在宫里没有回府,清铃也不敢大张旗鼓,只敢跟安哥儿说上两句,安哥儿每每听到,无论听不听得懂,都能与清铃对上两句话。
康熙果然如四爷所言,没过一两日就病愈了。
四爷走出宫门,各个府上的马车已经停在不远处,四爷停步跟三爷他们道别:“皇阿玛得天庇佑,如今圣体痊愈,改日弟弟再设宴相聚。”
四爷这次出言设宴相邀,尤其以皇阿玛的圣体痊愈为由,三爷立马便笑言应承:“四弟难得设宴,三哥定赴约。”
“若是二哥等人也能共同赴约,想必……”四爷苦笑,看着身后深幽的宫道有些恍然,“三哥莫怪,是我多言了。”
四爷也未等三爷说话,便转身朝马车那走去。
三爷有些深意地望了一眼四爷的背影,老四这意思是皇阿玛后悔了?三爷也未想太多,正想抬步离开,便听到身后有呼声。
“三哥。”八爷本就落后一步出了宫,如今竟能正好又能碰上将将要离开的三爷。
“八弟,你这是收拾好了?”三爷挥了挥手中的折扇,对这头上日光刺眼挡了挡。
八爷对三爷这疑似不耐烦的动作视而不见,站在日光下也不觉得刺眼:“三哥,怎不见四哥?”
“老四这不刚上了马车离开了。”三爷眯着眼回道。
“如今皇阿玛身子康复,我们作为儿臣的也是心安许多。”八爷说着,同时又与三爷同行,不过身后的侍从却没有跟上。
“这是当然,八弟,你这府上马车可不在我这头。”三爷手中折扇点了一下自己马车方向,对八爷的举动似是有些不解。
八爷眉眼间有些纠结,显得心事重重,才开口说道:“现今皇阿玛虽然痊愈,但将来又如何说得准?”
三爷本还风度翩翩迎风潇洒,听到此话,哪怕再怎么对老八这些日子的行为视而不见,心中也有些惊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