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来了。”聂晓辉走过来，“进去看看吧。”
韩奕清看了一眼聂晓辉，他虽然眼下还是一团乌青，但是已经剪了头发，剃了胡子，洗澡换了新衣服，看上去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好多了。
“嗯，走吧。”
聂晓辉把韩奕清带到案发现场，“死者代号悟空，今年五十岁。我们查阅了户口，确定了他的真实名字叫张京生。死者的死亡时间为昨天晚上八点，死亡原因是胸口匕首直接戳中心脏。”
聂晓辉带着韩奕清走到山丘后面，韩奕清看到了悟空。
只见悟空倒在血泊里，周围黄沙掩盖。
“谁发现的？苏禹南？”韩奕清扭头看着聂晓辉。
“对。他发现之后，就直接报了警。”聂晓辉把韩奕清带过去，“附近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各种交通工具来往的车轮印，所以说死者很有可能是在这里被人直接杀害的。”
“什么样的人才能直接戳中它的心脏呢？”韩奕清托着下巴想了想，“医生，法医。”
“所以苏法医的嫌疑，又很大了。”聂晓辉叹了口气，“你说这种事情怎么老是找上他？之前是他那个小助理，现在又是他的朋友。”
韩奕清摇了摇头，“有没有其他发现？他住在什么地方？”
聂晓辉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屋，“他本来是在黑市上住的，但是由于前两天对黑市严打严追，所以他就搬出来了。你要过去看看吗？”
韩奕清点点头，“走吧。你刚刚说他是黑市上的人？”
“对，他是卖情报的。之前你的资料被流传出来，也是他干的。”
“所以说他很有可能知道，关于我们的一切事情。但就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才被杀人灭口。你觉得是这样吗？”韩奕清边走边说。
“也不是没有可能。”聂晓辉把门推开，“我们刚刚已经对这间房子进行了搜查，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韩奕清走进去，房间里的东西很少，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一把椅子。
垃圾桶里扔着一堆外卖盒子。也是，这里没有厨房就只能订外卖了。
韩奕清走到桌子面前，打开抽屉。抽屉里是一堆调查过的废纸，上面是各种各样的资料，不过都被打了叉号，应该是出现了错误的。
韩奕清把那些纸放回去，把抽屉推回去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挡住了。
“这些抽屉我们都已经看过了，没有什么奇怪的。”聂晓辉走过来道。
韩奕清没说话，直接把整个抽屉抽了出来。她俯下身子去，发现有一张照片粘在抽屉的边缘。
韩奕清伸出手去，把照片撕了下来。
“怎么会有这个，刚刚我们都没发现……”聂晓辉凑上来道。
“搜证最重要的就是把证据搜齐全，你们都没搜仔细。”韩奕清吹了吹那张照片，只见照片上有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而女人的旁边站着一个男人，看那个男人的脸型，应该就是悟空。
“这个男的就是悟空吧？那这个女的呢？”
女生的脸被胶带粘掉了，看不出来是谁。
“看样子应该长得挺漂亮的，长发飘飘，还穿着一件红色的裙子。”聂晓辉小声道。
韩奕清把照片递给聂晓辉，“这些东西都算是证据，你把它们拿好。”
韩奕清又翻了翻柜子，只见柜子里放着一盒新的订书钉，旁边还有一个订书机。
韩奕清把订书机拿出来，数了数里面的钉子，少了八个。她又数了数柜子里废掉的纸张用掉的订书钉，是六个。她又看了看订书钉，里面只是少了一板而已。
“这么看来，凶手也有可能是因为悟空调查了不该调查的东西，所以才会狠下杀手。”
“为什么？”聂晓辉问道。
“你看，这个订书钉里面只少了一板钉子，而订书机里正好放着一板钉子，说明这盒钉子是新买的，这是刚刚拆封用的。但是你好好数一数，这里面少了两个钉子。说明悟空还用他订了一份资料，但是现在那份资料并不在这里。”
“所以说凶手可能就是因为，悟空调查的东西威胁到了他，所以才会对他痛下杀手？”
聂晓辉摸了摸下巴，“不过最近……悟空到底调查什么了呢？”
韩奕清看了看门外远处的苏禹南，“这个事情……可能我们要问他了。”
……
警局。
“你进来吧。”林真站在审讯室门口对着韩奕清道。
“现在我已经不在警局工作了，我进去，不合规矩。”韩奕清摆摆手，“有什么事情你们问清楚就好了，有需要再喊我，我就在外面。”
“不，苏禹南他……可能需要你。”林真低下头，“你在外面监视仪看也可以。”
韩奕清犹豫了些许，“好吧。”
聂晓辉看着苏禹南，“不好意思，又把你弄起来了。之前你小助理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就又让你背上了一起命案。”
“没关系，警察执法办案，这是应该的。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聂晓辉点点头，打开本子道：“你第一次发现被害人，是什么时间？”
“今早六点。”苏禹南如实回答。
“为什么会在六点去见被害人？”
“他说有资料要给我，所以我就去见他了。”
“什么资料？你跟他要过的资料，还是他主动给你的？”聂晓辉很会抓重点。
“之前我让他调查的。”
“谁的？”聂晓辉继续问道。
“……白梓琦的。”
聂晓辉听见白梓琦三个字，眉头一皱，“为什么要他的？”
苏禹南抬起头直视聂晓辉，“因为我觉得他有问题。”
“什么问题？”
“我觉得韩奕清之前出这么多事，跟他有关系。”
“你有直接证据吗？”
“没有。我只是直觉。”
聂晓辉放下笔，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他的侵犯别人隐私的行为本身就是犯法的。”
“我知道，可是我必须保证韩奕清的安全！”
韩奕清站在外面，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