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慕蹲下捧着晴晴的头，“今天有没有不乖啊？”
晴晴吐了吐舌头，蹭着楚承慕的手开心地跳了跳。
“看样子，没有不乖。晚上给你做你喜欢吃的牛排。”
韩奕清一听到牛排两个字，有些疑惑，“你平时都是给狗狗做牛排吃吗？”
楚承慕点点头，“是啊，一般我吃什么它就吃什么。”
“也加盐跟酱油了？”韩奕清有些惊讶，楚承慕是真没养过狗？
“不加的话，狗狗吃起来不会没有味道吗？”楚承慕放开晴晴站起身。
“养狗狗是不可以给它吃人类吃的东西的……不对，我这句话有歧义，应该这样讲，养狗狗是不可以给它吃盐、酱油、味精之类的东西的。”韩奕清蹲下看了看晴晴的脸，果然脸上泪水很多，很浑浊。
“你看它流了很多泪，而且泪水浑浊，颜色比较深，就是因为吃了加调味料的食物才会造成的。”韩奕清摸了摸晴晴的脑袋。
“可怜这么一只可爱的狗狗，却因为自己的主人太笨，受了这么多苦。”
楚承慕：“……”
晴晴似乎很喜欢韩奕清，看到韩奕清蹲下就往她身上爬。
在看到晴晴的脸贴近韩奕清脸的时候，楚承慕眸色一黑，“晴晴！”
一声低吼吓得晴晴后退两步，蹲在原地不敢动了，韩奕清回头看着楚承慕，埋怨道：“你说说你能不能小声一点？都吓到它了。”
楚承慕盯着晴晴低下的头，“棍棒底下出孝子。”
韩奕清站起来拍拍手，“你这是封建思想。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哪来的什么棍棒底下出孝子这种歪风邪气？还有啊，刚刚一进门，晴晴就想往你身上扑。但是在看到你的那一刻，它立马就停下了脚步，再不敢往前半步，你说你是不是苛待它了？吓得它连天性都没了。”
楚承慕靠近韩奕清，贴近她的脸，玩味地笑笑，“我没有虐待狗狗的兴趣。倒是你，我还挺想虐待一下试试。”
韩奕清后退一步，“拜托，我是来教你家小狗规矩的，不是来教你。”
楚承慕挑挑眉，后退两步，“你不是说给晴晴带了见面礼吗？是什么东西？”
韩奕清被楚承慕这话点醒了，伸手打开了包包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红色硅胶球。
“以前在国外上学的时候，我训练过一段时间的警犬。当时我训练了一只警犬，一只中华田园犬，名字叫布迪。后来我毕业了，就再也没有见过布迪了。这个球是我当初认识它的时候在超市买的，我一直挺遗憾没有把这个球留给它，但是还好，现在认识了晴晴，我可以把这个球送给晴晴。”
韩奕清把球往空中一扔，晴晴还不会跳起来接住，只能等它落地之后去咬掉在地上滚的脏溜溜的球。
“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留给晴晴，你不会觉得很可惜吗？”
“不会啊，我觉得还挺好的。这样的话，我就好像感觉布迪还在我身边一样。”
楚承慕揉揉韩奕清的头，“那你在这儿跟它玩儿一会儿吧，我还有个视频会议，就不陪你了。”
“好好。”
“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说直接打桌子上那个座机，都可以连到佣人那里。”
“知道啦，知道啦，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磨磨唧唧的，快去忙你的吧。”韩奕清把楚承慕推走之后，猛然一转身，正在地上玩儿球的晴晴，突然感觉到背脊一凉。
它一回头，就看到韩奕清冲它跳了过来，抱着它的大头就是一阵乱摇。
“我的天呐，你真的是好可爱呀。如果你是我的狗就好了，为什么要跟着楚承慕这个坏家伙？不过你偷偷告诉我，你是机灵还是笨呀？我倒是希望你能笨一点儿，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多在楚承慕这里拿一点工资了。”
晴晴好像是听懂了韩奕清的话，忍气吞声地呜咽了一声。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比较笨嘛？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教你，”韩奕清嘿嘿一笑，“不过今天我忘记给你买狗粮了，估计也没有办法教你多少东西，不如你就跟我玩儿一下午吧。”
晴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人偷懒耍滑的心思也太明显了吧？这不是骗钱吗？
“我这可不是骗钱啊！是楚承慕说的让我慢慢带你的，我只是按着他的意思来，你不能在心里偷偷骂我。”
晴晴猛然抬头盯着韩奕清，这个女人是在它心里安了一块儿雷达吗？怎么它想什么她都知道？
跟晴晴玩儿了一个下午之后，韩奕清在椅子上困得抱着它睡着了。
楚承慕上来的时候，就看到韩奕清睡姿奇葩地趴在晴晴身上，而晴晴则是无奈地看着楚承慕，轻声哼哧。
楚承慕笑了笑，走上前拍了拍韩奕清的肩膀，“醒醒啦，这位老师，你怎么睡得比狗还香啊？”
韩奕清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是楚承慕，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你……你这么快就忙完了呀！”
楚承慕看了看手表，“也不是很快了，距离我走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现在是下午五点钟，想吃什么？”
“我回家吃就可以了，你把我送回去吧。”韩奕清拍了拍一身的狗毛。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陪我一起吃吧。许妈煎了牛排，七分熟。”
“那晴晴吃什么？”韩奕清瞪大眼睛道。
“我让佣人给它炒了蔬菜。其实我也不知道它应该吃什么，如果你能帮我照顾一下它就更好了。”楚承慕托着下巴一脸纠结地看着晴晴。
“你想怎么照顾？”韩奕清刚要开口提钱的事，楚承慕就抢先一步说了。
“照顾它每天的饮食起居，我额外给你加一万五，这样的话你每天的工资就是两万五。怎么样？满意吗？”
“两……两万五？”韩奕清心算了一笔，一天两万五，四天就是十万，四十天就是一百万，也就是说，下个月楚承慕的爷爷过生日前，她就可以把欠下的楚承慕的账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