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每晚,符叙都会歇在宁寻的身旁,不过每次都是宁寻睡迷糊时,醒来时身旁也无人了。
宁寻也有些意外。
与这个男人同榻而寝时,除害羞外,更多的是一种心安。
还有莫名想要流泪。
就像某种原属于他的东西失而复得。
日子久了。
宁寻也真成了他的贴身侍奴。
这一日,宁寻被告知太子殿下唤他,去他的书房。
这些日子他哪里都去过,温池也去了好几次,唯独没有去过符叙的书房。
符叙的书房有一种不同寻常储君太子的清贵,不曾有特别扎眼的物件,但每一件细看都不似凡俗之物。
不过宁寻也看不懂。
他唯一被吸引的,就是墙角挂着的一幅白衣倾城女子画像。
他不懂画,却也能品出画里的圣洁神性,与不敢染指侵犯,寒月皎皎,似冷如霜。
美得他第一次看见时。
不忍移开目光,驻足了几秒。
这是……
[白月光?]
[不清楚。]
002搜索了一阵剧情资料,没有发现。
待探索与解锁的剧情作为系统的它也不知晓,又或许这根本不在剧情内。
“过来替孤研墨。”
里屋桌案上,符叙沉声唤道。
宁寻过去。
研磨他会。
上个世界是模糊的,最清楚的还是他在宗门的现世。
研得差不多了时,符叙开始提笔写字,写得是对仗工整的一首诗。
宁寻没见过这首诗。
是关于眼下初冬时节的:
初冬时节寒意浓,枫叶如火映碧空。
霜花点缀千枝白,恰似银装素裹中。
宁寻不解他写诗为何意。
[过几日四皇子府上要举办一场文人墨客的集会,聚集了天下民间的雅士。]
[但造访参加之人需要一幅登门贴,被选中才有资格收到受邀帖。]
宁寻沉浸式像听老师讲课那般,不自觉在现实中也点了下头表示懂了。
像个认真听讲的乖宝宝。
被符叙用余光发现,黑眉一挑。
这是在对他临时作的诗认可?
符叙: “可会握笔?”
对此他又想入翩翩,从前都是听旁人口中流传,前几日特地命人去买了那一本从前朝就广为流传下来的《霸道殿下爱上我话本》,原来一共有三册。
其中就有书房的剧情。
研磨教字,暧昧升温。
话本中的小侍奴不会写字,是手把手亲自教的。
不过……
宁寻马上来打脸,温软的眸眨了下:
“会。”
符叙握着毛笔的手顿住,墨眉一紧,接下去准备说的话被堵住。
他等着宁寻摇头说不会,然后顺理成章起身将人置在他的椅上教习。
如果能和话本上那样,直接坐在腿上教就更好了……
宁寻一开口,符叙惊了。
“当真会?”
确实是被惊到了,因为据他令查到小奴是从小便被卖至的青楼,家里贫寒,又那样小,应当没有条件认字。
后来所在的青楼,更是没人对下人管教。
连培养到花魁的男妓柳若风,也只是别样精通,认字都是没有认全的。
“嗯嗯。”
前世的学习记忆他还没忘。
不光会写字,还记得学习过的上下五千年所有绝句瑰宝。
宁寻曾经的修真世界没有这些东西,第一次看到时,也是受到了极大震撼的。
不过当学生时,他会的是硬笔。
用毛笔字是他还活着时了。
许久未握笔,宁寻甚是想念。
曾经修习很枯燥,除了吹笙,他还会临帖习字静心,对很多修炼书籍做过标注感想,还有……也写了很多自己的生活余记。
他没什么朋友,无法倾述于口的事都写在了纸上,长年累月,也有很厚一沓。
这些东西……
他死之后,他的东西会如何?
会有人发现他写过的东西吗?会看到他写的内容吗?
会有人……后悔吗?
宁寻出神之际,符叙脑子里是一团找不着线头的黑线。
不成。
今天这个字他必须要教!
书中说过,追妻的条件都是自己争取来的!
“来替孤作一段吧。”
宁寻被拉回思绪,再回神时,已坐在男人的黑沉木尊贵桌案前。符叙等着,等着宁寻写完,然后他创造条件,俯身指点一番。
宁寻懵懵。
“可我……我不会作诗。”
宁寻被叫作一首诗,但他不会。
可他看着眼前的笔墨纸砚,指尖泛痒,痒意连到心尖,他特别想提起许久都未提过的笔。
“无碍,随便写一段就可。”
“什么都好,孤不会笑话你的。”
他方才想到,不管会不会写,写得如何,他都能教啊。
他是虽对外荒淫,可那是近些几年的事,儿时从提笔开始学字便师承的大家,有利条件皆在手边,被许多老师都夸赞过的。
但没想到。
宁寻写完后。
符叙:已老实,教个der,他是个什么东西!
符叙在心中自扇了三个嘴巴子。
为自己刚才的自信。
这字比他写得好。
隽秀不失有力,带着韧性。
除了字以外,诗的内容,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胜似千古名句!
符叙突然有种将自己先前作的那首诗揉碎的冲动。
因为,有点丢脸。
他拿起写的东西,细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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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之前24章的在vb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