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小姐,我说过了,我是良民,我是大大的良民!”被戴上银手镯的能天使在近卫局的审问室里面不停的辩解说:“我当时就只是个路过,路见不平一声吼!当时我看到几架小飞机飞到了那辆车上面,突然爆炸了,里面的人被爆炸的气浪吹了出来,然后一群蒙面大盗就上去抢人...我、我是上去救人了。”
“那人呢?”陈晖洁面色阴沉的说。
“人...人跑呀!”能天使抠了抠手指,无奈的低下了头说:“但是但是这案件真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要相信我呀,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拉特兰传教士。昨天才刚到龙门的啊,我还有龙门的入境记录!对呀,我的入境记录诶,我的包呢?”
“行了,你不要说谎了,我们已经调查过目击者了,博士等人是在没有进入车里的时候就遭遇了袭击了,这与你的证词严重不符。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能天使小姐,不对,能天使只是你的代号,你知道现在都不愿意把本名告诉我们,是担心我们追查到拉特兰教会那里发现根本没有你这么一个传教士吗?”
“喂,你们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我是货真价实的拉特兰传教,是啊,我,我我现在要去找拉特兰的大使!”
“你什么你在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之前,你都别想离开这里!”陈晖洁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这起案件对于龙门来说,可以说是晴天霹雳,近卫局和警卫局,双局数千名探员,总计近十万的人力全部出动。
警卫局所辖的劳务辅警,消防员,特警总部,侍卫队,宪兵队,各地方分区的派出所值班警察,魏王府府兵甚至就连驻扎在龙门外围的几支野战部队全部出动,在整个龙门拉开的一张比蜘蛛网还要复杂的网络。
毫不夸张的说,这种级别的动员就算是面对乌萨斯的利刃的入侵都能够从容的应对,但非常遗憾的是此次任务并非战斗,而是搜查,数十万的人力虽然夸张,但面对浩如烟海的城市建筑群仍然显得力不从心。
时间永远是最大的敌人。
“厄运,果然降临到那个男人的头上了。”阿斯卡纶看着水池里面游动的锦鲤,用平静的语气说:“那个男人的厄运,还远远没有结束,他不会死的。”
“魔王阁下这起事件的确是我的考虑不周还请见谅,不过请您放心,三日之内我们绝对会将博士先生送还到您的身边。”魏王在听到的博士在众目睽睽之下遭遇绑架之后整个人都炸毛了,迅速下令要严查此事,同时老魏也意识到这是龙门内部的主战派以及中央朝廷特派正在给自己出难题,自己解开的很好,但又没有解开,那整个龙门都将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魏王阁下,我非常理解对方现在的难处,但是...博士的身份对于我个人来说非常的特殊,说真的,我并不想因为我个人的感情影响到我们双方的邦交。”魔王本就是整个泰拉都相当罕见的美人,此时一阵忧郁又夹杂着一丝愤怒的情绪,迷雾轻轻的撒在脸颊之上,即使是见惯了万般姿态的魏王都被吓了一跳。
这美丽的瞳孔与皮囊之下暗藏着的是怎样的魔头?
魏王知道现在说再多的话都没有用,只要博士没有找到,那就一切白搭。
魏王在离开魔王的住宅之后,魏王之妻文月公主就凑了上来说:“魔王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这起爆炸案目前虽然在舆论上压了起来,但朝廷那边肯定会大肆宣传的...我们龙门现在手中握有的舆论力量实在是太过稀薄了,那边的笔杆子一旦动起来,我没有任何制止的手段,只能任由他们胡捏乱扯。我计算了一下两天,如果两天之内我们还找不到博士的话,那么巴比塔密使人在龙门遇害的消息就能会传遍整个泰拉。”
“刻不容缓呐...”老魏非常头疼的说:“的确是我们疏于防范了...不过在巴别塔和维多利亚的代表来之前,我就已经加强防守和治安了,怎么还能有人把这么多的武器带进来?”
“龙门的军火...主要是鼠王在弄,而鼠王和您的关系...您觉得手下的人真的会认真去查吗?就算认真了,真的会对鼠王下手吗?只要鼠王不倒,近卫局的工作就相当大的一部分是根本没有意义,甚至根本成功不了的。”文月公主停下了脚步说。
“维多利亚的皇太女都愿意借助巴别塔战争来清理德里斯坦殖民地政府里面的一党奸细,您为什么不借助这场惊天动地的爆炸案和绑架案去整顿龙门内部呢?如果能够以此除掉鼠王以及其他反对你的豪族那么就算得罪了魔王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没有那么简单的,但无论如何必须敲打一下他们了,这件事情做的实在太过了!我的所有部署都被那两声轰鸣彻底毁了!”正当魏王生气的时候,恍然间看到了正前方有几个身穿红色斗篷金装挂件的蒙面使者。
那红衣之上还迎着金色的天纹,上边象征着乾坤,下边象征着转轮:“天师府的人不去应对巨兽,来这里做什么?”
“来者不善,祸从口出,谨言慎行。”文月公主简单明了的安排了一下自己的丈夫之后便退下去了,面对朝廷来的人,文月公主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绝对谈不上对。
“惊蛰使者?许久未见了,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龙门在应对百年一遇的雷灾的时候呢,不过最近龙门风调雨顺,无灾无难,贵使者所为何事?”魏王刻意抖动了一下披风挡住了走廊,要是在这个时候魏王能让朝廷派来的使者去见了魔王,那魏王这个龙门之主也不用当下去了。
“无灾无难,真的吗?我可是听说今天的龙门最为繁华的金狮地带发生了两场惊天动地的爆炸呢。”
“当然无灾无难,那两场爆炸都只是普通的事故而已,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统计出任何人员伤亡,还有其中一场爆炸案是发生在本就混乱的贫民窟里面,贫民窟的那场爆炸具体原因我们还在调查,两场爆炸在同一天发生,很有可能只是一场巧合会,使者为此前来的话,是不是有点大题小做了?
我可听说最近稠州和江南地区雨灾严重,天师府不应该去那里救助灾民吗?”
“魏王阁下,我们今天前来也不拐弯抹角了。是有一事想与你相知,那就是天子陛下现在已经下定决心铲平巴别塔、感染者以及萨卡兹带来的西北祸害,现在下诏让你出兵进攻天山西冀的金达山脉,务必将炎国西北疆域扩充到药杀水一线。”
魏王突然间感觉今日之事很有可能不是鼠王的主意,鼠王虽然在立场上跟魏王相悖,是正儿八经的主战派,但对待中央朝廷的态度却比自己还要极端,在鼠王的眼里,现在的赤龙王朝早就应该彻底终结,将大圣之位归还给天龙以及炎国的黎民百姓。
想要让鼠王配合中央朝廷一起行动,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魏王想到这里,然后再看一下这些中央特派员,突然间感觉比起借助案件铲除鼠王,倒不如借这个时机拉拢鼠王,将他的势力彻底摁在麾下。
现在的龙门需要通过黑帮灰产去控制那拥有几百万人口的巨型贫民窟,即使魏王不去考虑那上百亿龙门币的额外财政,彻底扳倒鼠王也并不符合魏王的利益:“敢问这是陛下的口诏还是正式的诏书?”
“前者如何,后者又如何?”
魏王听到这里就知道了,自己的那个兄弟还是跟以前一样,在大是大非之事上根本不敢主动揽责。
西北要是真起叛乱,那么眼前这三个天师府的人绝对会是拖出去满门抄斩的替罪羊。
“有何不同?在下乃是炎国的忠臣。”老魏此时已经下定了决心,部队就算真的出去,也绝对不会跑到药杀水那么远的地方,他非常的清楚中央朝廷现在这则咒术绝对想着的不是什么开疆扩土,不是什么拱卫龙门。
就是为了刺激矛盾,让更多的萨卡兹难民和矿石病患者涌入龙门玉门,然后造成内乱,以此彻底毁掉龙门这个晶瓷之路上最为繁华的经济枢纽。
【那帮在金銮殿的老子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整活。】
“那既然如此就赶紧整军备战吧,哦,对了,在新闻通稿上面,我们也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你照着这个发就行,最好一字别改。”惊蛰使者将一卷卷轴递过来说:“此乃真龙天子的旨意,请魏王殿下千万不要违背,要不然的话,已经安定数百年的中原大地,若再起战火,这历史责任谁都担当不起。”
“明白,明白。”
我明白你奶奶个头啊。
与此同时,在龙门的班固大道上面来自卡西米尔的骑士团的出行遭遇了一些问题:“不好意思,小姐,现在整个龙门都处于戒严阶段,在戒烟结束之前处于宵禁。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了,请在早上7:30之后再申请出行。”
“喂,我们是受邀前来龙门参加表演赛的,现在弄成这样是怎么回事?”
“关于这一点,我们除了非常抱歉以外,没有任何回复,请您耐心等待。”
“小莲娜,不用为难他了,他们也是负面形式,我们在这里无论怎么大呼小叫也改变不了了事实,还是回房间等着吧。”玛嘉烈说道:“不过小姐我还是想请问一下,现在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两起爆炸案,我只能说到这份上。”
玛嘉烈忧心忡忡的说:“那么是否出现了大范围的人员伤亡了?以我的源石技艺应该是能够帮一些忙的。”
“玛嘉烈小姐,非常感谢您的体谅与善良,但是目前阶段还是请您按照规定待在酒店里面,非常感谢。”
玛嘉烈也知道再接着追问下去,服务员也只会接着打太极,就没有接着问下去,而是乖乖的回到了房间,玛嘉烈拿起了报纸,上面头版头条写的就是维多利亚军队在南线取得的大捷。
“泰拉的和平,看样子不会维持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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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帮人呐就是合并太久了,一场小爆炸就闹得惊天动地的,要知道弄出爆炸能让那帮狗腿子这么重视的话,隔天咱们也弄个大炮仗!”
“就是咱们在这里躲多久了?那帮狗条子还没有离开!”
在下水道里面聚集的正是贫民窟里面无处可归的难民集团,这些难民大多是乌萨斯局部内战和种族侵袭逃亡的,其中也不乏流放地里逃出来的。
在这一群人里面有几个显得格外扎眼,但是没有人敢去主动看他们。
“我说没有别的更好的地方了吗?!”拉普兰德抢了一户人家的衣服,将自己精致的礼服收在怀里,但是下水的无孔不入的难闻气味如同发酵的披萨一样塞进了拉普兰德的鼻孔里面。
“别抱怨了,要是再往深处走的话,可就要跟当地的帮派合并了,我现在一点战斗都不想要。”赫默说道:“我在外面放的无人机已经被一阵旋风给击毁了,你们现在除了在这里躲以外,没有任何办法。”
“哈,这个时候就要发挥我这个领头羊的主观能动性了,你们难道没有发现这里全是乌萨斯人吗?看那些熊耳朵。”博士此时是众人里面唯一一个人保持乐观心态的人,包括黑骑士在那个所有人都不理解这种乐观到底从何而来?
“你们看那边那些躲着的难民,我全都是乌萨斯人,还有一些卡斯特族,应该是被乌萨斯灭掉的玉兹国家的难民,说不定我能够在这里拉出一个复国运动出来呢。”博士这一番云里雾里的话,把众人听的一头雾水。
“我无所谓,你只要能带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甭管什么运动都行。”拉普兰德此时也只好放下大小姐的架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