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小恩人他们来了。”
面对妻子,宴明生声音都放轻了。
“是吗?快,快把他们迎进来。”
陈婉君语气激动,从床上撑起身子往外看着。
“庭宵,星月,我们先进来坐,来都来了,还拿什么东西,该是我们去感谢你们才是。”
宴明生无奈看了眼不安分的妻子一眼,邀请着温星月他们,看霍庭宵手上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赶紧帮忙接过了。
“一点小心意。”
霍庭宵俊脸温和,手牵着温星月。
“小恩人!”
陈婉君眼睛看着温星月就是一亮,激动喊着。
“宴夫人好。”
温星月唤着人。
“好好,小恩人,快,快来坐,辛苦你们跑一趟了,我没什么事,很快就出院了,该我去感谢小恩人的,怎好的小恩人来看我了。”
陈婉君连连应着,她撑起身,弯腰拉着床边的凳子。
“我来,我来,你坐着休息,你身体才将将好一点,不要有什么大动作。”
宴明生放下东西,看着陈婉君,轻拍了拍她要拉凳子的手。
妻子昨天历经生死一遭,身体还未完全康复,脸色还是苍白的。
“好,你来,快,再给小恩人他们洗点水果,柜子里还有饼干零食什么的都拿出来。”
陈婉君笑了笑,转头赶忙用手指了指柜子底下,让宴明生把东西拿出来。
昨天从凌悦那打听了一下小恩人喜欢什么,赶紧买了一堆东西。
“宴夫人,不用这么麻烦。”
霍庭宵嗓音温和。
“不麻烦,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快,庭宵啊,坐,快坐,小恩人坐,宴姨身体不争气,还多担待啊。”
陈婉君摇头,她半靠在病床上,眉目温柔,还有几分病气。
霍庭宵带着温星月在床边坐下了。
“小恩人,昨天真是多亏你及时救了我了……”
陈婉君看着乖乖一团坐在床边凳子上的温星月,眉眼带笑。
“不用谢,宴夫人你没事了就好。”
温星月脸蛋柔软含笑。
“没事了,没事了,得亏昨天小恩人你及时帮了我,不然的话,我估计可活不到今天了,别叫宴夫人,小恩人若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宴姨吧。”
陈婉君笑意温柔,她挥挥手,期待的看着温星月。
“宴姨。”
温星月眨眨眼,扭头往霍庭宵看了一眼。
霍庭宵也没想到陈婉君会这样说,要知道,宴家轻易不与人结交,一直保持着独立其身的态度。
“对啊,星月,叫宴姨吧,宴姨多亲切啊,以后我们也可以多多来往。”
宴明生洗了水果进来,刚巧听见。
温星月看看宴明生,又看看面目温柔的陈婉君。
【这位宴叔和宴夫人都是好人,周身气运柔和干净,证明他们是好人,没有做过坏事,是长命百岁像。】
霍庭宵看向了宴明生他们。
然而宴明生他们面色如常,没有任何意外,显然是听不到,霍庭宵松了口气。
“……宴姨。”温星月想了想,乖巧喊着,又甜又糯。
她不知她这一喊代表的是什么,对她来说,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诶,小恩人,你叫星月对吗?宴姨叫你月月可好?”
陈婉君脸上笑意更深了几分,人逢喜事精神爽,拐到了一个香香软软小甜包,感觉脸上的病气都散了几分。
落在温星月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喜爱,“月月,这有洗好的水果,还有零食,不知道月月你喜欢什么,不要客气,想吃什么随便拿了,庭宵,你也是啊,不要客气。”
“对对对,随便吃,星月不要客气,在宴叔宴姨这就当自己家一样。”
宴明生也站在一边笑着,拿着放在床头柜的果盘,往温星月他们方向递着。
脸上的笑和煦温暖,就像怪大叔想拐小朋友。
看着温星月他们就觉得欢喜,他和妻子没有女儿,见着温星月就完美符合了他们家闺女形象。
越看越心心念念。
他上午去拜访霍家的时候,眼前小姑娘还没醒,宴明生没见过温星月,但她救了自己夫人,宴明生一直记挂感激。
现在见了人,小姑娘又甜又软的,眼眸澄澈干净,打眼瞧着就让人心里欢喜。
“好。”温星月也不知客气为何物,用手拿了个石榴。
石榴已经开了口了,她剥开就能吃。
霍庭宵坐在一边,见着自家小妻子三言两语就俘获了宴明生夫妻俩的心,
小桃花精不知道,她这一喊,给自己喊了两座靠山啊。
宴明生乃书记,陈婉君虽然只是个画家,但她娘家祖上可是有名的红商。
在国家有难的时候捐出了全部资产支援国家,哪怕后来动荡,都没受多大影响的。
两人现在看自家小妻子,他有种两人恨不得把她拐回家的感觉 。
霍庭宵默默往她方向靠了靠。
他的小妻子。
“好吃,你尝尝?”
感觉到他的靠近,温星月握着石榴往他方向递了递。
“庭宵啊,你也不要客气啊,这还有石榴,你也尝尝。”
宴明生夫妻俩一颗心都在温星月身上,倒是有点忽略了一边的霍庭宵,宴明生脸上笑意未褪,将果盘又往霍庭宵方向递了递。
看着宴明生递过来的石榴,霍庭宵莫名感觉出一种,这还有,你不要抢星月的感觉。
他沉默了。
“不用了,宴叔。”
门外,徐则之拎着东西来了病房。
“宴叔,宴姨。”
徐则之父母是与宴明生他们住一个大院的,他见过宴明生他们。
昨天徐则之休假了,所以不知道宴家发生的事。
今天早上回家,父母就告诉他让他来医院看看陈婉君他们。
“则之你来了,快,坐。”
“好,宴叔宴姨,我不客气的。
庭宵?嫂子,你们也是来看宴叔他们的啊?”
徐则之将东西放下,发现霍庭宵他们在,自己拿了根凳子,在他们身边坐下。
“嗯。”
“月月昨天救了我。”陈婉君笑着说着,“则之,你们认识啊?”
陈婉君他们之前一直在南方生活,是前两年宴明生调任才来京城的,所以对京城一些人际关系不太明了。
“认识,宴姨,我之前跟庭宵一个学校读的,昨天我还听我妈说幸好有人施救及时,没想到竟是嫂子。”
徐则之也很意外。
“你腿怎么样了,来都来了,拍个片子看看恢复怎么样了?”
他转而又看向霍庭宵。
霍庭宵的腿经过一段时间锻炼,腿已经能丢弃轮椅行自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