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位不能肯定,但是老头与“祭蛇日”有关的这件事是可以肯定的,
刚刚老头与两家的汉子交涉时,李昭虽然为了不被发现离得很远,
但是她的听力十分的好,所有的话也能听个七七八八,
除非是那种贴在彼此的耳边小声说的那种,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远,李昭也无能为力,
其余的信息,李昭听得明明白白,之前的那个汉子也就是小花的父亲,
他在跟为首的老头交谈时,提到过能不能用抓到的两个女的来充当“祭蛇日”的香主,
老头当时没有直接的回答他可以还是不可以,只是跟他说这件事要等他请完神再答复,
小花他爹当时眼眶都是红的,他哑着声音恳求着老头
“蛇爷,小花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现在都三四十了,很可能这一辈子就这一个孩子了,
求您帮帮忙,在那位面前多帮我们美言几句,收了这两个女娃,把小花留给我吧。”
老头叹了口气,他现在这个岁数叹口气都感觉随时要归西,旁边并不年轻的侄子赶忙过来扶着他,
老头挥挥手示意不用,随后拍了拍小花他爹的手臂
“小花他爹,我知道小花是你唯一的女儿,村里面何尝愿意让你们骨肉分离?可这事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是神说了才算!
我知道村里面的人都不愿意这样子,我也不愿意,这水灵灵的小闺女谁家都当宝,可现在是天不做人!
是老天他不做人了啊!我只能尽量去说,能不能成,我也不能保证,都怪这该死的天!”
说完一长串的话后,他深深的喘了一口气,他的侄子赶忙伸过手来扶,这一次,蛇爷没有再拒绝。
他看起来十分的疲惫又强撑着一口气,“话我已经说到这里,能不能过关只能说不一定,就先这样吧。”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像是全身的精力被抽走了,旁边岁数也挺大的侄子赶忙扶着他走了,
只剩下小花他爹在门口留着眼泪,小花他爹背后的几个汉子也统统都挺到了,这一家子只有小花一个孩子,
剩下的几个都还没娶亲,现在这个世道也不一定能娶上,小花可能就是他们家唯一的根,
蛇爷这一去,决定着小花的生死,小花一家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不止小花一家,现在这个村子里需要献祭的还有一户人家,就是抓住高中生他们的那一家,
那家的女孩要比小花大一点,这个村子里如今有女孩的不多了,出了蛇神这件事,女孩越来越少,
现在村子里有女孩的只有六户人家,即便这次轮不到,明年也会轮到,
每年一次的祭蛇日,自从五十年前就开始了,
从一开始的一年一个,三十年前,到现在的一年两个,村子里没有人能走出去,
即便走出去,也一定会回来,因为蛇神的诅咒不会饶过任何一个人。
这样子的情况从女孩的出生率越来越少以后,变得更为的严重,外面的世道也越来越乱,
一但有要求到蛇神的地方就一定要献出一个女孩,蛇神的胃口越来越大,女孩也越来越少,
村子里的人不敢想,如果没有女孩了以后,这件事情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收场?
老头被扶着走的时候,李昭就跟着一起走了,这个老头住的地方并不是十分的好,
客观的来说,比村子里大部分的都要破,三面都是土墙,
只有前房墙壁的上半部分砌着红砖,下半部分砌着方方正正的石块,看起来就是很普遍的农村房子,
不太符合他在李昭心中的印象,按照道理说,他既然能在村里有着这么高的地位,
想要敛财的话不难,他的房子能是这幅摸样,这个人他要么就是十分的奸,
要么就是真的完全是为了这个村子属于是德高望重的老人。
至于是哪种,李昭相信屋子外面能装,但是屋子里面是装不了的。
在李昭耐心的等待中,来到诡异场第二天的夜幕终于也缓缓降临,没有鲁莽的直接进去,
李昭还是等了一段时间,在感应到屋子里的两个人终于都睡熟了以后李昭才进去的,
这个村子有让李昭十分疑惑的点,整个村子居然除了外来者以外,
看不见任何一个女人,连女孩也没有,就连小花她爹口中挂念着的小花也是不见人影,
这真的是十分的奇怪,如果所谓的“祭蛇日”已经快要到了,
那这个蛇爷更不可能放任重要的祭品不在村内,万一人家铁了心不带回来,
蛇爷就算有千般沟通神的功夫,他也只是个八九十岁的老人,不可能自己拄着拐杖去把她们捉回来,
这件事情也是李昭今天想要找到的真相,包括“祭蛇日”的准确日期到底是什么时候。
越是往下想,现在的谜团就越多,这个村子没有既没有村碑,
也没有招牌,它的名字到现在李昭都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好似在水雾之中,
感觉看到了一些却发现,那是更多的谜团。
蛇爷的屋子也是十分的简单,三间房子,一个大厅,
再加上后院的一个小小的厨房,这就是这间屋子的全部配置。
三间房子现在只有一间是空着的,其他两间都住着人,
先看完没睡人的房间再做打算,今晚的行程很紧密,李昭只能加快速度。
没睡人的那间房间是间书房,一切的配置都跟放着蛇像的那间屋子一模一样,
李昭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发现虽然蛇爷的脸上已经布满褶子,
他侄子还是儿子的脸上也是皱纹密布,
但是仔细看看还是能看出与昨天蛇像屋子里睡觉的那个汉子有几分的相似,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是一家人,所以那个汉子会睡在蛇像房里。
蛇爷的书房里也放着几本制香的法子,比蛇像屋子里的看起来要旧的多,应该这里的才是母本。
除此之外,李昭还在这里找到了一本写着日期的本子,其中五天后的日期被人用朱砂狠狠地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