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江溱溱还是觉得有些说不清楚的奇怪。
楚向舟做这件事情,让她觉得很奇怪。
他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他们刚才靠的也太近了。
主要是,他这么做太突然了,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当然,她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楚向舟揉了揉江溱溱的发顶。
小刺猬,我不对你撒谎。
这确实是我验证猜测的一种方法。
只是这“猜测”是什么,你没有问,我没有说,这不叫骗人吧。
你会对着我脸红,那你对我的感觉和对齐墨是不一样的吧。
至少,我还没有看到过你因为齐墨而脸红。
我慢慢来,你不开窍,那以后,我就要换种方法了。
今天他做的够多了,再多下去,小刺猬就要下意识逃避了。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哦。”
楚向舟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江溱溱,不免有些担心。
以她的性子,一定会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翻来覆去地想吧。
她刚刚恢复,应该好好休息的。
“溱溱,明天我带你看看这艘船。”
船?
江溱溱刚才脑海里的混乱一下子便被丢到了一边。
是啊,刚才她还在想这艘船会把他们送到哪里。
还有,这艘船既然没有人,为什么这么干净整洁,甚至还有洗衣剂。
下一关,是什么?
“好。”
看着江溱溱明显陷入思考的神情,楚向舟稍微放下了心。
就算要想,今晚还是想这些比较好。
毕竟他们还没有从生死游戏里逃离。
未来是什么,一切还是未知数。
他们之间的事情,要在保证生命安全的前提下,才能够继续进行。
现在溱溱醒了,一切要回到正轨了。
江溱溱昏迷了两天一夜,船也开了两天一夜,明天就是第三天了。
临走前,楚向舟补了一句:“这艘船,我觉得有些奇怪。”
迎着投来的目光,他笑了笑:“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可能还要靠你的聪明才智,帮我们理一理接下来的思路。”
门被关上。
江溱溱没有因为楚向舟的话感到丝毫的放松。
水盆里升腾的雾气渐渐消散,水逐渐冷下来。
她神情严肃地看了眼窗外。
无论是什么,她都必须闯过去!
半夜。
江溱溱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没能入睡。
一开始,她在想楚向舟的各种变化,想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变了。
后来,不知为何,她在想楚向舟的时候,脑海里会同时浮现出柳茹的一颦一笑,尤其是那些看着楚向舟时候眼里的崇拜和欢喜。
想着想着,她便觉得脑壳疼。
似乎她一想楚向舟,柳茹就会同时出现。
索性不想了。
再后来,她在想齐墨,想相处中的各种细节。
现在,她在想江愉,好好一个人怎么就被莫那些人锁在楼上。
对了,还有之前他身上的尸斑,那苍白的皮肤……
“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
江溱溱一把掀开被子。
她之前就想空下来给江愉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拖到现在,不能再拖了。
正好她睡不着,也不必吵醒谁,悄悄去看一眼就成。
作为“主人”,还是要负起这个责任的!
江溱溱刚打开门,一阵夹杂着咸味的湿冷海风就这样灌了进来。
江溱溱紧了紧身上的毛毯,松松垮垮地扎着一个丸子头。
走了两步,她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她还没问江愉住在几号房呢!
瞧瞧,她就是这样做人家“主人”的。
江溱溱在冷风中待了一会儿,吹散了迷糊的思绪。
之前江愉说他一直守在她的房门外,那么按照那家伙的行事风格来说,他住的地方一定是离她最近的。
而且,应该没有例外情况。
江愉看起来弱弱的,但可有主意了。一旦心里决定做什么事情,其他人一定无法阻止。
就像他当时一定要认她做主人,就像他一定要守在自己门外。
不过,江愉会把她说的话听进去,这一点还是值得欣慰的。
江溱溱看了看,她的房间外,就只剩下两间房。
斜左边一间,斜右边一间。
左边还是右边呢?
这两间房虽说距离她最近,但也不是紧贴着的布置,反而隔了一些距离。
“嘭嘭……”
什么声音?
江溱溱警觉起来,现在周围一片寂静,大半夜的其他人肯定睡着了。
一阵风吹过。
“嘭嘭……”
江溱溱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斜左边的房门上。
那边是走廊尽头的房间。
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其实斜左边的房间相对来说没有右边这间房距离她的房间近,而且在走廊尽头,瞧着孤零零的,在夜里看着挺可怕的。
江溱溱又看了眼斜右边,深吸一口气,回过头,慢慢地靠近斜左边的房间。
现在不宜惊动任何人。
她自己,可以。
慢慢走到斜左边的房间,江溱溱明显松了口气。
原来是房门没有关好,所以才会因为风吹而发出“嘭嘭”的响声。
不是什么牛鬼蛇神就行。
江溱溱看了眼门边的铭牌,皱起了眉头。
这写的是什么字符,看不懂。
江溱溱上前两步,把耳朵靠在门上,可惜什么也听不到。
她刚把手搭在房间的把手上,耳边就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
“主……主人。”
是江愉!
江溱溱眼里闪过惊喜。
哎呀,原来江愉就在这里。正好,这阵风倒是给了她提示。
而且江愉还醒着,更方便了。
要是他也睡不着,俩人还可以聊聊天。
真是个不错的主意。正这么想着,江溱溱推门却推不开。
这怎么还把防盗扣给扣上了。
“江愉?你让我进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明天。”
简短的两个字落下后,呼吸声似乎越发粗重,但听声音的减弱,江愉似乎在远离门边。
不对劲。
江愉不会这么和她说话,哪一次见到她不是欢欢喜喜的,怎么还会赶她走?
况且,这呼吸声也不对,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江溱溱用力推了推门,防盗扣稳稳地扣着,仔细一看,这门锁好像坏了,怪不得只能用防盗扣扣着。
“这门怎么回事?”
江溱溱皱眉。
“坏了。”
江愉远远地回应,似乎在极力克制什么,声线颤抖着。
“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