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焦急,他紧紧地握住女子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说道:
“秀凤啊,你可不能忘了你曾经说过的话啊。你记得吗?
你那时亲口告诉我,只要你能从姓田的那里拿到一大笔钱,你就会彻底离开姓田的。
咱们就可以带着我们可爱的女儿焕云远走高飞,去一个遥远的、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在那个地方,没有烦恼,没有纷争,咱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好好地生活在一起,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那是我们一直期待的生活啊,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承诺给忘了呢?”
秀凤的眼神中透着冰冷与坚定,她微微抬起头,直视着王权宇的眼睛,语气冷淡而决绝:
“王权宇,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了,你就彻底把我忘了吧。
不只是我,还有我们的女儿,你也必须从心里把她忘掉。”
秀凤顿了顿,稍微缓了缓情绪,接着说道:“我会带着女儿好好地活下去的。
你知道吗?在焕云的心里,一直以来就只有一个爸爸,那就是田成刚。
田成刚在她的生活里扮演着父亲的角色,她对他充满了依赖和敬爱。”
秀凤的表情变得有些无奈,她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再说了,你好好想想我们的现实情况吧。
你现在这样,难道你真的忍心让我们的女儿跟着你一起过那种苦日子吗?
你看看你自己,连一个稳定的生活都给不了她。如果你是真的爱我们的女儿,就不要再来打扰我和女儿现在的生活了,好吗?”
秀凤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但依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总有一天,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女儿真相,让她知道你才是她的亲生父亲。
但不是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太小,无法承受这样的真相。”
天呐,田丽云听到了他们传来的对话,那声音犹如恶魔的低语,一点点钻进她的耳朵,让她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田丽云整个人都懵住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继母林秀凤,那个平日里看似端庄得体的女人,竟然在外面有男人。
那个男人叫王权宇,这个名字在这一刻就像一个诅咒,不断在田丽云的脑海中回响。
而那个一直被大家当作家庭一员的田焕云,那个从小总是亲昵地喊着爸爸的小女孩,那个抢走了自己宠爱的女孩居然不是自己爸爸田成刚的孩子。
她竟然是继母和外面那个所谓的野男人的孩子。
这就像一颗重磅炸弹,把田丽云心中那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假象炸得粉碎。
田丽云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崩塌了,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痛难忍。
她突然就很心疼自己的父亲田成刚,想起父亲这些年来为了家庭的辛勤付出,为了田焕云的成长所投入的心血。
父亲那么善良,那么努力地工作赚钱,就是为了给家人更好的生活,却一直被蒙在鼓里,傻乎乎地帮着别的男人在养孩子。
这种被欺骗的感觉,这种无私付出却换来背叛的现实,让田丽云的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她的拳头也紧紧地握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真相。
听了林秀凤的话,王权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就被掩饰了下去。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缓缓地吐出两个字:“好吧。”
那声音低低的,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透着一种无奈与无力抗争的悲哀。
接着,王权宇慢慢地将手伸进了自己破旧的口袋里,手指在口袋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把刚才林秀凤给他的钱又掏了出来。
他把那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在手中展开,眼睛紧紧地盯着,像是在评估它们的价值。
“下次再多给一点,这点太少了。”
王权宇一边看着钱,一边似笑非笑地说道,那笑容里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与自嘲,随后他哈哈笑了笑,那笑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林秀凤站在一旁,看着王权宇的举动,心中非常无奈。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对田成刚的愧疚,有对现状的无奈,还有对过去的悔恨。
她的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混杂在一起。
这个男人,无论她怎么努力想要忘记,却始终在她心里有着一席之地,毕竟他是自己女儿的亲生父亲。
这种关系就像一条无形的锁链,将她和王权宇永远地捆绑在了一起,无论她多么想挣脱,都无法做到彻底的逃离。
“好了,我得回去了,被人看到了就麻烦了。”
林秀凤一边压低声音急促地说道,一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不安,仿佛周围的空气中都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说罢,她便匆匆忙忙地转身,脚步慌乱地准备离开。
就在林秀凤离开走到转角处的时候,她的心思还完全沉浸在刚才那场紧张的会面中,根本没有注意到拐角另一侧的动静。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慌不择路地直冲过去,一头就撞到了田丽云的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让林秀凤的心脏猛地一缩,她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般。
林秀凤吓得整个人脸色苍白如纸,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你怎么在这里?”
林秀凤非常紧张地问道,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起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田丽云,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失措,就像一只被猎人发现了踪迹的猎物。
“我正好经过这里,没想到却让我看到了你和那个野男人在一起的丑事。
你们刚刚的对话,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一个字都没落下。”
田丽云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她咬牙切齿地怒斥道,“真的是做梦都想不到啊,你这个虚伪的女人。
一直以来,你都在我们家装作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可实际上呢?
你竟然瞒着我的爸爸,在外面和野男人偷偷私会。
你不仅背叛了爸爸,还给他,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那么大的一笔钱。
那钱可都是爸爸辛辛苦苦挣来的啊,你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地拿着去给别人呢?
你对得起爸爸这么多年对你的信任吗?你对得起这个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