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彬离开后前往警察局,他想到欣蕊的男友是警察,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是只要在门口蹲守总有机会看到那个男人,他对于那个男人还是印象很深。
一下午陶彬就如同傻子般在警察局门口蹲守,不时来回踱步,终于引起门卫的注意。
“喂,你干嘛的?”
“我等人,”陶彬慌忙解释道。
“等谁啊?”
“我,我叫不出名字,我就在这边等,他出来我就知道,”陶彬真担心他们认为他是恐怖分子。
“那行,你别杵在门口,影响我们正常秩序,你可以到那边椅子上坐着慢慢等。”
“唉,好的,”陶彬坐在路边的椅子上,静静等候那个男人。
一个小时后还是没有等到男人的身影。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太愚蠢,欣蕊的男友是警察不假,但问题是他在江海市工作,还是在海角镇工作,他压根就不知道。
自己现在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这边蹲守根本没有意义。
如果欣蕊遇到麻烦,那个男人想要寻找自己,很容易就可以找到自己的联系方式,显然目前的情况就是欣蕊故意消失,其目的就耐人寻味。
这条路行不通,他又心生一计——找村长,村长显然比百事通靠谱的多。
村长家他也知道,他决定返回海角镇去村长家,找村长帮忙想想办法。
再次来到长途汽车站,幸运地买到末班车的车票,登上前往海角镇的大巴。
他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坐了一天的车真的很累,在车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醒,到站了,”听到催促声,陶彬睁开眼睛,再次看到这个熟悉的地方。
天色渐渐暗下来,他需要尽快赶往芸湫家的村子,一旦天完全黑,不熟悉夜路就真的完了。
他迅速来到集市上买了一箱牛奶和一些水果,还买了一箱坚果礼盒,找人办事,这些打点显然必不可少。
路边叫上一辆三轮车,他也不还价,只是催促动作快点。
车夫也是个爽快人,三轮车开的贼溜,一路风驰电掣,不到十分钟就到达村子。
“村长在家吗?”陶彬提着东西叫门。
“老头子,这么晚了谁啊?”屋里传出老太的声音。
“我哪知道,我去瞧瞧,”村长慢悠悠地走到门口,“你是?”
夜幕下村长显然没有认出这个年轻人。
“村长,我是陶彬,陶芸湫的哥哥,”陶彬自报家门。
“哦,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村长很疑惑,这个男人这么晚过来找他干嘛。
“村长,这些天芸湫的事情辛苦你了,我正好回来一趟,给您带点东西,”陶彬不由分说提着东西往屋里走。
“啊,这,”村长想着自己啥忙也没帮,这小伙也太热情了,心里还是有些小激动。
“找我什么事情?”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知道小伙肯定找他肯定有事。
“村长,能不能帮我找一个律师?”陶彬开口问道。
“律师,为了芸湫的案子,不是已经判了,”村长纳闷这男人想要干嘛。
“村长,不瞒你说,芸湫是冤枉的,我已经找到证据,只要有信得过的律师,这案子绝对可以翻案,”陶彬自信地说道。
“芸湫那姑娘真可怜,还有小朵,更是苦命的娃,只是这个案子我也是有心无力啊,”村长很实诚地说道。
“村长,您这话啥意思?”
“哎,不瞒你说,这事我还真没法帮你,事情发生后第二天,他两个儿子就带人来村里闹事,还吆喝着谁要是敢帮芸湫,那就是和他们兄弟俩对着干,到时候准备好棺材。”
“他们这是威胁,难道警察不管吗?”
“怎么管,你以为他们是普通老百姓,他们两人都不简单,一个手头有自己的公司,据说快要上市,另一个黑白两道混的不错,有些小权利,不然他们也不能这么横行霸道多年。”
“我懂了,谢谢村长的提点,我知道该怎么做,村长,我先走了。”
陶彬很清楚村长这条路也不行,想要在镇里寻找能够帮忙的律师显然不现实,唯有去江海市里。
他知道在这个小地方,显然兄弟俩就是当地的地头蛇,任何人想要动他们,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他唯有把希望放的更远,去江海市里寻找,那里不再是一个小小的村镇可以管控的,他相信一定能够给芸湫讨回公道。
“小伙子,天色已晚,今晚你就住我家吧,”村长还是很客气地说道,他知道小伙急切的心,但是他真的不敢帮这个忙,他也有自己的家庭,也要为自己的家人负责。
“不了,村长,我还有事,不打扰了,”陶彬急匆匆地离开,他很清楚留下来可能对村长造成麻烦。
再次回到镇上,他尝试寻找车辆前往江海市,小镇上住宿他真的不放心。
“兄弟,去哪里,需要车吗?”黑车司机永远是最懂得看人的,一看陶彬的眼神和动作就知道他有急事。
“到江海市多少钱?”
“兄弟,江海市大了,能说个具体地方吗?”
“江海市里随便找个酒店就行,”陶彬真不知道去哪里,这个点只有先找地方住。
“两百,兄弟,我和你说,现在这个点,”司机还想解释什么,陶彬直接确认道,“行,我们走吧。”
司机没有想到这兄弟真上路,连讨价还价都没有,遇到这种实在人就是好。
一路上司机边开车边和陶彬攀谈,“兄弟,你来这边是走亲访友还是过来出差的?”
“探个远亲,这边刚吃好饭,准备回去。”
“哦,这地方,晚上不太平,”司机故意放低声音,带着惊悚的口吻。
“啥意思?这地方晚上闹鬼?”
“哈哈,兄弟,我闹着玩呢,不过前些天出了一桩命案,镇长被一个女人杀了。”
“哦,啥情况,我今天听说这事,到底怎么回事?”陶彬摆出一副好奇的样子。
“我和你说,这事我最清楚,我兄弟就是那个女人的亲戚,那个女人就是镇长的小三,女人有个五岁的女儿,因为看病需要钱,找镇长拿钱,镇长不肯两个人就发生争执,结果女人就把镇长给捅死了。
你听到的肯定是这些吧,其实不然,到这里还没有结束,后面还有更劲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