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郁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腿,殿下今晚出奇的温柔,一切都那么的中规中矩。
封不郁把头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潮红未退的双眼,闷闷出声:“殿下...尽兴了吗?”
!!?
司离本就在努力平复,生生憋着想再来一次的冲动,刚刚都叫了两次水了,他也就刚恢复好,不能太过分。
就听这妖孽给她来这么一句!!
“你明日不想下床了!?”司离扒出他的脑袋,想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
“我只是怕殿下不...不满意...”
这还说的隐晦了些,殿下那一仓库的东西今日都没用上,想也知道应该没有尽兴,出去逛街的时候殿下就不满意了,所以这会子也不玩他了是吗?
他只是在外面实在放不开,如今只有他们二人,殿下想怎样都可以的,洞房花烛虽是假的洞房花烛,但是他想让殿下也开心难忘。
司离看着勾人而不自知的小质子,深呼了一口气,
“今夜是本宫伺候七皇子殿下,你满意就行,还是说,七皇子也不满意?”笑的邪魅又挑衅,如果他说不满意...那就不能怪她不知道疼人了。
“殿下别这么叫我...”
\"那我叫你什么?宝贝阿郁?亲亲老婆?还是夫人?”司离低头凑近,嘴角扬得更高了些。
灼热的呼吸打在封不郁的脸上,刚刚被中的低语和这一声声重合,封不郁突然有点后悔了,这样招惹殿下,自己明天恐怕真的不能下床了。
但是,还是殿下满意更重要,殿下满意,自己才满意。
“都...都行...”
“那么,夫人,你可知,来往不往非礼也?”
“夫...君...”
“这么听话,我看你可能更喜欢被叫乖狗狗吧?”
司离掀开红被翻身而上,带着人回了空间。既然他想让自己尽兴,自己万没有推脱的道理。
锦被落下,这次再没有变鼓鼓囊囊,只是空间里的小仓库经过这一夜又被翻了个乱七八糟。
第二日果然是起不来的,日上三竿才吃上第一口饭,还是坐在床上吃的。
司离也陪着坐在床榻边进了午膳。
“你若是困倦,就接着休息,我出去一趟,让她们不要来打扰你。”
“我...回去休息吧?”
“不用了,你的东西我都搬过来了。墨心也在院子里,你有需要就叫他。”
“什么?”
“新婚燕尔,你不住这想住哪?”
她这府里也不会再进新人了,无忧居虽然不错,但是没有自己的院子好,如今大长公主府还算干净,住一起就住一起吧,省的她两头跑。
最重要是她和封不郁试过了,两个人从不同的地方进空间,可以由另一个人带出去,也就是说,成了一个空间瞬移的利器,她这没什么大用的空间终于有点金手指的样子了。
不过这样的话哪天一时忘了跑错了院子就不好了,还是住在一起比较稳妥。
司离也不叫人,自己打开衣柜更衣。如今封不郁搬了进来,还是不要侍女进来伺候了,他怕羞的。
封不郁望着这满屋的红,抿唇不语。
司离只以为他还在为昨日害羞,亲了亲人,保证晚上会早早回来就出去了。
封不郁独自坐在喜庆非常的屋子里愣神,目光望向着熄灭的红烛,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之后起身,就这么光着脚下了地,揭下红烛上贴着的小小喜字,转身回了空间。
把这一张喜字和司离送他的所有东西放在一起,藏在衣柜最底下的一层抽屉里。
有些东西,有了假的,就不会再有真的了吧?
那么即使是假的,也变得珍贵的无以复加,值得好好珍藏,永生不忘。
时间转眼就到了二月,春闱在即,司离也变得异常忙碌起来,原因无他,她打算趁着这把将李家一网打尽。
殿试这天,天还没亮,司离早早的爬起来了。
轻手轻脚的找出贡士的衣袍换上。
“殿下……”
“嗯,吵醒你了?”
“殿下本该叫我的才是。”
“不用,你睡吧。”
昨夜交代完明日的事情,拉着人又好一番没羞没臊。这会儿估计他还没缓过来呢。
封不郁还是挣扎着爬起来,披上外袍,替司离梳好发髻,看着司离一点一点的贴上胶皮,不同于平日简单的化装易容,而是彻彻底底的把自己变成另一副模样。
“殿下一切小心。”
“放心吧,没什么危险,你记得在空间等我就好。”
“嗯。”
封不郁送走了司离,才重新躺回了床上。
他知道殿下给他报仇去了。
不过让他更开心的是殿下现在会把在做的事情告诉他。还让他参与帮忙,虽然自己要做的也仅仅是在空间等着接她回公主府。
司离一切准备就绪,没有出门,而是进了空间,又从空间出去,此刻正在圣都的一间客栈。
此刻,她是南边科考的举子——林言谦。
不对,此刻他已通过了殿试,是个贡士了。
这是她早让人准备好的身份,甚至在李祭酒对她下手之前。
不过原本她没打算自己上的,随便叫个暗卫去做就好了,但是现在有了空间这个作弊器,自己也闲了好久了,总得给自己找点好玩的事做。
早在之前她就打入了考生内部,混入了一个打算走点偏门的小团体,几个人合资花重金买到一份试题,顺利的通过了会试。
她也让暗卫去跟了,她出的那份特殊银票,正好好的躺在李祭酒的家中呢。
司离扮演的林言谦如所有贡士一样,此刻正在紧张得等待殿试入场。
同一天早晨,李府。
“大长公主府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这些时日一直闭门不出。”
“还是没有请过太医嘛?”
“未曾。”
李祭酒心中有点不安,面上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挥挥手让人退下了。
本打算让人一尸两命的,连太医和产婆他都买通了好几个,本来他倒没这么大手笔的,这还要多亏给他闻香草汁的那个熙国人。
暗杀他没把握,但司离作为女子,生产或者小产时有点什么意外那就再正常不过了,他的第一个妻子就是这么腾出位置来的。
按他想来,不该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可是当时大长公主明明在宫里歇了两日才回去,应该是成了的,这一个多月过去,早该发现了趁早打掉孩子才对,难道还想生下野种?
不过若是想生下来到时候更好办,想来这几天可能在府中乱了阵脚,也没来坏自己的好事,只是总有点不安。
今日过后今年的恩科就结束了,自己的门生和花钱上来的人就都能入朝了,新鲜的血液一旦注入,再加上世家其他官员的提携,慢慢的这朝堂谁说了算就不一定了。
只有一个大长公主在眼前碍事。
不过今年也可以除掉了。
只能说他以己度人,太过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