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离悄悄挪到床位,把手伸进被子。
“啊!”封不郁感到什么东西触碰到他的腿。
被子被大力掀开,“殿下怎么来了!?”
“不来还看不到一只大毛毛虫变成茧了呢。”司离打趣道。
封不郁也不恼,只假装不经意的整理了一下衣领,问她:“殿下忙完了?”
“最近没什么可忙的,起来吧,我带了昨天买下的那个哑奴来,现下正等在外面呢。”
“哦,我这就起。”
两人一同回到外间,叫来人洗漱过后唤了那哑奴进来。
“这是熙国的七皇子殿下,暂住在此,以后就是你的主子了,想必昨日也有人和你说过了,你只要尽心侍主,你和你的母亲都可以在这里安稳度日。”
司离说完,封不郁就见小哑奴跪在地上冲着自己连磕三个响头,大概是表忠心的意思。
司离看了还挺满意,转而又给封不郁介绍道。
“他的母亲安排去了膳房做些杂事,他以后就跟着你贴身伺候了,这是他和他母亲的卖身契。对了,他还没有正式的名字,不如你给他赐一个?”
封不郁正准备回答殿下做主就好。
司离又紧跟着说道:“主子赐名,是他的荣耀,也算是你们主仆情谊的良好开端吧。”
封不郁多听劝呐。看着面前还没有自己大的少年这就开始苦思冥想上了。
“他虽口不能言,但是却有孝心,不如就叫他默心吧。”转而想到什么:“不如随殿下身边的人一样从个颜色,笔墨的墨可好?”
“也好,墨色和青色很配。一听他们的主子就是一对儿。”司离赞赏地点点头。
“那今后墨心就是你的名字了。”封不郁得到了司离的认可才对还跪着的少年说。
墨心又磕了一个头。封不郁就叫他下去了。
虽然自己也有了贴身小厮,但是和殿下待在一起的时候就不用贴身伺候了。
“殿下可用过早膳了?”
“用过了,早起练了会儿功,饿的快,就先吃了,不过还可以再陪你吃一点。”
“殿下昨日不是答应了让我习武,那以后我可以和殿下一同起床练功的。”
“对了。”封不郁一说司离就想起来了。
“我安排了夜七在暗处保护你的安全,你叫他他就会出现了。一会你吃过早饭就可以让他先给你简单讲解些基本的知识,等明日早上我练功时就来叫你一起。。”
“好,我也不用殿下一直陪着的,殿下若有事去忙就行,不用管我。”
他还记得殿下说过要有自己的生活,虽然当时自己误解了殿下的意思,但是她应该也不喜欢自己那么粘人吧。
司离表示这句话那么像绿茶女二的台词,但是确实想起来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那你多吃一点,若是无聊旁边厢房给你安排了一间书房,里面有我让他们淘换来的各种志怪故事和人文古籍。”
司离在宠人这方面做的也算可以,不过他不知道封不郁只是为了找寻空间的秘密。
现在姐姐就在身边,他还看那些作甚?
就算看书,也是要多看些名家着作,兵法史记之类的多提升自己,争取配得上司离。
不过封不郁还是点点头:“多谢殿下。”
司离走后封不郁快速的用完早膳,便迫不及待的唤出夜七。
“属下夜七见过七皇子。”
夜七来的悄无声息,吓了封不郁一跳。
“不必拘礼,论起来你教我习武也算我的师傅了。”
“属下不敢。”
夜七性子最沉稳,所以司离才派他来保护封不郁,毕竟他的身份尴尬,以后说不得会有各种意外状况。
封不郁也不介意他公事公办的样子,看起来就很像自己想象中的暗卫高手的模样,让人很放心。
“夜七,我也能练成你这样嘛?”
“不知七皇子说哪方面。若是体魄强健那只要多练自是可以,若说武力高低属下等人是从记事起便没日没夜的训练,七皇子如今的年纪怕是无法练成的,除非......”
“除非什么?”封不郁听得正起劲夜七却突然截住话头,让他不由好奇的追问。
“没什么,基本是不可能的,但是属下一定尽全力教导您,自保应是不成问题。”
“好吧。”人家不想说封不郁也不好勉强,但是他却记住了这事不是绝对,只不过可能有什么缘由或机密。
能自保也行,殿下之前也是这样说的。
“那你给我说说我应该先做些什么吧?应该要从扎马步开始是吗?”
他在熙国皇宫读书还是能去得的,只不过会被排挤欺负。
但是习武就没他的份了,所有皇嗣都有自己单独的师傅,他没有母妃也被父皇厌弃,自是没有这样的的待遇。
但是他也曾偷看过皇兄们练功,还因为这个挨了不少的打。
自己也想偷偷练习来着,但是饭吃不饱体力跟不上,没人指导也不得要领,无奈只能把习武的心愿暂时搁浅。
“是的,扎马步是要注意双脚分开略宽于肩,脚尖平行或稍外,膝盖向外撑开,不超过脚尖。保持背部直立,胸部放松,头部正直,目光平视前方。像这样。”
夜七说完就给封不郁演示起来。
“我试试。”封不郁看得跃跃欲试。
“不过开始之前最好先活动热身一下,而且进食之后需得缓一会再开始。”
封不郁这边沉浸在终于开始习武的兴奋中。
另一边的司离却秀眉轻皱。
“你说外面怎么传言的?再说一遍??说详细点!”
司离震惊的问离风。
“说您让熙国质子住在大长公主府就是为了羞辱他取乐。有人见您带着他去千里楼七皇子出来的时候明显哭过,还说您嘲讽七皇子连孩童玩的风筝都没见过,以风筝比喻七皇子是握在手中随意掌控的囚鸟,并让他自己抱着风筝羞辱与他,还有......”
离风偷偷看了看自家殿下的脸色,有点不敢往下说了。
“还有什么,都说完!”
司离发了话,离风只好低着头继续说。
“还说您在公主府内日日让他跪着伺候您用膳。哦,还有您同时接了个小倌入府也是意在羞辱他在您眼里就是个小倌。甚至还不如小倌,小倌您还指派了府内奴才伺候,却只给那熙国质子一个随手买的哑奴。”
太可怕了!
司离这下算知道以前网上的各种满天飞的谣言是如何造的了,也明白为啥那么多人痛恨造谣传谣的了。
还有最可怕的,造谣的人对她的行踪,她府里的情况都了如指掌!!
她本来只是想起安定侯的提醒想问问最近外面有没有什么世家对她的言辞,没想到听到这么多颠倒黑白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