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有没有见过,他不知道,反正他应该是能见识到,当然世子爷也能饱一饱眼福。
“真的,太子殿下不相信吗?就有那种不被金银珠宝打动的女子,只要这男子的一颗真心的。”萧逸飞感叹道:“其实,真心难寻,人心易变,不如金银实在啊。”
“你——”萧景珩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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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陆望州回了自己府上,心里还惦记着顾倾禾那头,不晓得她怎么样了。
“公子,奴才刚才听到买菜的王婆子说话,她也是碰到了顾府的下人,说是顾家三房的姑娘,被顾家老太太罚了抄写女训一千遍呢,三姑娘应该是无事。”元宵笑呵呵的说道。
陆望州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我知道了。”
“公子,明天就是七夕了,您带奴才出门看看吧没准还能碰上三姑娘呢。”元宵又道。
“这种话不要乱说,会坏了姑娘家的名声。”陆望州敲了敲元宵的头,眼睛里却暗含着期待。
“是,奴才以后一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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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星回到自己房里,外面还跟着老太太屋里的一个大丫头秋莲,是为了检查罚写,也是为了防止二姑娘再出篓子的。
王氏坐在屋内的小榻上,看着对面的顾若星,眼睛都是红肿的,心中疼惜,“若星,你为何要那么说顾倾禾呢?”
诋毁姐妹清誉,就算是传出去,也是两败俱伤的形势,况且被中伤的那个可以诉诉苦,出言不逊的人,可就是不可原谅的了。
别说世家贵族,便是普通的读书人家,都不会娶这样的女子进门的。
“我就是气不过,凭什么好事儿都是他的,新科状元中意她,锦衣卫使夫人和咱们顾家住的就隔着两条街,从来没有交集,偏偏在卢府搭上话,就登了二伯母的门,还有,还有·····”
顾若星终归是没有说出太子爷的名头来,她害怕说出口,仿佛她讲出来,就会一语成谶,那自己就彻底没了念想。
“还有谁?”王氏问道,心里也模模糊糊的有了个影子,她的手上不自觉地用力抓住女儿的手。
“没谁了,这两个还不够吗?”顾若星没好气的说道。
“娘看也是,那丫头就是长得出众了些,别的也没什么可圈可点的,做当家的主母,只是长得漂亮可是远远不够的。”王氏先拣着话安抚女儿,“话说回来,你今天确实做的不对,你和她都姓顾,一个不好就都不好了,以后你不能盼着她差,就盼着自己比她更好就是。”
顾若星若有所思,“娘你说得对,我看着二房的也没想给女儿找个好人家,二伯父只想着能给她找个自己拿捏得住的女婿呢。”
“这么想就对了,不然,你二伯母之前怎么对陆望州那么好脾气,还不是他京城没什么根基。”王氏附和道。
“我一定要嫁的压顾倾禾一头,才算解气。”顾若星靠在王氏的怀里,狠下决心说道,王氏也抚了抚女儿的头发。
“怎么?你三妹妹要是进了皇宫,你还要嫁给玉皇大帝不成,毕竟那样才能压你三妹妹一头啊。”随着“砰”的一声,紧闭的门被踹开,顾三爷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握着一把戒尺。
顾宏很是委屈,他刚从外面赏玩回来,还没走到自己的院子,就被二哥身边的小厮叫走了,他还寻思有什么好差事给自己呢,结果一进门,就是劈头盖脸一通骂。
二哥是个读书人,话里头是一个脏字都不带,但是他听了就是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的难受,所以这会儿顾若星跟王氏再口出狂言,简直是他头上撒欢。
“父亲——”顾若星惊恐之下,连忙站起来,给顾宏福了福。
“不用给我行礼,你目无尊长,话里话外、含沙射影说你二伯夫妻俩不会教女,损毁姐妹清誉,家法不容,跪下,手伸出来。”顾宏喝道。
“夫君,你肯定是道听途说,有所误会。”王氏站到女儿的身前,试图安抚住暴怒的顾宏。
“二哥一个先帝钦点的榜眼,正三品大员,连这个都说不清楚,只怕有的事儿,二哥都不忍说出口。”顾宏额头上青筋暴露,“还有你,你在家里就是天天这么教女儿的?”
顾若星看到母亲被父亲斥责,心中不忍,跪着向前行了几步,伸出手心,“父亲,请您责罚,女儿错了。”
顾宏也不含糊,两只手挨个打了十下,顾若星的手心瞬间红透了,顾宏打完了,眉头也紧皱着,看上去心有不忍,但是他想起二哥的话来了,若星再不管好嘴,今天是倾禾捂她嘴,以后说不准是谁了。
管,就管到位,罚到位。
王氏扑在地上,捧着女儿的手,给她轻轻的吹着,然后朝外喊道:“快去拿药来啊。”
“你以后也注意些,教不好女儿,送到母亲院里去,看看你教的女儿,心比天高,却比针眼小,还眼高手低。”顾宏说完了,便甩了甩袖子离开了。
顾若星只将今天这场受难,又记在了顾倾禾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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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如约而至,早早的用过晚饭后,顾月如也难得的跟顾倾禾一起出了门,顾若星因为手不方便,祖母罚写的女训,还没有写完呢。
“倾禾,你没事儿吧?”顾月如思量再三,还是打算问一问,昨天她也在场,只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三妹妹。
“大姐姐,我没事儿啊,不然就会在深闺自怨自艾了。”顾倾禾摆摆手笑道,她听过好多的难听话,顾若星的本事,也就不一般般吧。
她就是听不得诋毁父母而已,不然才不会浪费力气。
“那就好。”顾月如也留恋的掀起马车窗帘的一角朝外看去,感叹道:“明年应该出不来了吧。”
“明年让姐夫陪你一起啊。”顾倾禾笑道。
“看得出你是真的没事儿了,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呢。”
“姑娘,到了,快下车吧,这里好热闹。”迎春的声音在车外响起来。
顾倾禾一下马车,映入眼帘的,先是一片帏帽,看来都爱凑热闹。
陆望州在路边的茶楼上,和同年们一起作诗的,还没有轮到他,就看到元宵在栏杆边上冲着自己招手,像是有什么好消息要跟自己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