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一只胃口大的雌虫就是好!
原主胃口小的可怜,季求柘随便扒拉两口就饱了。
蒋茸却很给力,只要是季求柘夹的菜,都通通吃完,让他很有成就感。
吃完饭,两只无业虫正好有空,季求柘便带乔装打扮后的蒋茸出门去搬家。
出行用的是蒋茸的悬浮车。
蒋茸是只物欲极低的虫,他出事后,资产被充公大半,为数不多留下来的就是账户里的星币,和一辆悬浮车。
悬浮车外观呈黑色,看上去已经使用许多年,很旧了。
蒋茸站在季求柘身后,见他迟迟不上车,还以为他是在嫌弃这辆悬浮车。
可,他的资产已经不够再买一辆新的了。
雄主不会发怒吧?
正愣神间,眼前递过来一只手,白皙干净,只有食指指尖上那个已经结了血痂的牙印,看上去很是碍眼。
好像是他咬的,蒋茸心虚地别开眼。
“有点高,你拉我一把。”
雌虫一下愣住了,木讷伸手,和眼前这只修长的手握在一起。
好温暖。
空着的那只手无意识拢了拢,才攀上悬浮车车门。
两虫之前都是租的房子,个虫物品不算多,因此,仅花费一下午就将所有东西都搬回了别墅。
不过,都是蒋茸一虫搬的。
季求柘想要上手帮忙,却被害怕的雌虫避开。
“我来就行,雄主去休息吧。”
他都这么坚决了,季求柘考虑到自己一步三喘的身子,没再坚持。
不逞强,就不会出丑。
【嘎嘎嘎——】003笑出鸭叫。
宿主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真是莫名让统发笑。
蒋茸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
季求柘泡了杯茶,坐在舒服的沙发椅上,看着他一趟一趟地将东西往楼上搬,心里觉得有负担极了,身体却像是生了根般挪不动一点。
他嘬了口茶,舒服地喟叹一声,这都是什么神仙般的日子啊!
“雄主,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蒋茸从二楼下来,乖顺地站在季求柘身前,“你要上去看看吗?”
“要。”
季求柘将另一杯泡好的茶递给他,“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坐着歇歇,喝杯茶。”
\"雄主……\"蒋茸受宠若惊,“我不累的。”
“不累也坐着,我去去就回。”
季求柘说着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迈着悠闲的步子爬楼梯。
整理别墅是一项大工程,因此,季求柘只单单同意蒋茸先把要睡的主卧布置好。
他怀着期待的心情打开卧室门,将焕然一新的房间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最终黑着脸走出房间。
整间主卧,确实布置得温馨又漂亮。
但是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里面没有一点属于蒋茸的私虫物品!
“雄主?”
蒋茸看见沉着脸下楼的雄虫,内心是忐忑的。
他已经很用心布置了,主卧的每一块地砖都是他趴着亲手用柔软的毛巾擦拭过的。
雄主还是不满意吗?
想到这,蒋茸慌乱极了,忙放下茶杯起立,低头准备挨训。
“我问你……”季求柘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他原本以为晚上可以靠在雌虫宽阔又结实的胸膛边睡觉的,毕竟蒋茸看上去完全没有对昨晚之事记仇。
蒋茸听着雄虫变得冰冷刺骨的语调,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上去之前,还是很温柔地请他坐下,现在,是终于忍受不了他了吗?
他本来想好好表现,夜晚能够争取到一个和雄主睡觉的机会。
他虽然只是雌奴,可雄主并没有其他伴侣,只要他在床上表现得好,说不定,雄主心情好了就会愿意替他做精神力疏导。
这几日,他千疮百孔的精神力已经要压制不住暴乱了。
以往还可以花钱买些舒缓药剂,可现在,他账户下一分星币也无。
有结了婚的前部下同他描述过,被雄主疏导精神力是一件无上美妙之事,蒋茸也想体会那种感觉。
可现在,他该怎么办?
“你的东西呢?”
季求柘完全不知道仅仅只过了几秒钟,眼前的高大雌虫已经在心里幻想了这么多有的没的。
“什么?”蒋茸抬头,神色肉眼可见地低落。
“我说,主卧里为什么没有你的东西?”
他的东西?
蒋茸没想到雄主会问这个,但他还是诚实回答。
“放在其他房间了。”
“为什么?”季求柘问。
什么为什么?
难道雄主是在为这个生气?
他知道雌奴不配拥有自己的房间,可……雄主今天实在是太温柔了,他以为,他可以被允许将自己的行李找个房间安置起来的。
原来,还是不可以吗?
“雄主。”
蒋茸‘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对不起,我这就将东西清去杂物间,请您不要生气。”
啊?
季求柘懵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蒋茸抬头,不解地看着他的雄主。
“你先起来,别动不动就下跪。”季求柘去拽雌虫的胳膊,面色更加难看了。
“以后都不许向我下跪,你听明白了吗?”
蒋茸不敢再惹怒雄主,忙点头站了起来。
只是弯腰低头,做足谦卑姿态。
“我问你,为什么不愿意与我同房,你是不是,还在心里介意我昨晚……那样对待你?”
除了这个原因,季求柘想不到其他的。
“我向你道歉,是我脑子有问题才会那么对你,你……可以原谅我吗?”
?!
蒋茸忙摇头,水蓝色眼眸里尽显慌乱,“不是的雄主,我完全没有这么想,雄主已经对我很好了,还允许我用修复仓。”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同房睡?”季求柘唇角下撇,觉得有些委屈。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去主卧,没看见一件属于你的东西时有多失落?”
失落?!
蒋茸被这番带着撒娇意味的话语砸懵了。
所以,雄主不是在怪他将行李放在别的房间,而是在生气他没将自己的行李摆在主卧?
“抱歉,雄主。”蒋茸立刻道歉,“我不知道您允许我将自己的行李安置在主卧。”
“为什么不允许?”季求柘纳闷,“我们都结婚了。”
“可……”他只是地位最卑贱的雌奴啊。
只有雌君才有权利将自己的私虫物品放在雄主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