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说断亲就断亲,她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晚上秦淮茹来还许家的盆儿,被秦京茹直接摔在了门外。
“秦淮茹,我说过了,咱们以后断亲戚。这盆儿我嫌脏!”秦京茹有男人撑腰,底气很足。
“京茹,小孩子不懂事儿,你还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我的好妹妹,你别生气了。”秦淮茹自知理亏,她软声软语地劝着妹妹。
“他是小孩?在村里像他这么大的孩子,哪一个不帮着家里挣工分?你们家那个老不死的,她总不算是小孩吧,有她那样当人的吗?”秦京茹直接开骂。
秦淮茹心累,“京茹,我也不跟你吵,骂两句就得了。我知道你今天在气头上,棒梗做得是过了,回家我就收拾他。你先消消气,有话明天再说。”
“说什么说,咱们以后就当不认识,我们家你以后也别来。”
秦淮茹也没往心里去,转身回家了。心想着过两天再和妹妹说说好话,她的气也就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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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微起时,许大茂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伤势恢复得很快,于是他撑着拐到厂里上班了。
对于自己手下得力冲锋健将回归,李主任还是比较开心的。先是对许大茂慰问了一番,然后布置了一下任务。
许大茂离开李主任的办公室,就安排着易中海、刘海忠开始行动。
受伤耽搁了一段时间,现在两步并作一步走。很快,轧钢厂就召开了全厂大会,厂长杨昌盛、技术副厂长李继宾被人架到台上……
不得不说,李怀德还是有点德的,他没有把人往死里整治,只是把人搞下台,然后让他们去扫地劳动去即可。
一时李主任等弹冠相庆,总算是天下我独有了。
于是大摆宴筵,李主任等台上的风云人物开始庆功。就连易中海、刘海忠之流也出席在列。
可把傻柱给忙坏了,七八桌席面,全指着他带着徒弟和刘岚。
大老杨实在看不过去了,他放下架子,实心实意地帮着做起来刘岚干的活儿。这才把马华解放出来,帮着傻柱炖菜看火候……
秦淮茹也参加了宴会,不过她没有资格坐下大吃大喝,她是被李怀德临时调过来帮忙上菜。
一时轧钢厂的风云人物大聚会,四合院里的风云人物也变相地聚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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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是个念旧情的人,情况都变成了这样,他仍然坚持经常去大领导家。
这天,从来不和何雨柱谈公事的大领导,突然问起轧钢厂的情况。何雨柱也没有隐瞒,他把现在谁在台上,谁去扫了地,一一告诉了大领导。
大领导沉默了,沉默了好久,才摘掉他的黑框眼镜,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傻柱,帮我多照顾一下小杨。他可是轧钢厂未来的希望。”
“大领导,不用您吩咐,我也照顾着他呢。那帮人天天都是我徒弟给送饭,我都是把好菜埋在饭底下,才让马华给他们送过去的,纠察队那帮孙子看不出来。”
“我谢谢你,我替他们好好谢谢你。回头你见到小杨,帮我转告他一句话成吗?”
“那有什么不成的。现在厂里都认为我是李怀德的人,他们不大敢惹我。”
“告诉他,挺住喽别多想,就是一场运动,过去就过去了。”
“唉,我记住了。”傻柱连忙答应。
“傻柱,本来想把你调过来给我干专职厨子的。现在看来也是不行喽。”说到这里,大领导又揉起了太阳穴。
“只要您愿意,我见天过来都成。”傻柱听出来大领导有些伤感,他尽心想让他开心一点儿。
“你以后也要少过来,不要再来这么勤了。你不要惹火上身,好好保重你自己。这样你才能照顾好小杨他们。你这是为轧钢厂,为我们的重工业做的最大贡献。我个人的口舌之欲算不得什么。”
大领导又关心起傻柱的处境。
一时小客厅里弥漫着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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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傻柱怎么都睡不着。他起身翻找着东西。
张芳芝问他:“柱子,找什么呢?”
“春天里给石头喝水的点滴瓶放哪儿了?”
“嗐,找那玩意儿干嘛。我一直担心孩子把它碎了扎着手,收进厨房的柜子最上头了。”
“得了,你睡吧。”
傻柱找出来瓶子,清洗干净,拿出自己最爱喝的二锅头给倒进大半瓶,才这重新上床。
第二天下午趁着空闲,傻柱背着手在厂里溜达,很快就在小礼堂门口看到了正扫地的杨昌盛。
“杨厂长,杨厂长。”何雨柱离得近一些,小声地喊了两声。然后往宣传栏那边走,好歹有个背人的地方。
杨昌盛抬头看到是傻柱,又看到他偷偷地招手叫自己过去。于是他小心地靠向傻柱。
“喝吧,二锅头。”何雨柱把点滴瓶子递给了杨昌盛。
老杨二话没说,打开盖儿一仰脖就喝下去半瓶。这时候何雨柱又从裤子的兜里掏出几粒花米递了过去。
老杨捏起来就往嘴里送。
“大领导让我转告你……”
“你也帮我转告一下大领导,让他也多注意。看来这把火快要烧到他喽。”
“已经烧到他了,他家原来的那个厨子,现在一心整理着他的黑材料呢……”
“柱子,算老哥哥我求你,你帮我们好好照顾一下老领导。”
“我见天有空就去陪他聊天儿,他比你们想得开。”
傻柱走后,杨昌盛感觉全身都有力气了,他低着头认真地扫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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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许、刘、易三人成了“三人帮”,许、刘二人在院里很是得意,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
易中海就收敛很多,见人不笑不说话。不过因为嘴受伤变得有些歪,他笑起来有时挺吓人。
许大茂得意之余,总是感叹自己手里的资本太少。如果再多搞些钱的话,那就能往更高一层的领导那里送些“特产”,兴许自己就能再升上一步。
副主任,好说不好听。总是不如许主任好听。
许大茂正在感慨着,刘海忠拎着酒瓶找上了门。
“许副主任,喝上两口?”刘海忠有事相求,自然舍得花本领。他不光带来了酒,还买来了菜。
“老刘,你这么客气干嘛。京茹,去拿两副碗筷,我跟老刘喝点酒。”许大茂连装一下都懒得装。在他眼里,刘海忠就是他养的一条狗。
很快两个人喝上了,一个夸奖着另一个办事得力,一个吹捧着另一个指挥得当,一时大有挥斥方酋的气势。
“老刘,不是我说你,绕来绕去不就是想再升一步嘛,跟我你还不把话往直里说?咱俩的关系谁能比得上。这对我来说容易得很,明天我就给你提一步,就当纠察队的副大队长吧。”许大茂酒意一来,就敢开口许愿了。
“呦,那我可太谢谢许副主任了。噢不,应该是许主任。我谢谢许主任的提拔。”刘海忠一听副大队长的名头,酒都醒了。
“怎么称呼都无所谓。我这就是本钱少,要是多搞点实惠的东西,我没准儿年底就真当上这个主任了。”许大茂一有了酒意,嘴就没有把门的,心里有什么都往外倒。
“我当什么事呢。你前老丈人家不是大资本家嘛。”刘海忠的心狠毒,出着损主意。
许大茂听了刘海忠的话,一下来了精神。
他心里暗叫对呀,我怎么把他们家给忘了。带人去抄他们的家,古董字画可不少,真金白银也多。就算自己只留一成,那也是一下子本钱就足了。
……
“许主任,你看易中海这个人吧,总是出工不出力,什么事儿他都躲在后面。得罪人的事儿都是我来做,他最后落得做好人。”
求完官之后,刘海忠开始给易中海上眼药。
自打绑了傻柱之后,刘海忠对易中海就留意上了。渐渐地发现凡事就没见过易中海出面,什么脏活累活都推给自己。
凭什么只有自己出了力,回头功劳还要分他一半儿?
“老刘,不是我说你,你这就有点容不得人了。老易有老易的好处。”许大茂不想语出伤人。
如果可以的话,许大茂真想说实话,你刘海忠蠢得像头猪,你有人家易中海那老阴逼的脑子嘛。
“话是这么说,可是功劳对半分,我心里有点不情愿。”刘海忠这算是说了实话。
“……”许大茂想了又想,最后他做出了取舍,“这样吧,你们先这样干着。等到年底,如果老易总是这样装好人,那我就把他调回车间里干活去,你看怎么样?”
“那可太好了。他就该回车间去干活。天天装好人,一看就不地道。……”刘海忠一听许大茂做出了取舍,这才真正地高兴起来。
这是易中海没听到,如果他听到的话,一定会好好感谢刘海忠的。虽然他背刺了自己,可他真地帮了大忙。
早就不想在纠察队里待了,以他人生的阅历来说,他知道纠察队里的人,一个个没有好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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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请示了李怀德之后,一纸任命,刘海忠一跃成了轧钢厂纠察队副队长。
刘海忠听到任命之后,他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高兴得像个三岁的孩子,在地上连滚了三圈,来表达自己内心最原始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