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工资了,易中海终于领到六级工的工资,刘海忠也领到了四级工的工资,两个人都有点喜极而泣的感觉。
一个拿着七十多块钱,另一个捧着五十多块钱,感觉旧时的荣耀又回归了。
他们兴冲冲地回到家里,拉着媳妇就是一通炫耀。两位大妈也跟着高兴,毕竟谁不喜欢自家男人领的钱多一些。
何雨柱回到家里,把装工资的信封往张芳芝手里一交,然后进厨房做饭去了。
张芳芝数了又数,她总感觉不对,追到厨房去问。
“柱子,你现在到底是几级?”
“四级炊事员,怎么了?工资不对?不应该呀,算工资的人从来没出过错。”
“不是,四级炊事员也就六十三块多,你怎么领了八十五块钱。”
“八十五?哦,忘了告诉你了,我现在还兼着食堂的副主任,补贴多了点儿。”
“真的?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张芳芝还是很惊喜的。
“那不是刚当了官儿,就被许大茂给折腾了嘛。等第二天回来,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傻柱一脸的淡定。其实他心中沾沾自喜。
有能力养家和有能力把家养好,那是两码事儿,做到前者,你有本事,做到后者,你很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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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易中海喝高了,刘海忠喝高了,何雨柱也喝高了。
正常人喝多酒无非两个原因,一个是心中有事儿,另一个是心里高兴。
这三个人都是因为心里高兴才喝高的。
易中海、刘海忠喝多了,他们老实地躺在床上挺尸,而傻柱喝高了,前后院乱转。
许大茂也喝高了,领了工资之后,许大茂非得请李主任吃顿饭。
照着李怀德的意思,就在厂里的小食堂吃一顿就好,何雨柱的手艺还是相当不错的。
许大茂很不乐意,因为讨厌傻柱,所以不想给傻柱一个表现的机会。于是许大茂非得拉着李主任去四九城有名的大馆子去搓一顿。
盛情难却,李主任于是叫上三个副主任和两个处长,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反正有人请客,自己白落人情,这买卖干得过。
一个桌上坐着一位顶头上司,还有五位实权派,许大茂想不喝多不都行。
于是他喝高了。
送走所有人后,许大茂摇摇晃晃推着车子朝家走去。
在离四合院不太远的地方,许大茂听到有人叫自己,他刚回头看看是谁,醉眼惺忪只看到一个模糊人影,接着迎头是一个大麻袋。
有酒精的麻醉,有酒气壮的怂胆,接下来被打的时候,许大茂没有感觉太痛,他反而很英雄不屈地一直在地上叫骂着对方。
收拾他的那两个人不废话,上来就是拳打脚踢,等他们打累了,这才抽出随身带的钢管儿,可着许大茂的一条腿抽。
许大茂骂人的声音越来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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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京茹做好饭菜一直在家里等着许大茂回来。
直到四合院里夜深人静,许大茂也没有回到院中。
秦京茹心里也不着急担心,因为她知道自家男人有很多的大事要做,前段时间也有过连续两三天没回家,住在厂里一心为公做着事情。
她只得自己吃了些饭,然后独自上床睡觉。
阎埠贵刚在床上躺下,就听到有人打门。
“三大爷,快起来,公安来了。”
叫门的是倒座房住着的胡满仓。有人着急地敲大门,他家听得最清楚,所以他无奈地起床去开门,结果看到了一名公安。
于是胡满仓又来到前院叫管事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急忙穿好衣服,迎上那名公安,一看还是熟人,打过几次交道。
“小李同志,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是不是院里有人做坏事了?”阎埠贵的心一直都是提着的。
“怎么说呢,我被分到咱们派出所之后,来过你们院好几次。除了一次是因为偷鸡的事儿,其它几次都是因为有人被敲了闷棍。”
过来报信的公安小李,心里也很郁闷。95号院怎么了?动不动就被人打成重伤,然后就挂在所里成了悬案。也不知道是这个院里的风水不好,还是因为这个院里的人不好。
“什么,这次又是谁?”阎埠贵表演出来很吃惊的样子,其实他那提着的心已经平稳落地了。
这个院里好人家的人,都在院里待着呢,插门之前自己用心点过。
“还能是谁,就是上次被打了的许大茂。对了,我听说许大茂当了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了?”
“那可不嘛,那小子可不是个东西了,一当了那什么狗屁官儿,带头先整院里自己的老邻居。”阎埠贵靠着刁状。
“那怪不得他又被打了呢。这次打得还是有点惨的,全身青肿,肋骨断了两根,左腿断了,左胳膊好像也断了吧。我来之前没听清医生最后说的话。”
两个应该很着急的人,反而不急不躁地聊着天儿。
“是嘛,是有点惨,不过好像比他上次被打轻了一点吧。”
“好像也是。对了,他整谁了?”小李公安问了一句。
“还能整谁,傻柱呗。弟兄俩打小就是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服气的。听说他想在厂里废了傻柱。结果傻柱吉人天佑,入了他们厂李主任的法眼,就这么着给放了。许大茂也没废成人家,还落了一身的骂名。”
“呦,他可够坏的。你说的傻柱今儿个在家吗?晚上有没有出去?”
“出去?他去哪儿?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能够,肯定不是他。今儿发工资,他涨了几块钱。结果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高兴得找不到了北。自己在家把自己灌醉了,满院子里乱转发酒疯。后来还是泉子把他给劝回家。这事儿整个院的人都知道。估计现在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我可没那意思,我只是顺口问问。说句不负责任的话,就冲着许大茂想废他,就算今天这事儿是他做的,我也当成不知道。”小李打着哈哈。
“这话可不兴说,你穿着绿褂子蓝裤子呢。”阎埠贵打断了小李的信口开河。传出去对小李真不好。
“对,对,我们所长和指导员也总是骂我管不住嘴。”
“你还年轻,不知道轻重也能理解。现在就是这样的局面,还是少说点好。”阎埠贵劝到这里,有点语重心长。
“谢谢了。那咱就别聊了,还是赶紧去通知许大茂的家人吧。”小李这才想起自己应该干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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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带着小李公安到了后院,敲开了许家的门儿。秦京茹看着一身警服的公安,心里很是紧张。
“小秦,别害怕,小李公安过来是有件事要通知你。”阎埠贵不管心里喜欢不喜欢,他都要做到一位长辈应该做的事。他轻声宽慰了一下秦京茹。
“公安同志,你找我什么事?”秦京茹稳了稳心神,不安地问道。
“是这样,你丈夫许大茂被人打伤了,被我们送进了轧钢厂的红星医院,你收拾点东西过去照顾一下他吧。”
“啊?!”秦京茹听到这个消息就是一声尖叫,声音响彻云霄。
把站在她面前的阎埠贵和小李吓了一跳。
“那什么小秦呀,事情已经成这样了,你也别多想,赶紧去照顾一下许大茂吧。小李,事情你也通知到了,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我该回所里值班去了。”
秦京茹接到消息,心里慌乱得不行,她也没收拾东西,直接到了中院去敲贾家的门。
秦淮茹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好歹这是自己的妹妹,再加上大晚上的,让妹妹一个人走夜路也不放心,她只得陪着一起去了一趟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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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里,小李向值班的指导员陈连仲汇报着四合院一行所见所闻。
“小李,你做得很好。至少先排除了四合院熟人作案的嫌疑。”
“指导员,别怪我又说难听的话,看这个样子,这次咱们所又得多一件悬案。”
“那有什么办法?明天到案发的地方好好询问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目击证人什么的。嗐,95号院真不让人省心。你说都住的是什么人呀。”
“指导员,这话可是你说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哈,我值班去了。”小李敬了个礼,赶紧溜了。
“小兔崽子,现在也成精了。”陈连仲笑骂了一句。
等他静下来好好想想,发现这事儿还真有可能让小李说着了,如果找不到目击者,还真有可能成了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