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院里人的集体指责,秦京茹傻眼了。她更是在人群里看到了自己的堂姐,她居然就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也不过来帮自己。
秦京茹彻底崩溃了,她认为这就是城里人欺负农村人,一个个都不讲道理。
秦京茹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这时候许大茂不得不走出家门儿,他把自己的新媳妇扶了起来,然后对着聋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傻柱被关起来,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谁关的他你找谁去。”
“我就找你,你平时就看我们柱子不顺眼,现在一当上官儿就拿我们柱子撒气。你个坏种,你今天要是不把我们家柱子放出来,我跟你没完。”聋老太太根本不理许大茂那一套。
聋老太太越说越气,举起拐棍就要打许大茂,许大茂这一下就彻底怕了。
上次和娄晓娥闹离婚的时候,就被这玩意儿打了一下子,头上的包肿了好长时间。
“我说你老太太讲不讲理,你们打我媳妇我都没说啥,你敲了我家的玻璃我也没说啥,你怎么还没完了。傻柱真不是我抓的,你们不信去问刘海忠。”许大茂真急眼了。
他真没想到自己就只是收拾一下傻柱,居然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刘海忠?!对,刘海忠也不是个好东西。”聋老太太借着许大茂的嘴,给自己找理由。
冷泉早就把话对张芳芝说清楚了,张芳芝自然也跟老太太不会隐瞒。
聋老太太欺负小辈没问题,可真要找院里一些当家人的麻烦,还是需要借口的。
“刘海忠,你给我滚出来。你凭什么抓我孙子。”聋老太太拄着拐棍就朝对面走。
许、刘两家一个西厢一个东厢,正是对门。
刘海忠心虚,在聋老太太闹事之初,他就躲在屋里不敢出来,生怕别人卖了他。
毕竟一个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人挺多,而且大家应该看到今天是自己押着傻柱游街的。
他只是没想到最后把祸水引到自己家的是许大茂。
躲在里屋窗户边偷听的刘海忠,实在躲不下去了,他只得硬着头皮走出门儿。
“老太太,我……”
刘海忠一句话说了不到一半儿,就听到“哗啦”一声,刘家大门上的玻璃就碎了一块儿。
“你这个老太太怎么不讲道理,你凭啥砸我们家玻璃?”刘王氏不乐意了。
“就凭我是这个院的祖宗!”聋老太太更加不讲道理,抬手又敲了一块儿玻璃。
这一下刘王氏心痛了。一块玻璃好几毛钱呢,这一下碎了两块儿,至少得花一块钱才能请人给装上。
“当家的,你赶紧拦着呀,这老太太要疯了。”刘王氏呼叫着自家男人。
“我……,老太太,您别砸了,我这就去把傻柱放回来成不成?”
“你这就去?”
“对,我这就去把他放回来。您回家等着,成不成?”
“成,今天我要是见不到我大孙子,你们家的玻璃就得跟许大茂那坏种的家一样。”
聋老太太适可而止,她只要何雨柱能平安回来,还能要求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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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忠无奈地回到轧钢厂,看守何雨柱的两个纠察队员正打着哈欠。
一看到刘海忠过来了,两个人振作了一下精神,“组长,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那什么,我就是来看看傻柱怎么样了。”
“那小子在里面一声不吭。要不是看到人还在里面,我们刚才还以为他跑了呢。”
“行了,你们也累了一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我替你们看一会儿。”
“这……这不太好吧组长,哪能让您受累呢。”
“我是领导,就该关心下属。快回去吧。”刘海忠装逼成功。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两个纠察队员千恩万谢地跑了。
又没有加班费,凭什么被关的人在屋里睡觉,我在外面站岗。
等人走远了,刘海忠这才走进小屋。
“傻柱,傻柱。”
“呦,这不是刘海忠大组长嘛。”老实了一天的傻柱,现在嘴开始不饶人了,反讽着刘海忠。
“傻柱,我这也是没办法,你也知道我其实是不想整你的,全是因为许大茂。他现在是副主任了,我要是不听他的,我还得回去扫厕所。”刘海忠尽量让自己的话显得很真诚。
许大茂你个兔崽子,在院里卖了我,我要是不在傻柱面前把你卖喽,就是对不起你。
“是嘛,我还得好好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事儿。”
“傻柱,咱爷俩能有什么矛盾,我凭什么整你,对吧。我告诉你,这事儿都是易中海和许大茂商量着办的。”
来轧钢厂的路上,刘海忠的脑子里不停地回忆着事情的经过,他发现揪傻柱时没见易中海,聋老太太闹事时没见易中海。
他的心里很不得劲儿,总感觉被易中海耍了。
再回头想想自己要收拾何大清那回,要不是易中海提醒自己,自己也不会主动想到去敲何大清闷棍。
好像自己总是被易中海利用。
想明白这一点,所以刘海忠在傻柱面前,不光卖了许大茂,更是卖了易中海。
“呦,你这话我就不信了,他易中海一没抓我,二没斗我,他怎么就要整我了呢?我平时也没得罪过他。”傻柱装着傻。
“你这孩子就是傻心眼儿。他不是一直都觉得是你爸敲了他的闷棍嘛。再加上……那什么傻柱,我现在就给你解开绑绳,你赶紧回家吧。”
刘海忠差点说漏嘴,差点把自己要敲何大清闷棍的事情说出来。
“你能这么好心?再说了,你给我解开,明天再说是我半夜偷跑的,那还不得整死我。我可不敢回家,还是待在这里比较安全。”傻柱不傻。
“傻柱,你还不能信我的话嘛。我说放你就是放你。”刘海忠想想聋老太太的拐棍儿,他有些急了。
“我还真信不过你。”何雨柱往墙角一靠,接着睡他的觉。
“傻柱,你可别后悔!”刘海忠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
“刘海忠,去你妈的蛋,赶紧给爷滚。都特么不是好人,在我面前装什么孙子。”何雨柱现在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刘海忠留了。
白天被这孙子整得不轻。至少现在嘴上得痛快痛快。
再加上刘岚让马华给自己报了信儿,今天李怀德不在厂里,明天他肯定回来,刘岚明天一早再去找李怀德。
傻柱对李怀德还是有信心的。他知道李怀德离不开自己的手艺。
明天李怀德接到信儿后,肯定会放了自己。
心里有了底儿,何雨柱何必再给这帮人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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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刘海忠怎么劝,何雨柱根本不再理他。刘海忠就差求傻柱走人了。
直到最后,刘海忠也没求出口。因为他认为自己是长辈,曾经是院里的二大爷,现在是轧钢厂的领导干部。实在张不开嘴去求一个晚辈厨子。
最后他咬了咬牙,决定大不了花些钱重新装玻璃。于是他背着手往回走了。
刘海忠回到四合院儿,已经很晚了,外面的大门居然没关。
他还没进垂花门呢,就看到阎埠贵坐在院里抽着烟,两只眼直瞅自己。
“我说老阎,天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怎么不关大门呢。你这管事大爷是怎么当的。”
“刘海忠,别得了便宜卖乖。我要是真按点儿锁了门,你怎么进来。傻柱呢?”
“傻柱?!我们厂里的事儿,轮不到你这个臭老九问。”
刘海忠纯是找事儿,他心情不好,只能拿阎埠贵来撒气。
果然,一句臭老九,把阎埠贵气到了。他指了指刘海忠,憋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老贼,我与你誓不两立。”
“酸,真特么酸。玩你的吧。”刘海忠算是放开了。
走到中院的过道,刘海忠被一个人叫住了。
“老刘,没我的吩咐你敢去放了傻柱,你这个小组长还想不想当了。”
“许副主任,我哪是去放傻柱,我那不是找个借口哄那个老聋子嘛。我到了厂里就是让人对傻柱严加看管。”
刘海忠骂了几句阎埠贵,气顺了不少。所以现在许大茂批评自己,他能忍得住。正好傻柱自己不愿意出来,自己的借口就是现成的。
“你真没放傻柱?”许大茂有点不信。
“我还能骗你嘛。你看看傻柱没回来吧。等着吧,明天我继续斗傻柱,老聋子不让我顺心,傻柱的日子就更别好过。”
“嗯,这还差不多。”
许大茂往后看了看,果然没有傻柱的影子,他的心里舒服多了。
我一个堂堂的轧钢厂副主任,能让你一个老婆子给吓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