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里面的事儿。他无助地看着冷泉,希望直接得到答案。
冷泉无奈,只得继续分析。
“柱子哥,按说老太太平常一直都由一大妈和一大爷照顾着。这里面有一大妈的好心,也有街道上的安排。我听说老太太的粮本都放在了一大爷家。”
“那可不嘛,每个月老太太的粮食,都是一大妈帮着买回来的。是不是因为粮食定量降低了,老太太不够吃?”傻柱瞎猜着原因。
“老太太一个月就算只有十五斤的定量,前两年她也没饿晕过去。现在一样多的粮食,还有你照应着,她怎么就饿晕了呢?粮食去哪儿了?”冷泉直接否定。
“对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柱子哥,下面我瞎猜几句,出了门可别跟别人说。刚才老太太话里的意思,也是希望咱别多问。”
“你尽管说,我肯定不和别人说。”何雨柱急着想听答案。
“这段时间我不在家,一回来就听三大爷说,易中海给秦淮茹夜里送粮食,被人瞧见了。”
“那可不嘛。我估计是许大茂那个坏种传的谣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说是看到易中海对秦淮茹上下齐手,裤子都退掉了一半儿。说是看到秦淮茹的屁股可白了,没有灯都晃人眼。”
冷泉没想到,谣言这么刺激。还是三大爷人好,不乱说话。
“咱不管这事儿,十有八九是假的。估计是想坏秦淮茹和易中海的名声。咱们接着说老太太粮食的事儿。易中海从哪弄来的粮食送给贾家?他自家的都未必够吃。你说是不是?”
“这……”何雨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我猜是易中海拿了老太太的粮食去送人情,老太太又受了一大妈的照顾,她不愿意揭易中海的疤。你也不是天天给老太太送吃的,所以这两天老太太断了粮,这才饿晕的。”冷泉终于给出了答案。
“这狗囸的易中海,真他么丧了良心。为了徒弟媳妇儿,居然想饿死老太太。我这就去找那个狗囸的。”何雨柱一听就急了眼,站起身就要去揍人。
冷泉一把拉住了何雨柱。
“柱子哥,老太太都想替他瞒着了,咱就别让老太太难做了吧。再说了,这都是我瞎猜的,又没有什么证据。你去找他,他给你来个不认账,你拿他有什么办法。”
“我特么抽他一顿,还需要什么证据。”
“算了吧,老太太给他留着脸,咱可不能让老太太下不来。”冷泉继续相劝。
何雨柱实在没办法,只得重新坐下。
“泉子,我听你的,不去找那个狗囸的,可是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他。要不然咱再敲他一次闷棍,把他的狗爪子打断,我看他还怎么偷老太太的粮食。”何雨柱狠狠地说道。
“就他现在的身子骨,再挨一顿打,估计一大妈得跟着他一起饿死。依我看,你找一大妈商量一下,把聋老太太的粮本要过来。以后你和芳芝姐辛苦一下,你们来照顾老太太。”
何雨柱想了半天,重重地点了点头。
“泉子,就按你说的办。我回家就跟芳芝商量一下。其实完全没必要,芳芝一准儿同意。泉子,说到这儿,我还真得感谢我江姨,她给我介绍了个好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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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何雨柱,冷泉的心里琢磨开来。怎么收拾易中海?
再打他一顿,真不行了,别看他像个正常人一样,其实底子全坏了。如果再来一次,他就成了废人。
一个废了的八级工,为了活下去,将会更不要脸。
如果弄死他,于心又不忍,好歹是一条性命。
记得放假前听王之道多句嘴,说是轧钢厂被借调了两个最好的八级工。现在易中海在轧钢厂的地位更高了。
唉?对了,你易中海不是好名嘛,那我就帮你再扬扬名,送个更大更好的名声给你,兴许能让你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冷泉总算想到一个好主意,这才洗漱之后上床睡觉。躺在床上,冷泉又把自己的计划完善了一下,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进入到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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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大天亮,冷泉难得睡这么长时间,起床后站在自家门口,还不时地舒服抻着懒腰。
看着静悄悄的四合院,冷泉感觉到了生活的美好。
洗漱完毕,冷泉走进阎家,和三大爷开始闲聊。
“我说泉子,你难得这么有空,要不然陪我杀上两盘儿。”
“那是再好不过了,不过我有点纳闷,您今天不去钓鱼?”
“这么毒的日头,等晚上我再去。”
“晚上您还能看得见?”
“今天阴历十三,这么好的天气,前半夜肯定有个好月亮。借着月光看水面,清楚着呢。你小子读书也不怎么样,不识天文怎么读历史。”
感情三大爷也喜欢夜钓。
……
冷泉和阎埠贵下起棋来,两个人的嘴里也没闲着。
“依我看,这管事大爷就得像您一样,有文化有善心。二大爷和一大爷嘛,给我的感觉连名字都不会写似的。”
“瞧你说的,他们也会写字儿,就是认识的字不多。要是真写起来,一张纸能写百十来个字,还得有一半是错别字儿。别看刘海忠一脸的蠢样,写的字儿比老易还强上一点儿。”
“哦?听您这话的意思,您手里有二位管事大爷的‘墨宝’。”
“你小子会不会说人话,就他们写成那样,还墨宝,别侮辱这么好的词儿。”
“真就这么差嘛,我还真想看看。”
“老刘的我这没有。老易的我这还真有一张。你忘了全院给贾家捐钱捐粮那一次了,他写了个狗屁的申请,拿过来让我润色一下。要不是看在他给了我一块钱的份上,我才不替他誊抄一遍呢。你等着我给你拿去。让你看看你一大爷的‘墨宝’。”
说到这里,阎埠贵站起身来,去自己的书桌上,稍稍翻找了一下,很快就抽出一张纸来。
冷泉在心里对阎埠贵很佩服。虽然人小气了些,但是做为读书人,他是合格的。爱惜纸张,存放有条理……
其实冷泉误会阎埠贵了,他只是想留一个证据。
冷泉接过来那张纸,仔细看着。怕阎埠贵多想,他一心二用,嘴里还和阎埠贵聊着。
“瞧这字儿,也就小学一年级的水平。大小不均,东倒西歪。”
“那可不。你说做一个有文化的高级工人,那得多好。”
“可不嘛。说不定还能再往上升上一升,成为技术工程师什么的。”冷泉胡诌着。
“还有这么一说,我还以为八级工就到头了呢。”阎埠贵感觉新鲜。
“……”
很快冷泉就把易中海的字记在了脑子里,像扫描进去的一样。冷泉这才把那张纸还给阎埠贵。
“我这是怕街道找后账,手里得有个证据不是。要不然我早拿这张纸擦屁股了。你看看这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阎埠贵惯性地拿在手里,又‘欣赏’了一下易中海的书法,满嘴的嫌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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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从阎家出来,直接去了很远的一个供销社,买来铅笔和信纸。
路过市场,遇到一个老农偷偷卖一只半死不活的公鸡,冷泉掏钱买下,在干爹家吃了顿饭,然后才开心地带着鸡血回到家。
坐在书桌前,脑子里把易中海的字过了好几遍,又在废纸上尝试着写了一下,感觉很完美,虽不能百分之百做到一样,但也有八九不离十的样子。
冷泉这才认真地一笔一画帮着易中海写“请战书”。
“尊敬的领导:……”
足足写了一个多小时,冷泉这才丢下手中的笔。拿起信纸连看了几遍,嘴角上挂上了笑。
然后抬起左脚脱掉鞋袜,用大脚指沾了鸡血,在信纸上伪造着血指印。
一式五份,冷泉分别把它们装进信封,又写好地址贴上邮票,然后才出门把它们丢进了邮箱。
回到家里静等佳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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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里,冷泉哪儿都没去,天天在四合院里转着。聋老太太身子骨弱没出门,他正好帮着何雨柱两口子照顾一下石头。
“叔,我想吃糖。”石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怎么想起吃糖了?叔带你去买。”
“妈妈买来一大把糖,她都给老奶奶吃了,一块都不给我。”石头感觉还有点委屈。
冷泉听了石头的话,心里一热。芳芝姐真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