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傻柱停了话头,易中海心中一紧,生怕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柱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说出来,只要我能帮你办到的,我一准儿给你办好。”
“是这样的一大爷,你答应给我介绍对象的事儿怎么样了?”
“现在正谈着做席的事儿,你怎么就拐到了对象上了。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你就放心吧,我和同事都说好了,只是他家最近出了点事,把相亲这事就往后拖了拖。你放心,过段时间我肯定把人给你带过来。到时候你可得拿出本事来,好好做两个菜。就凭你的手艺,那孩子和她爹一准儿喜欢。”
易中海的瞎话是张嘴就来,他根本就是用话哄傻柱开心,让他愿意和自己我亲近。他哪里愿意让傻柱这么早就结婚,那还不坏了自己的好计划。
“您就放心吧,我一准儿办得漂漂亮亮的。我还想问件事儿,我给刘海忠做席面儿,他愿意出多少钱一桌?”傻柱相信了易中海的话,心中一乐,这才谈做饭的事。
“多少钱?柱子,你这可就不对了,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你也好意思提钱。我不是和你说过,做人不能太自私,你这样下去,以后你有了麻烦事儿,谁愿意帮你。你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一大爷,不是我驳您的面儿,我们祖师爷定下来的规矩,厨子不能白干活。不给钱也可以,但是我得带两硬菜回家。您看这样成不成。”
“这……,算了,我替刘海忠答应你,做两桌席给你两块钱,你看怎么样?菜你就别拿回来了,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收了钱再拿东西回家,面子上也不好看。还得让左邻右舍地说你不少闲话。”
想想也对,自己帮别人干点私活,人家还得给自己买点东西呢。哪有白干活的。
易中海口袋里只有两块钱,所以他就只能答应这么多。再多的话,自己就肉痛了,这钱是自己掏的,还不能找刘海忠提。谁叫自己替傻柱答应的时候,没问过价钱呢。自己又不懂人家这一行的规矩。
“行吧,就两块钱。一大爷,这可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在外面两桌席,低于四块钱可不干,就这样还得拿俩硬菜回家。”何雨柱吹着牛。
不过他心里也挺高兴,多挣两块是两块,妹妹开学的学费也就差不多了,自己再添个五毛就正好。
看来以后还得多问问泉子兄弟。
冷泉也没想到,他本来只是想通过钱的事情,挑拨一下何、易之间的矛盾,只是没算到易中海会出血,反而让他当一个回好人。
当然,这里面也有傻柱超常发挥的作用。
“这钱你拿着,我先替你二大爷垫上,回头我再找他要。你要是找他要的话,就你这个臭脾气,别回头你们爷俩再呛呛上。好好的事儿再闹得不开心。说到这儿,我得说你两句,你也别不爱听。你爹对你是不管不问,我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我就多两句嘴。你这脾气得改改,臭嘴的毛病也改改,这样下去容易得罪人。行了柱子,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下午早点回来,把席面做得漂亮点儿。”
“您就瞧好吧。”傻柱手里攥着钱,心里乐开了花,嘴里自然甜。
至于易中海对于自己的说教,他也是好心不是,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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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何雨柱家出来,易中海拐了个弯到了后院。他敲了敲刘家的门,就被二大妈让进了屋里。
刘海忠看到易中海来,心里明白,事情差不多了。
果然,易中海一坐下就开口说:“老刘,柱子明天下午就过来。你们就安心等着吧。”
“还得是你老易,你这一出面,可比我的面子大。这个傻柱真是个混不吝,有点不识抬举。我这个院里的二大爷,他是一点都不给面儿。”
“行了吧老刘,你想想你下午都说的是什么话。我劝你一句,明天见到柱子客气着点儿,毕竟咱是求人。”
“凭什么?!他一个小辈还反了他了。”刘海忠还有点不服气。
“老刘,收收心气吧,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互相之间客客气气的,不比什么都强。得了,我过来就是让你们两口子安心,我回了。”
易中海刚想走,又想起了件事儿。
“老刘,你请大家伙吃饭的事儿,都通知大家了吗?昨天来你家里也就那么几个人,院里其他人家还不一定知道这件事儿。再说了,这么大的喜事儿,你要是不上门相请,人家也不好意思登门不是。”
“我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我上门请人不好看吧,他们也受不起不是。这样吧,一会儿我让光天、光福俩孩子挨家通知一声就得。”
刘海忠的话彻底把易中海惹生气了。你特娘的算个屁,狗屁的管事大爷。
“我走了,你们自己家的事儿,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这回易中海是真走了。
看着刘海忠那副模样,易中海很想给他一拳,现在想想傻柱怼刘海忠,没打他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看看自己刚才是怎么做事的,好好跟傻柱说话,不比什么都强。你老刘为人处事差远了。
这个刘海忠以后说的话,自己可得好好想想。他就是一个半吊子二百五,别的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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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何雨柱忙完手头的活,请了两个小时的假,提前回到四合院。
到了后院,就看到刘家哥仨都在。
“柱子哥你来了,你看看需要干什么,咱们一起干。”刘光齐比他爹强太多,说话很中听。
“光齐,哥哥我还没祝贺你呢。恭喜你了。”
“谢谢柱子哥。你看咱们先干什么?”
何雨柱指挥着刘家哥仨开始干起活来。二大妈早早地叫来院里几个妇女,帮着打下手。
很快,一众食材按着何雨柱的要求,收拾了出来。
接着大家伙儿就看着何雨柱一个人煎、炒、烹、炸表演着。时不时嘴里还发出感叹。
“做了半辈子的饭,连个半大孩子都比不上。”
“可不是嘛,你看一样的油盐酱醋,怎么闻着味儿就是不一样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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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班的时间,院里上班的人三三两两回到了院里。稍事休息之后,有人出门朝后院走去。
冷家没人出门,因为上门相请的两个孩子,和冷恒泰的身份不对等,显得有些瞧不起人,干脆就不去了。
院里有那想法和冷恒泰差不多的,也没有去后院刘海忠家吃席。
虽说这年月,日子好起来不少,想解馋好好吃顿肉,一般人家还是不舍得。可是刘家请人透着不尊重,那就没必要登门自找难看了。
这样的人还真不少,除了冷家,就连和刘海忠同住后院的许家、沈家,都没有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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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背着手走到中院,就看到住在贾家隔壁的黄喜宾,手捧着四个鸡蛋也刚出门。
“我说小黄,你拿着鸡蛋这是去哪儿?”阎埠贵招呼着黄喜宾。
“三大爷呀,我这不是去后院刘家吃席吗。”黄喜宾回答道。
“我不是让我媳妇给各家各户说过了嘛,刘家只请吃席,不收礼。”
“这空着手上门多不好看。”
“那有什么的,你看我,我就什么都没拿。咱四九城的爷们讲的就是一口唾沫一个坑儿,哪能说话不算的。前儿个老刘当着好几个人的面就说不收礼了。你不信可以去问问老易,还有老许他们。”阎埠贵很不愿意别人拿东西过去,要是那样的话,显得自己没礼数。
反正你刘海忠前天讲过这样的话,我也当着面给砸瓷实了,你总不至于当面说什么难听的吧。
“那……,我这个……”黄喜宾有点犹豫。
“你就听我的吧。你家日子不算多富余,你看你家两个孩子瘦的,这鸡蛋留给他俩补补,不比什么都强。”阎埠贵不光嘴上说着,还用手把小黄往回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