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龙手持黑樱玄铁枪,毫不畏惧地霸气震喝,“青天白日下,岂能容你魑魅魍魉猖狂?”
“看枪。”
说罢,姜扶龙便挥枪如龙勇猛地冲向三人,大战了起来。
可那柴遂似乎不屑于和秦术杨花这两位邪修合力杀敌,于是只做防守,不做进攻,退到了后方。
姜扶龙冷哼一声,直接放弃了与他对战,转身使出迅猛杀招攻向两位邪修。
秦术号称毒术鬼,擅使剧毒尸气,一身毒功功参造化。
合欢鬼杨花,一身魅惑控魂之术同样臻至化境。
因此两人联手使出的森罗鬼气难缠无比,让姜扶龙很是棘手。
他只能撑开霸道罡气,使用精湛枪术,迅猛攻击。
但这两人虽然是分身,却都有神游巅峰境界的实力,因此联合之下将姜扶龙压制的一退再退。
大战之中,秦术释放漫天毒气,杨花使用魅惑控魂之术。
姜扶龙虽然都能躲避开,但他身后周围的大周军却死伤惨重,尤其是冲在最前方的扶龙军。
秦术放毒,杨花控魂,配合默契,杀伤力惊人。
大战许久后,姜扶龙不幸中招,被杨花一记阴险的镰刀光芒给扫中,又被秦术的剧毒尸气浸染伤口。
只是这一击,他就身受重伤。
姜卓担心义父安危,一直跟在不远处大战,看到义父受伤,心中大急,连忙想要冲上前去。
却没想,他逍遥巅峰的实力刚沾染到那一片森罗鬼气便神魂战栗,浑身发紫,暴吐鲜血。
姜卓跪倒在地面,双手捂住喉咙,面容痛苦,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身中剧毒,危在旦夕。
姜扶龙看到这一画面,立马想要回身去救。
“卓儿。”
他大怒冲向身后。
可他腹背受敌,秦术一记拂尘横扫,一道剧毒乌光瞬间破开他身后防御。
杨花又劈出一记镰刀黑光,深深洞穿姜扶龙腹部。
姜扶龙被狠狠的轰飞,摔倒在姜卓身边。
他大吐一口鲜血,脸色煞白,又连忙起身,在自己身上迅猛点下几个穴位,暂时稳住毒气攻心。
他一拳轰出滔天气浪,逼退追来的秦术杨花,又连忙焦急扶起姜卓,“卓儿,你怎么样?”
姜卓面色铁青,捂住喉咙,像是喘不过气来。
他歇斯底里的发出声音,“义父,快退军,别管我。”
“你是神游,你若要走他们留不住你,快走吧。”
姜扶龙大怒,“胡闹,两军对垒,我身为一军之首岂能临阵脱逃?”
姜卓声音嘶哑,“义父,拖住,别跟他们拼命,要拖到路兄弟前来。”
姜扶龙皱眉,“晚了,现在两军已经打了起来,他再来商议政策也得大战结束后了。”
姜卓有气无力道,“义父,路兄弟有无敌之姿,不惧妖邪,来了定能破军。”
“你快走。”
姜扶龙回身看向远处。
秦术和杨花在大肆杀戮自己的扶龙军。
剑门关已经被破开一个大豁口。
大莽几十万大军已经冲了进来。
那三十万重甲军团也已经全面进入关内平原,正在无情杀戮。
大周的阵型完全被打乱,已经有全面溃败的形势。
姜扶龙叹息,“全面溃败,一人之力怕是难以挽回了。”
他站起身,大喝道,“来人,把卓儿带走。”
随后他握紧长枪看向身后,“我姜扶龙死战不退。”
“义父不可啊,”姜卓大喊,并且急火攻心喷出大口黑血。
姜扶龙看着姜卓被两位精锐抬走,再无后顾之忧,朝向远处大喊道。
“两个不人不鬼的狗东西,你爷爷还没死呢。”
“再来战上三百回合。”
秦术拂尘横扫乌光,一瞬间又是数百大周军中毒倒地。
他冷漠笑道,“既然你想死,那便如你所愿。”
说罢,秦术和杨花再次联手杀向已经身受重伤的姜扶龙。
大战一触即发。
姜扶龙纵然神勇,但难敌两位神游巅峰的邪修。
扶龙军纵然精锐,但难阻重甲军团的威猛冲阵。
在姜扶龙伤势越来越严重之际。
在大周军营被冲散的一塌糊涂之时。
忽然,天地间有清澈剑鸣声响起。
被抬在担架上奄奄一息的姜卓忽然睁开眼睛,双眼失神的呆呆的看着天空。
他呢喃自语,“他,来了。”
下一刻,他重伤昏迷过去。
剑门关内平原之上,无数人下意识仰天看去。
姜扶龙以及秦术杨花都是瞳孔一缩,面容震撼。
只见遥远的天边像是突然有太阳掉了下来。
一道金光万丈的大火球宛如陨石般从天而降,直直的轰向剑门关盆地。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路北从天边御剑而来,远远的便看到这里鬼气冲天。
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召唤陨落圣炎。
下一刻,他双手托举出一个百丈大小的炽烈火球直轰大地而去。
如同太阳被射落。
轰然间,剑门关平原剧烈动荡,发生大爆炸。
炽烈火球爆裂开来,无边金色火焰宛如海啸般瞬间淹没数万重甲军团。
重甲军团不惧疼痛行尸走肉般的傀儡士兵一瞬间都有了痛觉,开始剧烈挣扎在地上打滚,并且快速的被烧成齑粉。
路北化身一道闪电从天而降,一剑劈出一道璀璨星河轰向秦术杨花等人。
二人被路北的威势给震惊,疯狂后退,不敢撄锋。
“轰!”
路北转瞬落在大地之上,来到脸色苍白的姜扶龙身边。
他拍了拍姜扶龙的肩膀,有神秘火焰进入姜扶龙的体内。
顷刻间,姜扶龙浑身蒸腾黑色雾气,体内剧烈尸毒被瞬间净化殆尽。
路北淡淡道,“姜叔,往后退一点,看我表演吧。”
“哦,好的,”姜扶龙被震惊,木讷点头。
路北又瞥向大周军的后方,一指点出一缕微弱的金色火苗。
瞬间击中担架上即将被毒气攻心的姜卓。
刹那间,姜卓整个人都被点燃了。
他从担架上惊醒坐起,整个人发出痛苦的嘶吼声,浑身上下冒出刺鼻的黑色雾气。
下一刻,他的乌青脸色瞬间变的煞白,最后又虚弱的躺在担架上剧烈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