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佳觅来之前并没有特意打扮。
一件天蓝色羊绒大衣,内搭白色高领羊毛衫,再加一条黑色紧身裤,一双黑色短靴,总体看起来知性而不失柔美。
脸上没有化妆,却唇红齿白,皮肤也白嫩光滑有弹性,身上没有一丝香水味,只有洗发水淡淡的清香。
清新脱俗的女孩儿。
原来,明总喜欢这种类型的!
啧啧啧……
怪不得,这么多年他一直单着。
现在像这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女孩子太少了!
大多数的美女都是靠化妆品打造出来的,特别是A市那种大都市,几乎看不到没化妆的女孩儿了。
活该他单着!
蔡雅在心里对丁佳觅评价一番。
她看完丁佳觅提供的资料后说:“这四本书中,有一本比较适合改编影视。
不过,你这本书是发布在小说平台上的,比较麻烦。你先跟你的编辑说一下,然后,具体事宜等我和小说平台的人来谈,最后才能安排签约。”
“好的。”
丁佳觅看了一眼时间,抬眸微笑,“那我先告辞了。”
“好的。”
走出咖啡馆,丁佳觅望着无边无际的蓝天,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心情十分舒畅。
刚才她问蔡雅,能不能让她进剧组,跟着编剧学习。
蔡雅答应了。
接下来,她必须报个编剧班学习,入个门才行,学会了专业的编剧知识,以后,她就可以直接写剧本了。
丁佳觅轻手轻脚地回到办公室。
就在她坐下一分钟后,曹卫铭才来上班。
她拍了拍胸口。
有惊无险!
曹经理没有发现她迟到。
目前,对于她来说,这份工作尤为重要,是她养家糊口、安身立命之本。
可不能搞砸了!
袁艾米伸过头来,轻声问:“中午去哪儿了?”
丁佳觅给她使了个眼色,用气声说道:“下班再告诉你,现在先工作!”
“好吧。”
袁艾米只得暂时把好奇心收起来。
下午五点,准时下班。
踏着欢快的脚步,丁佳觅和袁艾米走在回宿舍楼的路上。
袁艾米听到丁佳觅的小说要改编的消息,简直比本尊还要高兴,“佳觅呀,以后要是有机会,可要带我进娱乐圈呀!”
丁佳觅嘴角勾起,声音轻快,“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才艺?”
袁艾米拿出自己压箱底的唱歌,开始拉嗓子。
还别说,挺有模有样的。
声音不错!
丁佳觅伸出食指抬了一下她的下巴:“小妞声音好听,长的也不赖,是可造之材,准了!”
袁艾米欢呼雀跃,嚷嚷着晚饭她请客。
两人又是去那家面馆简单地解决了晚餐。
吃完饭,经过小树林路段时,袁艾米疑神疑鬼地东张西望。
她战战兢兢又恼怒地开口:“那个歹徒一天抓不到,咱们就得提心吊胆一天,真希望警察能早点儿把他抓进牢里!”
说起那个歹徒,丁佳觅心里咯噔一下。
今天太忙,她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回到宿舍。
丁佳觅打了个电话给爸爸丁正佑。
先是问了妈妈的身体状况,然后直奔主题:“爸,你把郝仁叔的手机号码发给我。”
丁正佑有点懵,“你要他号码干嘛?”
“最近我们这里发生了非礼亵渎妇女案,那个歹徒长得很像他的,我想确认一下。”
丁正佑笑出声来。
“别瞎说,郝仁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我和他一起给你大伯家的工厂看门,看了十几年,我最了解他了!”
“我也不相信呀,但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
“好吧。”
结束通话后,丁佳觅就收到爸爸发来的短信,上面有郝仁的手机号码。
她当即打了过去。
没想到,听电话的,是郝仁的儿子。
丁佳觅找了个借口。
正好前几天她回家,拿了好多丁正佑自己晒制的萝卜干来,借口说她爸叫她送点给老同事郝仁叔。
丁佳觅问清楚了地址,准备登门拜访。
出门前,她带了包瓜子,有备无患。
去郝仁家这一路,她在出租车上一直嗑着瓜子。
到了。
丁佳觅敲了敲门。
郝仁的儿子郝健来开门。
以前两人没有打过交道,有些陌生,但都是同乡人,做了自我介绍后,就不那么生疏了。
丁佳觅礼貌地打招呼:“郝健大哥。”
郝健叫客人进屋坐,很是热情。
进门后,丁佳觅把手里提的东西递给他:“郝健大哥,这是我爸叫我拿来的萝卜干,和一些水果。”
郝健笑着说:“太客气了,快,请坐。”
丁佳觅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郝仁叔呢?他出去了吗?”
“没有,他在卧室里睡觉呢。”
郝健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开始讲述他爸的事情。
原来,自从老伴去世后,郝仁的精神就出了问题。
刚开始,郝健还不知道。
直到有一天,他在路上撞到了神色慌张的郝仁,但不管他问什么,郝仁都不回答。
郝健也不清楚是什么状况,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才把父亲带回家。
从那时起,他就发现父亲不对劲。
第二天,郝健便带着父亲去医院看病。
但吃药后,郝仁经常昏昏大睡,清醒的时间不长。
作为儿子的郝健,很担心药物副作用太大,所以就给他爸停了一段时间没有吃药。
结果,他爸又跑不见了。
好在最后,他爸自己走了回来。
现在,郝健每天都会督促父亲吃药。
他伤心地说:“这种病很难好,我真的想不通,我爸一辈子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老了会变成这个样子!”
丁佳觅能理解他的心情。
看着自己的亲人被疾病折磨,作为孩子是最痛苦的。
郝健又说:“我的收入也不多,我爸每天都要吃药,这房子还是租来的,我现在都三十岁出头了,也没个女朋友。像我这种条件,这辈子怕是讨不到老婆了!”
“你别灰心,我相信慢慢会好起来的。至于郝仁叔,你一定要看住他,特别是晚上。可能你还不知道,他就是前些日子非礼亵渎妇女案的元凶!”
郝健吓得目瞪口呆,片刻后一直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爸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真的,我亲眼所见。”
听到丁佳觅的话,郝健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像被抽掉了骨头,颓废不堪。
他束手无策,有气无力地说:
“我平时都要上班,晚上有时也要加班,怎么可能天天呆在家里看着我爸呀,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