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着白金色华服的妙龄女子,站在一棵桃树下,默默看着树枝间蹦跳的鸟儿。
“长公主殿下!您怎么不梳妆,又来院子里站着了?”一个嬷嬷从屋里慌张跑出来,手中拿着一件纱织披肩,伸手给女子披在身上,“入秋了,外面天寒,殿下当心风寒啊。”
“无妨,赵嬷嬷下去吧。”长公主懒得多说,抬手摆了摆,让嬷嬷离开。
赵嬷嬷只好叹口气,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不舍的离开了。
“呼,还真是烦人,这些宫里的嬷嬷每日里寸步不离跟的紧紧的,真是烦啊……”她轻声自言自语。
“啾”一声鸟叫传来,空中飞过一只黑色羽毛的鸟儿,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长公主面前的树枝上。
“嗯?”长公主皱了下眉,是暗哨来的消息。
她伸手取下字条,那黑色尾羽的鸟便扑腾翅膀飞走了。
打开字条,长公主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朝家和聂家想暗度陈仓,这承德倒是因为争风吃醋横插一杠。
正思索间,她摸得这张字条内有夹层,于是,撕开,果然里面还有一张小纸条……
再说到聂尚书府里,眼看家里招架不住了,怕女儿有个三长两短,聂晟也是不敢继续躲在外面不回来了。
“诶呀,承德公主殿下大驾光临,真是臣之荣幸啊。”聂晟一边拱手行礼,一边大笑着走了进来。
“父亲,您来的正好,此人您可认得?”聂青指着陆禾道。
聂晟定睛一看,好生眼熟。他抬手,摸了摸官帽,似乎在回忆。
“聂六小姐好生无礼,”陆禾不为所动,“你怀疑我,就是怀疑公主殿下!”
“岂敢!”聂青冷哼一声,也不甘示弱:“倒是你一个逃犯能把公主殿下骗的团团转,也难怪了,毕竟不是什么好人。”
“怎么?你们认识?”承德公主也不是个傻子,她虽然弄得清现在要对付聂青,但也仍然对陆先生感到好奇。
“不认识,这小姐恐怕是认错人了。”陆禾笑着回禀承德公主。
“你这面相,像安道合!”聂晟终于是想起来了,安道合就是女主安临卿的父亲,“不过你年纪还有声音和安道合那个老匹夫不吻合啊。”
听到聂晟如此形容父亲,聂青咬牙忍了忍情绪,开口道:“父亲,您可记得安道合有一女儿?”
“确实好像是有,我记得那老匹夫是三子一女,但是好像儿子都斩了,女儿流放了吧?”聂晟仔细回忆道,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看着陆禾:“莫非你是那安道合之女?”
“非也非也!”陆禾毫不惊慌,“这世间无奇不有,样貌相似之人又有何稀罕?尚书大人怎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陆禾出言取笑道。
聂晟见一个身份不明之人敢如此取笑他,顿时觉得面上无光,就要发怒,一旁的聂志远上前一步,附在父亲耳边:“她边上那个刚刚说是内卫……”
聂晟眯着眼睛瞧了白羽一眼:“内卫我倒是认识不少,这位看着眼生啊。”
承德公主见势不妙,赶忙出面控制局势:“聂大人,内卫你没见过的也是有的,难不成今天我这个公主你也要说是假的吗?”
“老臣不敢,殿下折煞老臣了,老臣怎么会不认识承德公主殿下!”聂晟知道今天这些人都是承德找来的,如果今日非要动他们,恐怕会和公主撕破脸,但……
“公主殿下,听说您近日才回京城,想必这些朋友是您结识的江湖中人,臣女怀疑他们不安好心,有意在利用殿下您!”聂青见聂尚书打了退堂鼓,急忙抢言。
“对啊,还是要核实身份的好!来人!保护公主!”聂晟见状,赶忙顺水推舟,把承德陆禾白羽控制起来。
“大胆聂晟!你想谋反?”承德又惊又怒。
“这两人身份有问题,臣自当尽心尽力保护公主殿下安危!”聂晟说的冠冕堂皇,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