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势力迅速衰弱,几乎消失。
三皇子党则快速取代成为了朝廷的核心势力。
......
陈成谨离京那天,阴雨绵绵。
那时沈洛早已去了边关,只有几个老臣前来为他送行。
他身穿银铠坐于马上:“诸位大人留步吧,不必再相送。”
“殿下,殿下保重啊。”
陈成谨是先皇后的儿子,从皇后去世后就一直寄养在太后身边。
太后尤其注重他的教育,朝中凡是德高望重的大臣,或多或少都被太后邀请过给大皇子讲上一堂课。
因此殿下也算的上他们半个学生。
“殿下到了战场一定要注意安全,保重身体。”
“殿下要时常写信回来,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很想您啊。”
“殿下,微臣的孩儿也在西北军,微臣已去信叮嘱他了,务必保证您的安全。”
......
一群长胡子这时候突然变得絮叨,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
有眼窝浅的还擦起了泪。
陈成谨知道他们是不舍,没有催促,只是听着,偶尔应上一声。
可是他们都心知肚明,这西北是非去不可。
但除了那日在场的人,没有人知道。
陈成谨看似是服从皇帝安排,轻易的就妥协了,离开了这权力的中心被赶去边境。
实际上这是他的决定,是那天他与他们共同商议到最后的结果。
......
那日的最后,夕阳挂在天上,透过半开的房门照进屋里,陈成谨坐在中间,影子却被拉的很长。
身边的人分成两派,依然在吵得不可开交。
他始终保持着温和面色,环顾四周,嘴角带笑:
“诸位,阿谨谢过大家为我殚精竭虑,可否听阿谨一句。”
大家安静下来。
陈成谨眉眼带笑:“忠王所提之事,我已心有打算,大家不必再吵。”
清风霁月的少年起身,站在中央,侧身抬手。
旁边的沈洛心领神会,把剑递到他手中。
陈成谨流畅的挽了个剑花,将剑收起。
他说:“诸位,我们需要更多资本。”
而兵马,就是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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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家规缘故,宫家一家人关系相较寻常官家贵族来说,更加紧密。
尤其是在家族大方向的问题上,往往都是一家人一起商量,相互之间没什么秘密。
所以作为少王爷,忠王做的事宫远也知道,并且举双手双脚支持!
孩子的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
对于无数南岳的孩子来说,十五岁便受命于败军之际,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的沈洛,就是他们心中最厉害、最崇拜的英雄!
宫远对沈洛的情感,在崇拜上还多了一些骄傲,一些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啊?你怎么知道南岳大英雄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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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正因如此,他更加不能娶四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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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七七不知道这两个人在书房谈什么,一谈就谈了一个下午,出来的时候沈洛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倒是宫远喜气洋洋的,嘴角的笑根本掩饰不住。
他手中还抱着一把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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