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苏苑沁伸手抬起连书冉的下巴,近在咫尺的距离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呼吸,“你就用这种态度求我?”
连书冉呼吸一滞,愣在了原地,她不可置信的抬头,仿佛不敢相信苏苑沁会说出这样忤逆的话一般。
“怎么?你让人杀了我姨娘,难不成还让我对你客气一番嘛?”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连书冉的话有些哆嗦,看着苏苑沁的眼神闪烁,再次解释到:“我说过了,你姨娘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自从你祖母去世,我就没有再见过她,或许…或许她被你父亲藏起来了也未可知…”
苏苑沁若是放在以前大概会相信连书冉的话,可如今她看到了苏允川那个颓废的样子,压根就不再相信,“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连书冉心头一喜,忙翘首着朝门外看去,苏苑沁眉头一拧,想到大概是苏苑锦等的着急了,回过头去看连书冉,那审视的眼光落在连书冉的脸上,让她的心脏不停的狂跳,躲闪着不敢去看苏苑沁。
“好了,该问的我都问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们了。”苏苑沁说完捏紧了手里的银针。
连书冉还没有从苏苑沁的话中回过神来,就被苏苑沁大力的推倒在了床榻之上,她刚想说话身上就被苏苑沁扎了一针,疼痛感顿时袭来,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再次睁眼眼眸中只剩下混浊,似是不谙世事的女子瞪着无辜的大眼睛。
苏苑沁对着门外说道:“进来吧!”
苏苑锦推门离开,入眼就看到了坐在床榻上的连书冉,心中狂喜,快步开到她的身边,刚想开口说话就发现连书冉似是不对劲,转头对着苏苑沁拧眉,思虑过后道:“大夫,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母亲…”
苏苑沁转过身收拾药箱,头也没抬的解释道:“她病的太重了,即便我拼尽一身医术,也没有办法治好她。”
“如此…那便多谢了!”苏苑锦咬牙道,看着呆滞的连书冉心里又急又气,叹了口气,摆摆手让婢女引着苏苑沁出了府门。
苏苑沁刚掀开马车的帘子就看到了等在那里许久的齐承佑,看着他面前堆着的许多葡萄皮笑开了花,打趣道:“呦!世子爷,葡萄好吃吗?”
“当然!”齐承佑笑着揽苏苑沁进怀,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而他自己则习惯性的将下巴放在了苏苑沁的颈窝,然后深深的吸一口气,像是吸到了她身上的香气。
苏苑沁轻笑,即便已经上演了无数次,可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吸到了什么?”
“香气!”齐承佑斩钉截铁说道。
“真的有香气?我怎么闻不出来!”苏苑沁对着自己的颈窝处左右闻了闻,可却什么都没有闻出来。
“有!沁儿,你不知道,你身上的香味可香了,香香的,淡淡的,像是盛开的玫瑰,又像是悠远漫长的桂花,为夫每次一闻到就感觉自己像是置身在了梦幻之中!真是…让人流连忘返!”
听着齐承佑说的邪乎,苏苑沁又不死心的左右闻了闻,失望的耷拉着脑袋,但是裸露在外的耳尖却是泛起了红。
看着苏苑沁失望,齐承佑笑着对着她的耳尖亲了亲,眼角轻挑,媚笑着解释道:“好了,沁儿,这香味只有为夫可以闻得到,你肯定是闻不到的!”
听到齐承佑这样说,苏苑沁的耳尖更红了,转过头靠在了齐承佑的胸前,将自己的脸颊深深地埋进了他的胸膛。
看着一脸娇羞的苏苑沁,齐承佑只觉得满足,手臂收紧力道,让两个人的中间再无空隙可言。
傍晚,华灯初上,齐王府的前厅里众人都在等着用膳,忽然一声急厉的声音打破了宁静,苏苑沁抬头看去,发现来人正是白日里自己刚刚见过的,正是都尉府里的小厮,不禁朝着苏苑锦的方向瞧去,苏苑锦愣神,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忙起身对着齐王和齐王妃解释道:“父王,母妃,这人是都尉府里的小厮,此时来此定有要事,还望父王母妃不要怪罪他的冒失之罪,可否待儿媳问个清楚,再行定夺。”
齐王爷点头,“你去吧!”
“是!多谢父王!”
苏苑锦一直将那小厮领到自己的住处这才停下了脚步,来不及细想急促的问道:“究竟是何事让你胆敢闯进齐王府,可是府上有什么要紧的事?是什么?可是母亲她…”
“是啊,大小姐,夫人她…她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府上那么多的下人连个人都看不住吗?真不知道养你们究竟有什么用?”
那小厮不敢言语,任由苏苑锦怒斥,哆嗦着身子。
苏苑锦扶额,心中的怒气却是怎么也压不住,连书冉的情况她比谁都清楚,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可能自己离开都尉府,肯定是有人劫持,只是她不知道那人是敌是友,就这样带走连书冉究竟是为了什么,但连书冉的各个势力她都知晓,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样的高手存在,不,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花钱买命,想到这里苏苑锦不敢再想下去,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脑海中猛然闪过一道身影,是了,她怎么把苏苑沁给忘了,这个时候苏苑沁有些巨大的嫌疑,不为别的只为了苏苑沁比任何人都希望连书冉死,苏苑锦使劲的咽了口嘴里的唾沫,颤抖着接着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可曾有什么线索?”
“就在前不久,小萱去给夫人送膳,本来关着的房门却被人打开了,这才发现房内的夫人不见了,小萱姐命小的无论如何知会您一声,小的这才…”闯了齐王府。那小厮呦接着说道:“小的们找遍了府里的大小各个地方,都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好似夫人是…凭空消失的一般。”那小厮一边说话一边抬头去看苏苑锦,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