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间的温暖,是我无法脱离的安逸。
沉睡的暴龙,是我不想离开的良人。
符源拓枕在梁慎颈窝,贪婪地吸着属于他的气息。
“大早晨的学狗呢?”
梁慎被他蹭醒,但还不愿张开眼。
符源拓的手指在他的心脏上画着圈,瞳孔微沉,静静说道:
“昨晚我想了很久,上天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呢?”
“上天又为什么让我们的牵扯如此之深呢?”
“你说得对,我灭不了人欲,所以我要去致良知。”
“你有女朋友,我不能做失德败德的小三。”
“我要去修身一段时间。”
“直至你分手。”
梁慎眉头微微耸动,一只大手凭感应拍向他的屁股,看到入眼的蓝色同时不悦道:
“你抽什么风?”
符源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深情地吻在了他锁骨上的胎记上。
随后双手捧着他那张俊逸的脸认真说道:
“不要忘记我。”
“?? ????。”
他起身下床,抱上自己的枕头就要回去。
梁慎还有点困,也没法理解这小子在想啥,说的都是什么东一头西一棒的东西,他爱怎样就怎样吧,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一会。
但几十秒后,他似乎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反而听到自己衣柜门被打开,瞬间清醒向床下看去,就看到小蓝毛在自己的衣柜里翻找着。
衣柜里的衣服不少,上面挂着各式各样的外套,下面叠着整齐的裤子和衬衣,隔层里放着规制好的内裤。
符源拓的来回扫视着面前的一排外套,挑了一件mLb的棒球服闻了闻,上面有着暴龙的bVLGARI香水味。
前后仔细瞧了瞧,洁净如新。
从衣撑上摘下来披在自己身上,尺码略大,对着镜子照了照,不得不说,暴龙的衣品还真不错。
此行为也忒大胆了,梁慎不清楚他的用意,呵斥道:
“你拿我衣服做什么?”
“抵押,怕你分手不来找我。”
符源拓义正言辞地回了一句,帮他把衣柜锁上,掀开门帘侦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确定没人后像一阵烟一般消失在门开关的刹那。
偌大的寝室重归寂静,梁慎也再次躺下,经过这一番折腾自己也没觉了。
回想着刚刚小蓝毛说的话,左手无意地搭在双眼上,片刻后无声地勾起了嘴角。
“还赖上我了。”
...
符源拓回去后,把从暴龙那里“借”来的衣服妥善地挂在了自己衣柜的中间。
他的衣服因为比自己的大了一号的缘故,在衣柜里显得鹤立鸡群。
衣柜中hermes的香味弥漫,与他的衣服所带来的香味却无冲突,倒是趋于融合为一种更宜人的味道。
上午收拾了一遍寝室,下午和第一个返校的许正冕去吃了校门口的麦当劳。
其实符源拓想吃自助烤肉的,但许正冕这个赔钱货实在是太离谱了,谁家吃自助先奔着蛋炒饭去啊?
这家伙倒好,每次和他吃自助别人肉还没烤呢他先干两碗蛋炒饭,就跟那蛋炒饭是用凤凰卵炒的似的。
但不代表他只拿蛋炒饭,他也拿不少别的东西。
等肉烤好了他饱了,他拿的东西就得托付另外两位解决。
廖烊人和高粱杆子差不多瘦,胃也小,吃的还细嚼慢咽。
导致在两个小时的用餐时间内符源拓一个人要吃掉3人份。
饶是他能吃下一头牛的食量也扛不住一次性吃这么多。
一来二去符源拓都和打扫阿姨混的脸熟了。
所以他每和舍友吃过一次自助都要缓半个月,并且在下一次吃前再三强调别吃那个大米饭了,想吃学校食堂有的是。
两人饭后又在锦辉楼内逛了逛。
符源拓买了一些甜点,又在盒马鲜生买了些零食。
自己有想过要不要给暴龙买东西的事情,但后者与以前的凌霄同自己的相处方式相比仿佛天差地别。
接受他的霸道地强势似乎比给予他自己的恩惠更为潜意识所优先思考。
尤其是当下自己于他这个说不清摆不正的身份,少接触为上策。
都等到他单身再说吧。
晚上,转去新的学院的陆武斌生活适应得不错,就想邀请老朋友们吃个饭。
邀请的人就包括十楼的全体男生,加上外语五班的副班长、学委。
他单独与这些人说的,所以大家互相不知道具体都有谁参加。
许正冕看到消息与符源拓商量了一下,商量当时,校外的徐剑与廖烊、A2公寓的李惠妍等也发消息问班长的意见。
陆武斌明确表示他会请客,但他请客的话有点太破费了,虽然他凭借谜一般的炒股技术成为了d大炒股圈的风云人物,赚了不少钱。
但他的钱也不是天上掉的,而且他的通知时间很赶,这也是众人难为情的地方。
符源拓认为陆武斌的盛情难却,他的抑郁症费尽千辛万苦才控制住,如果大家推却会让他多想,拍板决定大家先放放手中的事情,去参加这场聚会。
插一嘴,陆武斌的炒股技术符源拓是从徐剑嘴里得知的。
后者看前者在学校炒股群里分享自己的见解与不菲的收入,就跟着他搞过一段时间金融市场分析。
但他自己买股票,买哪只涨哪只,别人跟他买股票,买哪只哪只暴跌。
徐剑赔了几次之后及时止损,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上他的贼船了。
就这么着,晚八点,众人分批到达了他指定的校外万达一家火锅店。
符源拓和许正冕一起到的,进入包厢一看人来得不少。
陆武斌招呼两人快坐,自己买了水果可以先吃着,等人齐了就点菜。
还差廖烊没到,符源拓来之前就问他到哪了。
后者说他刚下高铁,正在乘地铁往学校赶,五十分钟后到。
他还和符源拓哭诉行李箱太沉了。
符源拓对此无话可说,自己的这个舍友有着严重的拖延心理与取舍恐惧症,上学期就听他和自己说怎么怎么样差点没赶上高铁。
他距离高铁始发前一个半小时离开的宿舍,不出意外的话到高铁站还能剩二十分钟时间。
但因28寸行李箱太重,刚出校门的台阶把轱辘砸掉了,导致背着书包拎着手提包的他拖着三个腿的残缺货龟速挪向地铁站。
可想而知,等他到高铁站的时候只剩8分钟,过完安检在列车出发的最后一分钟上了车厢。
众人在包厢内欢快的交谈着,陆武斌第一次实地看到符源拓的鲜艳发色,争得后者允许的情况下上手摸了摸。
他话不多,但格外问了符源拓与李惠妍关于去年元旦晚会的排练花絮。
一提这个,符源拓和被踩了脚的猫一样,不顾形象的和李惠妍展开激烈的你说我怼。
十七分钟后,“逃荒”一样的廖烊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
不是夸张,他戴着口罩,头上是有些皱的黑色圆帽,身上的衣服被书包带勒得变形,脚边是硕大的行李箱。
往那一站大厅的灯光都暗了许多。
“炀弟,你这可算来了,再慢一会万达都该关门了。”柳贤打趣道。
廖烊性格腼腆,仅在熟人面前才会打开话痨,被他这么一说,脸色甚是过意不去。
符源拓见状急忙帮他接过行李箱放在一边,道:
“来了就好,先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