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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出长剑时,他的余光捕捉到了手腕上玉镯发出的蓝光,那意味着——那位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洪福者”,此刻就在他的周围,十米的距离之内。

他挥剑的动作并未因此停顿,砍出的剑风精准无误地袭向目标人物的后背。

在一声惨叫声后,他一脚踹翻了因负伤而降低了速度的目标,而后俯下身,一边用膝盖抵在此人肩胛骨正中的伤口处,一边从后掐住了此人的脖颈,将人按在地上。

他淡定地无视了此人相当凄厉的惨叫,开门见山道:“你偷走的那批‘满天星’,现在运到谁手里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啊啊啊啊啊!”被他摁在地上的目标人物是一位面容平庸,个子偏矮的男人——这外貌就是那种你即便看过他好几眼,等他混入人群中后也会转而忘记的类型。

此人被他砍了一剑后便哼哼唧唧嚎得凄切,但他可是很清楚——自己那一剑刻意避开了要害,只不过是给此人一个下马威而已。这家伙倒果然是偷奸耍滑之徒,到了这般地步,还情真意切地想和他演戏。

他可不会客气,当即膝盖用力,碾过此人的伤口,边听着染上真正痛苦的惨叫,边伸出只手拍了拍这人的脸: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正被人追杀,我很赶时间的啊。”

“这样吧,我给你五秒钟,告诉我那批货的去向,不然的话……嗯,就先砍左手吧。”

膝下的身躯传来不作假的颤抖,他略显散漫地下剑:“五……”

“三,二,一——”

被他压在地上的瘦弱男人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耍赖。不过在他手起刀落之时,断手的恐惧让男人于刹那间作出了抉择,他尖叫着喊道:

“南边!它们都被送去了南边!”

落下的剑稳稳地悬停在距离此人左手手腕仅有两寸距离之处。不过他并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具体。”

瘦弱男人动了下左手手指,仿佛在确认自己的手是否还完好地连接在他身体上。他可没功夫欣赏男人大难不死的喜悦,当即便手一松,任由闪着寒光的剑锋刺进了男人的手腕。

并不多,只浅浅划开了一个伤口,但也足够起到威慑作用了。

瘦弱男人的气息再次因为恐惧而变得急促,他已经了解了这黑色短发男人的手段,只片刻的犹豫都可能让他身上再添一道疤。他吞了口唾沫,因为急于开口,他差点被自己呛着:“在‘眼’!咳咳……在‘眼’那边,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听着手下人因迫切想自证而提高了音量的话语,他挑了下眉。思索几秒,他俯下身,在此人耳旁低声说了个名字。

捕捉到此人脸上神色的凝滞,他勾了下嘴角,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施施然起了身,垂眸扫了眼自己膝盖前被血浸湿的布料,略显无奈地“啧”了一声。

压在身上的力消失了,瘦弱男人怔了一下,立马不顾背后被碾得血肉模糊的伤口,手脚并用地就想从地上爬起来,赶紧逃离这里。

然而在他快要站起来之时,骤然传来的、右腿被贯穿的疼痛让他一个趔趄,重新跌倒在地。

嘶哑的惨叫从喉中泄出,他颤巍巍地转过头,恰见短发男人将长剑从他小腿处拔出,二度伤害带来的痛苦几乎让他眼前发黑。

“这一剑,是你骗我的惩罚。”

他悠悠地甩去了剑上的鲜血,溅在地上的血液让围观的路人后退了几步。他已经获取了他此行的目的,看着瘦弱男人屁滚尿流、踉踉跄跄地逃走,他也没有出手阻止。

他从胸襟内摸出个储物袋,从里面拿出一把份量足够的灵石,走向离他最近的那间店铺。将灵石放在柜台上,他朝店老板扬起个笑脸:“不好意思啊,老板,打扰你做生意了。”

能在鬼市做生意的自然不会是什么普通人。面对这场正当自己店铺门前的、血淋淋的闹剧,老板脸上神色全程无甚变化。直到见男人将灵石放在了台面上,他脸上礼貌的假笑才变得真切了些。

“没关系,没关系,事出有因嘛,能理解。”他如此应道,将灵石收进设有封锁法阵的抽屉中,“这门前的血污也不劳您费心了,我等会叫巡街的过来处理。”

“没事,顺手的事而已。”他说道,转身给地上——还有他黏糊糊的膝盖处施了个清洁咒。施咒之时,他状似不经意地抬眼,极快地环视过周遭人群,却没有捕捉到熟悉的身影。

唉,已经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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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内热闹非凡,结界外却是夜深人静。落差感似乎有些强烈,季裁雪望着鬼市北端出口正前方,那铺满银光的奈河,似乎能遥遥望见河对面,来自阴城的灯光。

“那我们就回去了?”他侧过脸,朝沉默不语的摇光道。说完后,他又觉言辞不够确切,便补充了句,“回长生门去。”

也不知是他话中的哪个字词触动了摇光,还是这位仙尊忽地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又或者他察觉到的那点来自摇光的情绪波动只是他的错觉——总之,他觉得摇光身上那种深沉到压抑的氛围感减轻了,他听见摇光开了口,语调倒是一如既往:“好,我们回去。”

仙尊揽过他的动作太过自然,季裁雪愣了一下,旋即便感觉脚下一空,飞行带来的风吹过他脸颊,倒是不冷的——他自己的灵气,还有来自身边人的另一份灵气,都在保护和温暖着他的身体。

“御空飞行术是不是很基础的法术?”他问道,好奇是真切的,毕竟《见天机》中主角们初登场时便已是身手不凡的仙门新秀,像御空飞行这种技能,他们都熟练得仿佛与生俱来一般,“我感觉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我现在能学飞行术了吗?”

“可以。”摇光答道,扣在他腰间的手似乎微微收紧,转瞬间又松开,“若是长生门弟子,通常入门后第二个月便会学习御空飞行。只不过具体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学会,因人而异。资质中庸者,若专心修习三个月,也大多能熟练掌握。”

季裁雪点点头虚心听讲,又听摇光问道:“你对御空飞行很感兴趣?”

“嗯……我觉得它很有用。”季裁雪想了想,回道,“天道阁塌陷时,我从山上一路滚到山下,那时候我就发誓,若我能平安回去,我一定要先把御空飞行学会。”

他的答复很诚恳,以轻描淡写的字句带过了他在天道阁逃亡时的狼狈与恐慌。

“好,那就早点学。”摇光看了他一会,才开口道,“我很抱歉,那个时候,灵鹿没有在你身边。”

季裁雪闻言稍稍抬眼,这是一个下意识地、想看一眼对方神情的动作。他的意图被摇光脸上没有任何孔缝的面具阻断,但他的直觉仍清晰地提示着他,那句话似乎是别有深意的。

“没事没事,那时候多亏有灵鹿给闲慈疗伤,才让他得以保住右手。”他琢磨不出来,却也没让氛围就此意味不明地沉寂下去,忙开口,像安抚一样地说道,最后还不忘再踩一脚罪魁祸首,“说到底还是天道阁阁主的错,把他封进阴阳椁中都是便宜他了。”

“对付不死之身,也只能使用封印之术了。”摇光说着,又将话题转了回去,“若你想早点掌握飞行之术,回长生门后,便可以开始学。”

“好啊!”季裁雪不自觉地笑了下,可转而又想到回到长生门后要面对的,可能表里不一,藏着某些心思的掌门,那笑意便很快淡去了。

“不必担心无人教授,即便你不拜入长生门门下,作为久居门内的客人,也可以去旁听门内开设的课程。”摇光说道,大抵误解了他笑容褪去的原因,“或者你也可以来找我。”

后面那句话语调平淡得像朵轻飘飘的浮云,却让人不得不有一种馅饼砸在头上的“压力感”。季裁雪不由地想起在乘飞行法器去往静庭寺的路上,那位不速之客留下的话语。

显而易见,正则剑尊当时以为,摇光想收他为弟子。

季裁雪的手指默默用力,修剪圆润的指甲抵在掌心,还是会造成轻微的痛感。而这一次,摇光猜对了他疑虑的来源:

“我教你法术,不意味着你要拜我为师,成为我座下的弟子。”

“我知道你有师父。”

季裁雪眨了下眼,久违的词汇让他喉头微滞,他不自觉地移开了目光,漫无目标地扫过在他视野中逐渐放大的城门。

他隐隐有某种预感。

太仓促的离开,郁山下破损的天机卷,没有留下去向的手札,以及……沈寒替他去人间寻找陆往下落,可如今过去将近半月时间,沈寒却依然没有带着笑意回来。

不是他悲观,只是事实搬出太冰冷的铁证,叫他不得不怀疑……他是否还能够再见到他师父。

“我师父……他很厉害,嗯,虽然和修真界的修士们不好比。”他说道,过往的片段像走马灯一样从他眼前掠过,他想起草木葱茏的郁山,山上有他师父,有他师兄,“他要是能来修真界修行,以后肯定也会成为有名号的仙尊的——也不一定,嘿嘿,说句大逆不道的,我很难想象他被人叫仙尊的样子……”

他忽然一哽,鼻间的酸涩感让他难以再故作轻松地说出些调侃的话语。他顿了顿以收敛情绪,最后轻声道:“我很想他们。”

有目光像降落的蝴蝶一般栖在他身上,但陷入回忆的季裁雪并未察觉。

直到这句呢喃的尾音散尽,他也未能等来回答。他早知如此——已经离开的人如何能再给予他回答。

不设防禁的城门在他眼前开启。与摇光一同走出城门后,他的心情终于平复。他抬手将飞行法器放出,开启了船舱的洞门。

从阴阳城返回长生门,可谓南北跨越了大半个修真界。季裁雪清点着储物空间中的干粮,等他数完了,恰好见摇光给飞船输送完了灵气,从前舱中走出来。

“倘若不够的话,我手里有几颗辟谷丹。”注意到他的动作,摇光边向他走来,边提醒道,“要是想去补充些食物,也可以。返程路上会经过不少城镇。”

“没事没事,剩下的粮食再加上辟谷丹就足足够了。”季裁雪摆摆手。有疑惑在他心中一闪而过——像摇光这样修为的大能,为什么还会随身携带辟谷丹?但紧接着他便自己找到了说得通的理由:毕竟摇光仙尊是医疗圣手嘛,医修随身多带点药不也很正常。

“唉,对了,我们是直接回长生门吗?”季裁雪询问道,“不用去给他找天山露和冰狐血?”

“那日在木城,你离开之后,我前往北国寻找药材。正逢倾语花结露,我采到天山露后,便又去找了冰狐血,将它们凑成一份,存在北国的一处钱庄中。”摇光说道,十年难得一遇的珍贵材料在他口中显得仿佛是家常便饭,“两天前灵鹿带着我的灵气印去北国将两件药材取了回来,昨夜你休息之后,我炼好了药剂,已让灵鹿带着药去找正则。”

“原来是这样。”季裁雪闻言不得不感叹一下摇光的超高效率,感觉就好像昨晚他睡了一晚上,而摇光忙活了一晚上。

他盘腿坐到了侧边的连排座位上,后背和肩颈靠在硬质的木板上算不上有多舒适,但总比板着腰坐着舒坦。

飞船上升到一定高度后,飞行便逐渐平稳起来。可惜这木头飞船没有窗户,欣赏不了风景,娱乐方式又匮乏,在船上待久了还真会有些无聊。

想学着像沈寒、柳朝颜那样用入定来打发时间也不行,季裁雪尝试了好几次,都在纷乱的思绪中败下阵来。

他想到不知所踪的齐彦卿;被夺舍的昙霜,其灵魂是否还停留在此世间;还有那个顺走他面具的人……

季裁雪微微皱眉——他记得“满天星”,那是柳家发明的毒药。

那个短发男人搜寻的那批“满天星”,是柳家之前卖出去的吗?这种致命毒药无论如何都应被谨慎保管,如今却遭人偷走,还一路运到南方……这其中究竟是谁在操作,又有什么阴谋?

还有那个地方……

即便因为当时那个男人刻意压低了语调,季裁雪确实没能听见男人说出的名字,但他看清了男人当时的唇形——是三个字。

他一开始是想不到那个名字的,但他根据“眼”往外联想,他知道的修真界地名并不多,在“眼”周围的话,他想到的第一个就是——琥珀城。

而琥珀城三字,恰恰能对上男人说话时的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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