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拓邦离开秋家。
走在路上,萧拓邦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就像那乌云密布的天空一般,沉甸甸的,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萧拓邦越想越气。
在他眼中,秋雪就是一个小气、情绪极不稳定没,完全不可理喻的女人。
她总是那么任性,稍有不顺心便大发脾气,丝毫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萧拓邦觉得自己已经受够了,他再也无法忍受下去。
“这婚我是非离不可了!”萧拓邦暗暗下定决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摆脱眼前这个令他痛苦不堪的局面。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未升起,整个城市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雾气之中。
萧拓邦拖着沉重的脚步,怀揣着满心的忧愁,来到了孙律师的家门口。
他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此时的孙武律师正兴高采烈地忙碌着,他要带着妻子和两个孩子出门郊游。
一家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愉悦的笑容,仿佛世间所有的烦恼都已离他们远去。
孙律师听到敲门声,他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一脸愁苦的萧拓邦,他原本灿烂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孙律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拓邦啊,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我真的没空。我和太太正准备带孩子们出去好好玩玩呢,要不你改天再来吧。”说着,就要关门送客。
萧拓邦赶紧伸手拦住,满脸哀求道:“孙律师,我知道你很忙,但我这事真的很紧急,拜托你帮帮我吧。”
孙律师注意到萧拓邦的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绝望的神情,似乎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孙律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先听听萧拓邦的问题。
他请萧拓邦进屋,并示意妻子带着孩子先出去玩。
萧拓邦坐在沙发上,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他看着孙律师,缓缓的问道:“孙律师,我想知道我和秋雪的那份离婚协议还在不在?”
孙律师点点头,回答道:“在的,我昨天差点就把它丢掉了。”
萧拓邦微微皱眉,但很快恢复平静,他继续说道:“那太好了,孙律师,麻烦你现在就去跟马律师联系,
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地方,如果秋雪有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她。明天我们就去签字离婚。”
孙律师听后,忍不住劝道:“拓邦,你可要想好了呀,婚姻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们这样反反复复,对彼此都是一种伤害。难道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萧拓邦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呢?我和秋雪的缘分已经走到尽头了,再勉强下去也只会让大家更痛苦。与其这样,不如早点结束这段婚姻。”
说完,他将手中的茶杯举起,一饮而尽,随后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孙律师的家。
孙律师看着萧拓邦离去的背影,不禁涌起一股惋惜之情。
萧拓邦和秋雪曾经也是一对恩爱令人羡慕的夫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萧拓邦驾驶着他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熟悉的别墅区。
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宽敞的道路上,映照出他坚毅而略显疲惫的脸庞。
萧拓邦注意到自家的铁门竟然敞开着,他警惕的皱了皱眉。
大白天的,谁竟敢如此大胆地进入他的别墅?
萧拓邦驱车驶近,只见一位中年妇女急匆匆地从大门内走出。
她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看起来像是装满了什么重要的物品。
萧拓邦认出那是家中的保姆珍嫂,她的脸上写满了慌乱和不安。
萧拓邦迅速停下车,走到珍嫂面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厉。
“珍嫂,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擅自进入我的卧室?”
珍嫂被萧拓邦的气势所震慑,她颤抖的说道:“少爷,是大小姐让我来的,她要我拿走她婚前买的一些首饰。”
萧拓邦皱了皱眉头,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他转过身,走到客厅的沙发旁坐下,示意珍嫂将牛皮纸袋放在茶几上。
珍嫂小心翼翼地将纸袋放在茶几上,然后退到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
萧拓邦扫视了珍嫂一眼,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要看穿珍嫂的内心。
“珍嫂,你知道私自进入他人住所是违法行为吗?你以为你的主子是谁?就可以随意让你做这种事情吗?”他的声音着一丝怒气。
珍嫂被吓得浑身发抖,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她小声的说道:“少爷,我真的只是按照大小姐的吩咐来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好了,珍嫂,你可以走了。”
萧拓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他揉了揉眉心,
“我不想再追究你的责任,但你应该明白,你的行为已经给我带来了不必要的困扰。”
“可是……可是小姐让我把珠宝带回去。”
珍嫂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她不敢直视萧拓邦的眼睛,声音也越来越小。
“珍嫂,我让你走你不走。你私闯民宅,你信不信我报警让警察来抓你?”
萧拓邦看着珍嫂这副样子,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无名火,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珍嫂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抖,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拓邦,是谁如此大胆,大白天的私闯民宅?咱家可有什么贵重物品失窃么?”
萧拓邦闻声,原本紧绷着的面庞瞬间如冰雪消融般缓和了下来。
他迅速扭过头,目光急切地投向门口。
果不其然,只见萧母与萧父正手提肩扛着大包小包,步履匆匆地走进屋内。
萧父手上赫然拎着两只毛色鲜亮、活蹦乱跳的土鸡,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精神矍铄。
萧拓邦赶忙喜笑颜开地快步迎上前去,动作麻利地从父母手中接过那些沉甸甸的物件。
并满含关切之情地询问道:“爸、妈,您们怎么突然过来啦?来之前好歹也先跟我说一声嘛,这样我也好去车站接您们呐。”
萧母满脸慈爱地微笑着,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背,柔声说道,
“傻孩子,我们这不就是想着要给你个大大的惊喜嘛!快告诉妈妈,你最近工作是不是特别忙碌啊?身体都还好吧?”
萧拓邦笑意盈盈地回应道:“妈,您就放心吧,我一切都挺好的呢,没啥可让您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