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嫂轻声说道:“少爷,小姐不会回来了,她叫我把婚戒还给你。她知道你忙,顺便叫我帮你做几个菜。”
珍嫂说着就去行李包拿出一个红色的首饰盒递给萧拓邦。
“少爷,小姐的首饰和珠宝都没有带走,她只叫我收几件衣服,剩下的衣服她说不要了,如果你觉得占地方,你就把它们当作垃圾丢掉。”
珍嫂说完就提着行李包出门去了。
萧拓邦颤抖的拿起桌上的首饰盒,打开盒子一看,这枚戒指正是自己亲手为秋雪带上的婚戒。
秋雪对这方婚戒爱不释手,她时常在萧拓邦面前卖弄炫耀。
秋雪把将婚戒还给他,这无疑是在宣告他们婚姻的结束。
萧拓邦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气愤的把婚戒连首饰盒往桌子上一摔,婚戒从盒子里弹出来,滚到地板上。
萧拓邦也不去捡婚戒,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抱住头,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他走到餐桌前,端起碗扒了几口干饭。
萧拓邦看到餐桌上每一个菜都是秋雪往日亲手给他做的。
那些菜肴仿佛还带有秋雪的气息,让他想起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想起她为他烹饪美食的温馨场景。
以前不管多晚,秋雪每天都等着他回家吃饭,他们一起分享着美食和快乐。
想起和秋雪从前甜蜜的日子,萧拓邦的眼里闪烁着泪花,他的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渴望。
饭菜很合萧拓邦的胃口,但是他一口都咽不下去。
他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让他无法吞咽任何食物。
他放下碗筷,走到客厅,俯身找刚才丢掉的婚戒。
他在地毯上仔细寻找,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角落。
终于,他在沙发底下摸出了那枚婚戒。
他小心翼翼地捡起它,看着它上面还残留着秋雪的指纹和温度。
他抚摸着婚戒,仿佛在抚摸着秋雪的手,那份温暖和柔软让他的心再次感到了疼痛。
萧拓邦把婚戒捧在手里,擦了又擦,直擦到婚戒亮得像刚买回来一样新。
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擦拭着他和秋雪之间的回忆和爱情。
他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心中满是痛苦和悔恨。
萧拓邦小心翼翼地把婚戒放回首饰盒里收好。
……
夜幕笼罩下的秋家宅邸显得格外宁静祥和,但这份平静却被珍嫂那急匆匆的身影打破了。
珍嫂手提一个沉甸甸的行李包,脚下生风般朝着秋雪的房间快步走去。
这一幕恰好落入了正在庭院散步的秋太太眼中,她的心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来不及细想,秋太太赶忙加快步伐,蹑手蹑脚地紧跟其后。
来到秋雪的房门前,秋太太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推开房门。
屋内,柔和的灯光洒在书桌上,秋雪正端坐在桌前,全神贯注地伏在图纸上作画,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秋太太轻手轻脚地走到秋雪身边,目光温柔地落在女儿身上,轻声劝道:“秋雪呀,你现在怀着身孕,得注意劳逸结合啊。”
秋雪似乎并未受到母亲话语的影响,依旧低着头,手中的画笔不停地在图纸上游走。
她淡淡地说道:“妈,我知道了,你别担心。”
秋太太皱了皱眉,忍不住开口问道:“秋雪,今早上你去民政局,你……是不是已经和拓邦办理了离婚手续?”
听到这话,秋雪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平静地看向秋太太,摇了摇头,
“妈,还没有。”
秋太太听了这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秋雪,虽然之前我支持你离婚,可是一想到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爸爸,我就很矛盾。”
秋雪感到一阵酸楚。
她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看着秋太太的眼睛,
坚定地说道:“妈,你不用担心,我们家又不缺钱,我一个人也可以把孩子抚养长大成人。”
秋太太又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我们家虽有钱,但你只能给孩子母爱,给不了孩子父爱啊。”
秋雪沉默不语,她手中的画笔在图纸上画了一个又一个线团,显然她在和自己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秋太太看着秋雪似乎有些回心转意,不禁涌起一股希望。
她轻轻地摸着秋雪的头发,柔声说道:“秋雪,你不好意思去和拓邦说复合,让妈去帮你说好了。”
秋雪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笔,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
“可是他和素芳总是纠缠不清,我忍不了。”
秋太太凭着劝和不劝离的原则,继续劝道,
“秋雪,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为了你自己,给拓邦一个回头的机会吧。”
秋雪明白,她不能让母亲失望,更不能让孩子出生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中。
秋雪沉默了很久,点了点头。
秋太太感到很欣慰。
她紧紧地握住秋雪的手,温柔地说道:“好孩子,妈妈支持你。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永远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