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雪站在门口,目送着夜擎云的车渐行渐远,直到它消失在远方的街道尽头。她才缓缓走进院子。
“妈,我回来了。”
秋雪看见妈妈在厨房忙碌着,她打了声招呼,便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不一会儿,秋太太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走了进来。
“秋雪,快点趁热把这碗鸡汤喝了吧,你一个有身孕的人,别整天东跑西跑的。”
秋雪接过鸡汤,轻声道:“妈,我刚刚才在外面吃饱饭了。”
尽管她并不饿,但她知道这是母亲的一片心意,她不想让母亲担心,舀起鸡汤喝了起来。
秋太太看着秋雪,轻轻叹了口气。
“秋雪,这几天你有没有和拓邦见面?你们还有没有可能复合……”
一提到萧拓邦,秋雪的心就像被针刺了一样痛。
她放下汤碗,恨恨地说道:“妈,我和拓邦是不可能和好了,刚才我和擎云去吃饭,他差点把擎云打伤了,还差点推倒我。我们已经约好明天早上去签字离婚。”
秋太太听说秋雪差点被萧拓邦推倒,急忙关切的问道:“秋雪,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妈,我没事,还好有擎云在我旁边。”秋雪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秋太太本来不打算掺和女儿的家务事,但看着萧拓邦越来越过分,她非常愤怒和不满。
秋太太临时改变主意,支持女儿尽快离婚。
……
萧拓邦躺在床上,想起自己的遭遇,心里充满了痛苦和悔恨。
他本来想找夜擎云算账,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但萧拓邦的计划并没有得逞。
在与夜擎云的打斗中,他不仅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被夜擎云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萧拓邦拿起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青一块紫一块,肿得像个猪头。
他想起自己曾经的英俊和自信,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禁感到一阵悲哀。
他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号码,他想给秋雪打电话,告诉她自己的情况,希望她能够关心一下自己。
但是他想到秋雪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关心他了。
他生气的把手机丢到一边。
萧拓邦苦恼的想着。他和秋雪的结合本来就是个错误。
秋雪不见得对自己感情有多深,也许正如她所说,秋雪是被她父亲逼着,才勉强的跟他在一起。
秋雪和夜擎云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近,这让萧拓邦感到无比的焦虑和不安。
夜擎云家境优越,权势滔天,仿佛拥有掌控一切的能力。
相比之下,萧拓邦却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仿佛是一个被命运遗忘的角落。
萧拓邦想起秋雪和夜擎云亲密无间的画面,他的心中就像被刀割一样痛。
他愤怒地踢开棉被,气呼呼地坐起来,然后又重重地躺下去。
他的心情像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时而愤怒,时而沮丧。
萧拓邦想不明白,秋雪既然这么爱钱,她为什么不把这栋别墅和豪车收回去?反而把大部分股份和财产分给他?
也许……也许是夜擎云太有钱了,秋雪如果嫁给他,她根本不缺钱花。
所以秋雪根本看不上这点小钱。她是高高在上的怜悯他,施舍他。
明天就要去离婚,萧拓邦不想在秋雪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他早早地上床休息。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萧拓邦睡着后,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看到秋雪和夜擎云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夜擎云穿着笔挺帅气的西装,秋雪身着华丽的婚纱,她手捧着鲜花,勾着夜擎云的胳膊,步入婚礼的殿堂。
秋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的一颦一笑,楚楚动人。
萧拓邦试图阻止夜擎云和秋雪举行婚礼,但他却无能为力。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秋雪和夜擎云手牵手走过红毯,接受众人的祝福。
萧拓邦看向身旁最疼爱他的岳父,语气带着几分谄媚与讨好:“爸,您看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岳父板着一张脸,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地回应道:“拓邦,你和秋雪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也不再是你的岳父了。
从今天开始,你已被秋氏集团单方面解雇,你的总裁职位将由夜擎云代替。请你尽快跟擎云做好交接工作,办理离职手续。”
萧拓邦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恐慌,连忙大喊:“爸,求求你不要解雇我!”
可岳父却似乎有些不耐烦,大声喊道:“保安呢?把这个人给我拖出去!”
萧拓邦惊恐地看着岳父,只见岳父冰冷的眼神如刀一般,让他不敢直视。
很快,几个保安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将萧拓邦抬起,准备将他赶出婚礼现场。
萧拓邦使出浑身力气挣扎着,不肯轻易放弃。
他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嘴里还不断叫着:“爸,求你别赶我走啊!”但无论他如何努力,还是无法挣脱保安的束缚。
萧拓邦突然从梦中惊醒,额头冒出一层细汗,心脏狂跳不止。
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不禁松了口气。
他回想起梦中的情景时,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夜长梦多,萧拓邦整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好不容易入睡后,他又连续做了几个噩梦,但每次醒来,他却记不起梦中发生的具体事情。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萧拓邦才迷迷糊糊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