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太太和工人妙姨正在院子里忙碌地给花草浇水,突然,院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汽笛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两人好奇地放下手中的水壶,走到门口查看。
只见秋雪正吃力地从车上搬下一个大皮箱,她的脸上满是汗水,显然是费了不少劲。
妙姨赶紧上前帮忙,两人合力将皮箱搬到了院子里。
秋雪和妈妈一起走进客厅,秋太太注意到秋雪脸上挂着泪痕,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担忧。
“秋雪,你是不是又和拓邦吵架了?”她关切地问道。
秋雪的情绪已经控制不住,她抱着秋太太,泣不成声地哭诉道:“妈,拓邦背叛我,我要和他离婚。”
秋太太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秋雪,离婚可不是儿戏,你别动不动就挂在嘴上。”她试图安抚秋雪的情绪。
“妈,你不知道,拓邦一直和素芳有联系,我一再忍让,他还是屡教不改。我和他过不下去了。”秋雪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秋太太见秋雪哭得如此伤心,心疼不已。
她转头看向秋荣耀,希望他能说几句安慰的话。
然而秋荣耀却似乎对这件事情并不在意,他依然低头看着手中的报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老公,你看女儿都哭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看报纸?”秋太太满脸怒容,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责备。
秋荣耀抬起头,随意地看了秋雪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看他的报纸,
语气平淡地说道:“我们女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八成是女儿的错在先。”
秋太太听到这话,心里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猛地站起身来,双手叉腰,怒目圆睁,声音提高了八度,
“老公,我们女儿才是受害者,你怎么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你难道就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吗?”
秋荣耀被秋太太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他有些惊愕地看着她,显然没有预料到她会如此激动。
他放下报纸,试图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你不用解释了!”秋太太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就要你立刻打电话叫拓邦过来,我要当面为女儿讨回公道。”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似乎不容置疑。
秋荣耀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无法说服秋太太,只能不情愿地放下手中的报纸,缓缓走向电话机。
大约一个小时后,萧拓邦终于开着车来到丈母娘家门前。
他将车子缓缓停下,动作不紧不慢,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秋雪一直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当她听到门外传来汽车的声音时,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转过头,看到萧拓邦走进来,她的脸色立刻变得冰冷起来,仿佛被一层寒霜覆盖。
两人对视一眼后,便各自别过头去,彼此都没有说话,气氛异常紧张。
他们就像是仇人一样,谁也不想理谁。
秋太太原本坚定地站在女儿一边,脸上也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她注意到萧拓邦鼻青脸肿时,她的表情瞬间发生了变化。
她心疼地走向萧拓邦,关切地问道:“拓邦,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受伤呢?”
萧拓邦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秋太太急忙跑到药箱前,拿出一瓶跌打药递给萧拓邦,并叮嘱道:“快拿去擦擦吧,你看看你伤得多严重啊!”
萧拓邦接过药瓶,心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他抬头看了一眼秋雪,只见她正用一种嘲讽和不屑的眼神盯着他。
他感到一阵尴尬,连忙拿起药瓶擦拭起自己的脸颊。
随后,他转过头来,试图向秋雪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秋雪却把脸扭到一边。
“秋雪,你也够狠的,怎么把自己的老公打成这样?”秋太太不满地说道。
秋雪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妈,拓邦的伤不是我打的。他活该被打,我还嫌打得不够重呢。”她怒气冲冲地回应道。
“秋雪,这是怎么回事?”秋荣耀放下手中的报纸,皱着眉头问道。
“爸,这都是拓邦的错。”秋雪指着萧拓邦,大声说道,“拓邦和别的男人抢素芳,然后才被打成这样。”
秋荣耀听了这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看着萧拓邦,眼神中带着几分失望和愤怒。
“拓邦,是真的吗?”
萧拓邦见秋雪如此激动,不禁有些慌了。
他赶紧解释道:“爸妈,你们别相信她的片面之词。我和素芳之间并没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是她误会了我。”
“误会?”秋雪冷笑一声,“你还敢说误会?你把素芳藏起来不让她见人,这叫误会吗?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秋太太听说萧拓邦出轨,立即生起气来。
她上前走了两步,把萧拓邦手中的药瓶抢了回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拓邦,你这是咎由自取,你不配擦这个药。”
秋荣耀放下手中的报纸,目光如炬地盯着萧拓邦,他的眉头紧锁,显然对萧拓邦的回答感到不满。
秋太太则站在秋雪的身边,她的眼神犀利,仿佛能看穿萧拓邦的心思。
“拓邦,秋雪说的是不是真的?”
萧拓邦低下头,他的脸色苍白,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他感到压力巨大,但他还是试图为自己辩解。
“爸妈,秋雪说的与事实完全不符,素芳不愿与景天心见面,我才安排她在酒店住几天。”萧拓邦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试图保持镇定,但内心的慌乱却难以掩饰。
秋雪委屈得泪如雨下,哽咽着说道:“爸妈,你们听见了吗?这一切都是他亲口承认的啊!”
萧拓邦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连忙解释道:“爸妈,难道连你们也不相信我吗?”
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无奈,试图让岳父岳母理解自己的苦衷。
然而,秋荣耀和秋太太却沉默不语,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困惑和矛盾。
秋雪愤愤不平地说道:“萧拓邦,你真是个虚伪的人!你总是在表面上装作一副好人的样子,背地里却做尽坏事。
你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让我陷入痛苦之中。现在,我已经受够了,再也不想看到你的脸。你给我立刻滚出去!”
萧拓邦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岳父,希望能得到一些支持和帮助。
秋荣耀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替萧拓邦说好话,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们俩现在都在气头上呢,拓邦,要不你先回自己家去吧,等你们心情平复了些,咱们再好好聊聊这事好吗?”
“好吧。”
萧拓邦见岳父岳母似乎没打算留他,只能无奈地站起身来。
他最后又看了一眼秋雪,但秋雪却把脸转到了另一边。
萧拓邦感觉秋家人今天合起伙来欺负他。
他一肚子闷气地走出了秋家大院。
萧拓邦走后,秋雪扑到母亲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秋太太心疼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别哭啦,宝贝儿,这件事一定是个误会。”
秋荣耀也附和着说道:“对啊,拓邦可不是这种人,等他回去冷静一下,说不定就会主动向你坦白了。”
秋雪根本听不进去,继续大声哭喊:“爸、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啊?你们怎么只知道帮拓邦说话!他都这么对我了!”
秋太太拍着秋雪的背,继续安慰:“好了好了,不哭了。不管怎样,咱们先弄清楚事情真相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