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司炳华狠拍桌子,当下怒了。
偌大的司家,没有一人敢违背他的话。
即便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司阮阮也不会这般反驳。
他,陆晚林是头一个。
司老爷子拄着白玉龙头拐杖,上前一步,双眼阴冷地盯着陆晚林,厉声喝道:“你既是我司家女婿,便要听从我们司家的规矩!”
即便司炳华言语极为霸道。
陆晚林丝毫不慌。
他的身份本来就是假的,不是真正的司家女婿,他怕个卵。
再说了。
别说是司炳华了,就算天王老子来了,身世一事,他也要查到底。
合同上确实没标注,不允许他查身世。
他不会放弃。
即便司老爷子阻止,也不行。
“爸,若您的奶奶在您面前撞车而亡,您亲眼看到她必死的决心,你三岁便进入孤儿院,这十几年来,你一直想不通,奶奶为何要扔下自己离开,你是否想要知道其中的缘由?你是否想要解开奶奶离世的谜团?是否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您换作我,您会怎么做?”
他没有任何反驳的言语,没有不理智的愤怒,而是平静地看向司老爷子,反问他。
此时。
司老爷子的态度,明显有所缓和。
陆晚林话中的意思,很明显。
你没有经历过我的人生,又怎能理解我内心的苦楚?
鞭子没有抽在他身上,他自然感觉不到疼。
又怎么会感同身受?
听罢陆晚林的一番讲述,司炳华虽说心中极为愤怒。
可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小子,是懂如何反击的。
虽说没用犀利的言语,没用反驳的词汇。
可他这一番反问,着实将住了司老爷子。
毕竟,在此之前,老爷子说过,他司家人,必要有血有肉,有情有意。
若连奶奶的死因也不管不顾,又何谈热血男儿?
又何谈有情有意?
他只能狠瞪他一眼,鼻内喷出一声冷哼:“你不可丢了我司家声誉,不然,你清楚后果。”
他也只能拿司家声誉来拿捏。
毕竟,司家在幕城是大户人家。
“爸爸请放心,我定然不会失了司家声誉。”
陆晚林完全不慌,平静回应。
笑话。
就算不为了司家,为了司阮阮,他定然不会损坏司家声誉。
毕竟,自己和小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不仅不会抹黑司家,甚至会好好维护。
陆晚林离开书房后。
司炳华艰难地走到保险柜前。
从里面拿出一张发黄的照片。
他看了许久。
以至于看入了神。
心中有着万般想法,双手不由颤抖着。
眉头紧蹙,眼中含泪,无奈道:“命,这是命,这是命啊!”
似乎,这是司家逃不过的命。
他长叹一口气。
似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于是。
他拿出手机,神色淡然地拨通电话。
……
陆晚林走出书房。
心中有诸多不解。
司老爷子究竟为何不让自己继续查身世?
难道,是怕自己扰了司这声誉?
自己是很丢人的身世吗?
又或许,他知道了什么。
真正原因又是为何?
带着诸多疑问。
他来到电梯前。
准备上楼。
司家总共有五层,一层是会客厅,吃饭的地方。
二楼则属于司老爷子。
三楼则属于司阮阮大哥司启明一家使用。
四楼则由司阮阮及陆晚林二人使用。
五楼则是司阮阮同父异母的二哥,司启玉使用,他是个神秘人物,近十几年来,一直在国外发展,极少回来,与小姑的关系也很一般。
而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记温柔到能让人周身酥麻的声音。
“晚林~”
不用猜,这记声音的主人是自己那舔了三年的前任,司染。
只见她身穿一条黑色吊带短裙,兴许是刚洗过澡,头发湿湿的,肩膀上还有几颗水珠,正唇角微翘向他打招呼。
魅惑的表情,像极了勾引。
陆晚林扫了她一眼:“晚林?这个名字也是你能喊的?”
其实他在心里已经开骂了。
自己舔了她三年。
这三年来,司染一直高高在上,从没有像今天这般魅惑过。
如今。
自己当了她的姑父,她又来魅惑了?
有卵用?
怎么?
黄毛不香了?
她突然凑近,眨了眨眼,魅惑地性感一笑:“这几年来,我不是一直称呼你晚林吗?而且你说过,最喜欢我喊你名字了?”
声音温柔又魅惑。
陆晚林听后,却没有一丝感觉。
甚至厌恶。
他面带嫌弃的转过身,有意和司染保持着距离。
莫来沾边。
舔狗,老子不当了。
他俊脸如覆冰霜,紧抿成一线的薄唇,冷哼一声,“我爸,也就是你的爷爷,方才告诉我,司家规矩每个人都要遵守,你身为司家小姐,我和阮阮已然登记结婚,你直呼我的名字,合适吗?”
司染原本想用自己的方法勾引陆晚林的。
毕竟在一起那几年。
自己随便勾勾手指,他都能乖乖听话。
如今,自己在他面前,这般卖力勾引了。
他不仅不为所动,甚至还故意躲避自己。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她脖子倏地一紧,脸上带着一抹诧异,装作一副可怜的模样,深情款款道:“晚林,我要和你谈谈。”
陆晚林紧绷下颚线,隐忍并克制着情绪:“晚林也是你能叫的?我是你姑父,怎么司大小姐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他这般严厉的话刚一出口,司染大惊失色。
遥想这几年。
这个男人从没有像今日这般大声呵责过。
她甚至有些怕了,眼中闪着泪花,用颤抖的手,紧拉住陆晚林的衣角,声音带着哽咽:“晚林,你不要这样嘛,我怕,我真的怕嘛,我们去三楼谈谈好吗?”
她闪着泪花,声音颤抖娇羞,着实可怜。
陆晚林冷眸睨向司染,抬头看向三楼,“三楼?你房间?”
她含泪连连点头,泪眼梨花,楚楚可怜。
“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讲,我心里好难受,我真的快要崩溃了,你陪陪我好吗?”
她那双白皙的双手,指向胸膛的白皙。
甚至想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胸膛贴。
明目张胆地要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