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人说话卫二嫂紧接着讥讽道:“还有你以为你是谁,竟敢打官差?还不都是损害了我们卫家的脸面。”
苏怀月站在一旁,眉头微微挑起,她感受到了周围人不善的目光。
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卫治和卫璃。
他们立在一旁,似乎刻意与她保持距离,这让苏怀月心里微微一颤,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就是被陷害的。”
她语气淡然,却透着坚韧的力量。
然而,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周围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卫治微微低下了头,而卫璃则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虽没有出声,却用行动显示了对她的不满和不信任。
苏怀月知道,这些人对她的嫌隙,已非三言两语能化解。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一片冷静,信不信也无所谓,反正他也没指望这些人能够完全信任她。
卫二嫂依旧站在那儿,目光中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苏怀月,你以为你的狡辩会有人信吗?自己做的那些猪狗不如的事情,就不要再为自己辩解了。”
她的声音像一把锯子,紧逼着苏怀月的神经。
苏怀月攥紧了拳头,手心已经微微出汗,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冲动。
“住手!”
就在苏怀月打算上前时,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打破了紧张的氛围。
卫彻沉着脸,眼神如刃,直视着苏怀月。
那瞬间,周围一切的气氛仿佛被冻结了。
“你刚打了官差现在还想打自家人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有着不可抗拒的严肃。
苏怀月怔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好,我不动手就是。”
苏怀月抬眼看向卫家众人,嘴角扯出了一抹冷冷的笑意。
卫老夫人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
“好了,以后少说些尖酸刻薄的话,”
她语气略重地对卫二嫂说道,话里带着一丝不满。
苏怀月不再说话,直接回了自己的帐篷。
拉开帐篷帘,走了进去,脚步却显得沉重无比。
想到卫治和卫璃对她的冷漠,她心头有些酸楚。
回到自己的帐篷后,苏怀月坐在角落,盯着帐篷顶,看似放松,内心却波涛汹涌。
忽然,帐篷的帘子被轻轻掀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之前她救治过的胡人领队,他面带微笑,手里捧着一个小包裹。
“卫夫人。”
胡商开口,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感谢,“听说你今日遇到些麻烦,我送些特产来,你这样心善的女孩子肯定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你。”
苏怀月抬起头,微微笑了笑,心中有些感动。
除此之外,她更多的是感慨:家里人都不曾慰问,而一个外人却对她如此关心。
“多谢。”
她接过包裹,看着胡人领队,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暖,“没有想到,你会来看我。”
胡商见状,笑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况且,我信得过你。那王老三的名声,我们也有所耳闻。”
他的话如同一股温暖的力量,让苏怀月的心稍微平静下来。
她心里暗下决心,卫家人或许不信她,但她会找到陷害自己的人,洗清冤屈。
送走胡商后,苏怀月几乎是长吁了一口气。
帐篷内重归寂静,她的思绪却逐渐清晰。
不能让误会就此作罢,她需要行动起来去追查真相,给自己一个清白。
她在心里迅速梳理了一遍可能的线索。
像王老三这样的人,肯定没有胆子单独行动,必定有同伙,那么一定是有人和他一拍即合。
很快队伍重新上路。
沙漠的寒风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着正在赶路的队伍。
炙热的阳光将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苏怀月走在队伍的最后,任凭风沙扑打在脸上,形单影只。
“看那狐狸精,又惹事了!”
“就是看她那样子,居然偷男人真是无法无天,这女人就该被禁猪笼!”
不远处传来嘲讽的声音,伴着窸窸窣窣的耳语。
苏怀月听见了,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装作没听见。
眼下只怕她的“事迹”已经被所有人都知道了。
卫二嫂将手上的包袱给苏怀月扔下,双手抱胸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这可是祖母让你拿的,好好背着这些包袱!”
她默默地将身上的背囊固定好,再次加快步伐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任劳任怨的是傻子。
好在她有随身空间,将那些包裹里的东西收了一部分到空间之中。
包裹的重量轻了不少,虽然她身上挂着好多包袱,但那重量却不值一提。
卫彻坐在骆驼背上,目光如炬。
他偶尔回头看向苏怀月,眼中丝毫没有一丝怜悯。
他身边,卫治和卫璃正在窃窃私语,不时地用带有疏离的目光瞥向苏怀月。
卫彻的眉头微微皱起,但没有出声。
前方,卫家的人正纷纷议论。
“真是丢脸。”
卫二嫂讥讽地开口,语气满是嫌弃。
“这次事情闹大了,大嫂怕是难以自证清白了。”
三嫂摇头叹息,眼神中有些同情,却没有替苏怀月发声。
沙漠中扬起尘土,队伍缓缓地推进。
苏怀月趁机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水袋,喝了几口,她环顾四周,没有在这些冷漠的目光中找到一丝温暖,心中生寒。
她努力了这么久做出的改变,竟然因为这一件事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
多少有些可笑。
卫云柔看着苏怀月,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关心和不忍。
苏怀月跟在队伍后面,阳光刺眼,她略微眯起眼睛,装作无力又有些疲惫地样子,慢慢的走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突然,她感觉腰间一轻,水囊被卫二嫂一把扯了过去。
“你还想喝水?”
卫二嫂冷笑,语气尖刻,“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水就不要喝了,想都别想!”
苏怀月不屑的撇了她一眼,反正那水囊之中已经没了多少水,就当喂狗了。
她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用,这些人心里早就已有了定论。
四周人们的目光像一根根冰冷的针刺向她,而她能做的只是继续往前走。
“嫂嫂没有必要这样做,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就像上次一样。”
卫云柔悄声对身边的卫彻说道,想替苏怀月说两句话,语气里满是无奈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