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围观众人也都纷纷在地上找了起来,都想着莫不是掉到哪个角落了没注意,
也有那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这好运道的,万一被自己捡到了,只要小心隐藏没准就发一笔财了。
便是找到了偷藏不了,还给秦一凡也能得个便宜人情。
刘富闻言眼皮狠狠的抽了一下,这个顾四娘子,可真他娘的有钱啊!
随便打赏都给人二十两!
昨儿回来他便复盘了此次进城采买之行的得失,他发现自己主动扣来的银子才几十两,
但是顾四娘子为了出去逛街时主动给出来的两片金叶子,那可是价值百两多。
一想到之前顾四娘子办事交税都是直接找的付中,虽说付中也会分一些于他们,可那点剩汤哪有肉好吃。
他得想办法和顾四娘子交好才行!
之前魏兴城之行是他想差了,自己想办法从流犯手里扣银子,哪有让顾家人主动给他送银子乡啊!
而这个秦一凡一家,明显就是楚元元认可的自己人。
思及此,他赶紧把快憋过气去的秦二蛋从秦一凡手上捞下来,“莫急莫急,待我来好好审问一番。”
秦一凡好似找到了主心骨,听到刘富这话赶紧道,“谢谢官差大人!如若二十两银子能找回来,我愿意赠与官差大人十两辛苦银。”
刘富听到秦一凡说要赠与他十两银子瞬间一喜,虽然他是打着审问出来后直接占了的心思,但是到底没有人家直接承诺说赠银好听。
至于最终那二十两银子审不审得出来,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能找回来那也只会属于官差了。
楚元元也在一旁附和,“差爷是得好好审审这起子贼人!或许他们还串联了什么坏事也不一定。”
刘富听到楚元元接话,连忙应下,好好好,他肯定把事办漂亮来,
如此将来顾四娘子要给他们送银子交税,必不会再只送付中一人了。
此时,秦家母女和秦芳一起,跟着一群秦家婶娘们捡了野果子回来了,
一听说家里遭了贼,秦母只觉得天都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哭了起来。
秦一璇也是又气又急,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没一会儿眼睛便红了,就这还不忘安慰母亲,
“娘,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官差大人既然答应了帮我们审问,就一定会帮我们做主的,我们要相信官差大人。”
秦芳也赶紧在一旁宽慰,心里还有些自责,早知道她就不拉着两人去捡野果子了。
她今晚做完晚饭时间还早,听说有官差被秦一凡邀请去自建的洗澡间里洗澡了,便跟着往这边来凑热闹。
正好看到了在洗澡间背面的秦一璇母女,想着正好有空,不如一起去捡野果子。
虽然她如今跟着老张不缺吃喝了,不过野果子也可以给孩子当个零嘴。
三人一合计,便一起去了,正好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其他几个秦家婶娘。
秦二蛋不服,“我没拿!这包袱在我手上就没打开过。”
可谁能信呢?为什么那么一独轮车的东西你什么也不抢,偏偏先抢了这个包袱跑。
秦族长的侄子也没有逃过刘富等官差的审问。
秦二蛋眼神祈求的看着熟悉的族人,希望他们能帮自己说说话。
可惜,秦二蛋和秦族长的侄子,都是没爹娘的娃,哪怕有叔伯和婶娘,此时也没人敢认两人,
就连秦族长和秦族老也不敢轻易求情,他们还怕被人怀疑是他们指使的呢。
况且两人还是吃里扒外的联合外人偷自家人,这种事,正常都没人能接受。
最先挨揍的两人好似想到了什么,想大喊肯定是秦家母女事先藏了银子,可他们根本没机会开口,因为他们只要一提秦家母女,楚元元便往两人脸上踢。
刘富对着几个狡辩的流犯一点没客气,不老实交待的,他直接拿拳头砸面门,这比刚刚拿鞭子抽又更狠了几分。
很快秦二蛋等五人便成了满脸是血、鼻青脸肿的了,形容尤其可怖。
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银子的事,让他们如何说。
刘富越打火气越重,最后撂下了一句狠话,“不说是吧!给你们机会你们还不肯老实交待,那便按大启律令办了。
“凡偷窃者当砍指断肢,满一两银者砍一指,满十两银者断一肢。如今你们偷窃了人家二十两银子,还拒不承认罪加一等,那你们五人便一人断一只手吧。”
秦二蛋慌了,“不要砍我!我会去抢那个包袱,是因为狗蛋说那个包袱里肯定有银钱。所以包袱里的银钱丢了,肯定和狗蛋有关。”
听到秦二蛋的话,另外三人也赶紧附和,他们是真的碰都没碰过什么包袱。
“放你娘的屁,银钱丢了怎么就和我有关了,我都没碰过那个包袱,而且我全身都搜过了,没有!”秦族长的侄子狗蛋也急了。
“肯定是你藏了,你可是第一个去找秦一凡的,你还把他带去了族长那,谁知道是不是这个过程中你偷藏了,对!银子说不定就被你藏在了族长家。”
秦二蛋越说越肯定,但是被他攀扯上的秦族长脸都绿了。
秦芳见此,怕事后秦一凡兄妹被族长嫉恨,便插嘴道,“二蛋!狗剩!你们联合外人偷自家人的东西!如今事情败露还敢胡乱攀咬,是想逃脱罪责吗?”
秦族长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开口骂道,“你们两个混账,竟然如此不孝不悌,我秦氏一族,怕是留你们不得了!”
秦二蛋就被族长这话一下子给吓住了,如果被除族那他离死就不远了。
虽然如今大家都被流放了,可有没有家族庇佑还是大有不同的。
可是想到即将要被砍掉的手指,他还是害怕的小心补救道,
“我没说这事和族长有关,我只是想说,没准狗蛋就是想到了没人会去族长家附近翻找,所以就特意把银子藏族长家附近了。”
围观的秦氏族人不自觉点头,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其实也有人心里想着,这事莫不是真和族长有关?
但却没一个人敢把心里话说出来,一则族长积威甚重,二则他们知道族长小心眼,怕被穿小鞋了。
刘富觉得秦二蛋说的也没准备,便让手下的官差带人过去找找看有没有。
狗剩见此情形,赶紧澄清道,“没有,绝对没有的事!
“我就是想着把秦一凡引开,用族长的名头更方便而已。我全程都和秦一凡一起,”说着他转头对秦一凡道,
“一凡哥,你可要帮我证明,我绝对没有可能偷藏银子啊!”
秦一凡扭脸不看他,只冷冷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家的银子丢了!”
狗剩面如死灰,秦一凡不肯帮他证明,那岂不是他要背锅了,那他的手……
刘富盯着狗剩和秦二蛋两人看了又看,突然问道,“你们怎么知道那个包袱里有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