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楚芳儿是真预知还是假重生都不重要,就冲她有了先知先觉还和没有前途的纨绔勾勾搭搭就知道,那是个没脑子的。
若她还想用先知先觉来害自己,把人解决了便是,现在还是先把玉珏拿回来为要。
楚元元等周围一切归于平静后,才悄悄的从屋顶下来钻进了书房,直奔楚玮藏玉珏的书柜而去。
这东西虽然是原身和镇国公府定亲的信物,退婚是该还对方。
可架不住楚家还想用这东西去试探陆家,那她就不能把东西继续留给楚玮了。
无论这个信物会不会让陆家上当,她都不想冒险。
至于丢了定亲信物后,楚玮要怎么和镇国公府交待,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楚元元凭着在屋顶看到的情况,摸索着找到刚刚楚玮藏玉珏的盒子,
才要把盒子打开拿东西,手肘不知道碰到了哪处机关,书柜竟然无声的往两边推开了,露出来一面看似普通的壁画。
楚元元:……
她兴奋的上前观察,可惜月光太暗,又不敢点灯,只能一边努力的睁眼凑近了看,一边用手细细的摸索着壁画上有什么玄机。
感谢上辈子的各种影视剧脑洞,她才尝试了三遍,门就被打开了。
里面散发出来的微弱萤光让楚元元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的看了一圈书房,好在光很微弱,刚够看清脚下,并没有让书房变得更亮。
小心地走进密室,她看着满地的箱子和几个摆满的架子一阵激动。
架上的多是瓷器古玩,还有一些兵器摆件,间或有一两个大小匣子。
可等她把地上那些箱子一一打开,楚元元越看越肉痛,心简直在滴血。
好些箱子都空了,只有最里面的几个箱子里,还装着不多的金银元宝和珠宝翠玉。
楚元元抬头四顾,看着架子上还健在的瓷器古玩,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些。
这些可都是父母留下的遗产,必须全部打包带走。
等出密室后,楚元元也没忘了那枚信物玉珏,
不过,她最后还另外找了个差不多的玉珏,塞回了楚玮原来放玉珏的盒子,糊弄一下他应该没问题,反正明天这东西他就要送出去了。
而果真是什么要紧的信物,陆家应该不会看不出来东西不对。
至于镇国公府,于她何干。
想起定北侯兄弟的密谋,她又转身在书房里到处翻找了起来。
听那兄弟俩的意思,顾家是太子党,而楚家暗中投靠了三皇子,楚玮恐怕还想借她嫁给顾四之机,和太子扯上关系,以便楚家两边得利。
她怎么能给他这种机会。
在书房里一顿翻找,楚元元没找到什么密谋的文书,倒是找到了一些定北侯与人勾连党同伐异的秘信。
想了想,楚元元把相关人等姓名官职记了下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没准以后能用上也说不定。
又在书桌底的背板下翻出来一个暗格,里面藏了一叠十万两银票。
必须拿走,不能再被他祸祸了。
至于定北侯何时会发现书房里丢了东西,能拖几天便拖几天吧,要实在拖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查呗,反正他什么也不可能找到。
虽然她出嫁的日子还没定,这段时间要维稳,可只要不让人发现此事与她有关就行。
能找到的钱财,她是一分不会给他们留下的。
就这样,楚元元一刻没耽误,出了内书房,她还去了季氏和葛氏的院子,
可惜,两人的屋里有人守夜,暂时不方便进。
而库房的具体位置,晚上黑灯瞎火的,她对府里不熟,怕弄错了惊了人,只得等她白天探查了情形后再来。
第二天,楚元元早起在侯府里逛园子,看似闲极无聊乱转,实则是探看府里的地形地势。
远远的就看到二门里迎进了一辆豪华的马车,耳尖的她听到了丫鬟在说,“镇国公夫人来了,快去禀报老夫人与夫人。”
镇国公夫人?
那不就是原身的前未婚夫的母亲?
这么早就杀上门来了?
来退亲的?
都等不及定北侯上门去呀!
好好好,本来昨天听了一晚上墙角的楚元元还在思考,退亲后,该怎么顺理成章的把母亲给镇国公府的定亲信物,从帮她退婚的楚玮那要回来呢,
这不就来机会了吗。
楚元元等镇国公夫人被下人引去寿安堂,也马上往寿安堂而去。
才到院门口就被人拦住了,拦人的正是田七,“大姑娘,老夫人正在见客。您要是没别的事儿就先回去吧。”
言下之意,请安就不必进了。
楚元元满脸笑意,“不知见的是哪家客人,我都回京三天了,正好进去认个亲啊。”
田七假笑道,“大姑娘,老夫人见的是镇国公夫人,人家是来退亲的。”
这看好戏的小表情,浑身上下都写着:不想丢人就赶紧走吧。
楚元元表情夸张道:“镇国公夫人来了!那我更是要见见了。”
边说着,便不由分说的挤开田七往里走。
田七瞪眼,这人都不知羞的吗?竟然还上赶着去找不自在。
楚元元可不管别人想什么,她进门便喊道,“祖母,我听说镇国公夫人来退亲了。”
看到镇国公夫人身边茶几上的一个盒子里,装着个成色不错的玉佩,
“正好,亲事退了,我娘给我准备的定亲信物也可以还给我了。”
说完便把盒子里的玉佩抓在了手里,她怕自己慢了一步就被楚家人昧下了。
而后又补充道,“对了,镇国公夫人,贵府上的定亲信物,昨天晚上我已经交给我祖母的丫鬟田七了,你找她要就行。”
最后丢下一句,“既然你们还有事聊,我便不打扰你们,先回去了。”
说完便快速的转身出门,只留下了一个还在晃悠的门帘子,证明刚有人从此经过。
屋里众人全被楚元元这不要脸的操作给惊得木愣愣没反应过来。
楚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差点儿当场骂粗话。
好歹顾忌着还有外人在,忍了又忍,才压下心中的怒火,没办法,这是楚家的孙女。
她脸皮抽搐着尴尬道,“钱夫人见笑了,孙女顽劣,常年长在乡野失了礼数,勿怪勿怪。”
然后又转头对一旁的李嬷嬷道,“去把玉珏取来。”
镇国公夫人也气得不轻,如此这般不知礼数的姑娘实在罕见,竟是直接从她面前拿了东西就走,太无礼了!
好在就要与自家儿子退亲了,不然真娶了她,她不得被呕死。
再一想到昨天听到的传言,修之竟然和她扯上了关系。
唉,算了,这事就让嫡兄和嫂子自己头疼去吧。
两家麻利换了信物和庚帖,镇国公夫人一句客气话也没说便走了。
季氏本还担心钱家会抓着楚元元的错处,向定北侯府要赔礼,没想到钱夫人这么干脆的就走了。
至于那个被楚元元换了的玉珏,镇国公夫人并没有发现。
楚元元拿了东西就赶紧溜回了小院,她也就是出其不意,不然肯定没这么顺利。
本以为镇国公夫人一走,定北侯或是老夫人会派人来找她拿玉珏。
不想等她把东西藏好,又出门继续踩点时也没见人来找她。
心下好奇,正犹豫要不要去看看镇国公夫人走了没,就听到有丫鬟议论——永安公府顾四公子来了。
而且,永安公府只来了顾四公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