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中了阿修罗花后神智已失,成来一个浑浑噩噩的一丝鬼影,跟在大长老的身后,大长老抱起他的尸身,陆之道和蓝凫都一阵黯然,一起同往后土大殿。
云雾缭绕,夜幕依旧笼罩着第十九层地狱,忘川河畔的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大长老心中无比悲痛,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已逝的三长老,那曾经义气相挺的伙伴,如今却因一时的冲动而下了这条绝路,令他心如刀绞。
“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一直将你视为弟兄,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追求那不切实际的希望,换来的是生命的代价。”大长老自言自语,内心的愧疚与痛苦如潮水般涌来。
三长老为了一个远亲,他违背了地府的规矩,也让自己陷入了此际的悲剧之中。
陆之道和蓝凫跟在他身后,沉默不语。心中的悲伤在这一刻充斥着每一个角落。曾经在一起奋斗的战友,如今却早已无声无息,生命冰封成冰冷的尸体,这种情感是无法言说的,唯有静默,唯有悼念。
在阴暗的地狱深处,三人一鬼朝着后土大殿走去,黑暗中仿佛还有独自游荡的冤魂,冤魂在华光之下若隐若现,也曾是那曾经渴望光明的灵魂,然而如今却被困于此。
终于,他们到达了后土的殿前,殿宇宏伟,古朴而肃穆。高大的殿门前,辉煌的光芒散发着温暖的气息,然而此刻却掩不住众人的悲伤。
大长老低声说:“我们必须将三长老的事情交代清楚。”
“是,”蓝凫和陆之道。众人深吸一口气,迈步推开了殿门。
殿内一片静谧,后土正端坐在上,神态宁静,仿佛洞悉着一切。她的目光温柔而又威严,凝视着走进来的众人,似乎早已知道他们所承载的沉重消息。
“见过后土娘娘。”大长老低下头,向后土行礼,随后将怀中的三长老遗体轻轻放下,哽咽道:“后土娘娘,三长老他......”
“老三因追逐不切实际的希望,与寒冰勾结,致使阿修罗花之事被暴露。无可奈何之下,他承受了生命的惩罚。”大长老接着说道。
“这是真正的因果轮回。”后土娘娘语气温和,却透出几分无奈,“我早已告诫过地府中人,要明白自己的一切所作所为,会付出代价。”
那一刻,众人仿佛被后土的言辞震撼。他们知道,此处乃为众生真实的境界,因果法则正如同无形的锁链,以不可思议的力量束缚着每一个灵魂。
“他……他只是想拯救自己的远亲……”大长老鼓起勇气,表达着心底的挣扎。“能不能让他不要再受苦楚,投胎而去。”
“世间多有苦难与选择。”后土娘娘略微叹息,语气中多了一份同情,“然而纵然如此,即便是情感,若无分寸,将会被磨灭得无影无踪。
做为长老,他理应明白其中的道理,却终究心存侥幸,天道轮回,即便情感厚重,也未必能逃脱这一命运。”
“我们会替他承担这份责任。”大长老站起身,语气坚定。“还请您给他最后的机会。”
后土轻轻闭上眼睛,深思片刻,随即缓缓张开,随即开口:“我会为给他一个去往投胎的机会。愿他来世能够知晓代价与因果,明白一切行径可成。”
“大长老,你拿我的令牌去轮转王那里吧。”后土取出令牌交给大长老。
“多谢。”大长老抱着三长老的尸身,心中负重如山。他深知前方的路将异常艰难,而他们所面对的,不仅是三长老未尽的遗愿,还有那潜藏在地府深处的黑暗阴谋。
随着陡然升起的危机感,他随即踏出殿门,向轮转王的所在奔去。
后土叹口气,对陆之道和蓝凫说道:“陆之道,现在去楚江王处,将事情告诉楚江王,如果他有时间,便来我这里商议对策。如果没有,就让他将寒冰交出来。”随着最后一句话,声音已然冰冷。
接着又对蓝凫道:“蓝凫,如果不出我所料,寒冰肯定已经逃出了地府,他可能会投奔流月,你去找九天玄女,将这件事告诉她。让她有所防范。”
沉吟一会又道:“地府的奸细目前已经查出,陆之道,你的事情办完后,便也去九天玄女那里,与蓝鸟一起帮助墨玉他们吧。”
“是。”二人异口同声,领命而去。
出了殿门。“我们必须尽快行动!”蓝凫略显焦虑地对陆之道说道,“寒冰若真逃出地府,那他的阴谋可能会全面展开,我们不能让他有机会恢复力量。”
“我明白。”陆之道郑重地点头,眉头紧锁,他似乎已经看见了未来的困境。“一方面要确保九天玄女不会受到威胁,另一方面,我们还要寻找寒冰的下落。”
两人迅速朝着各自的目标出发。时间如同飞逝的箭矢,紧迫感萦绕在他们心头。
与此同时,大长老从轮转王处回来,向后土禀告道:“老三已经投胎而去,我想请娘娘封夜叉王为三长老。”
后土了然,微微一笑道:“我正有此意。就由夜叉王顶上三长老的位置吧。”说完后又严肃道:“大长老,三长老的事情你也要吸取教训,我知道你看中兄弟情谊,但是在工作方面要严谨,这次还好九天玄女到来,才将枯木拿住,没有酿成大祸。你可明白?”
大长老听得一头冷汗,他之前沉浸在三长老的离去中,并未意识到他的管理问题,现在后土与他说清,他顿时明白自己的失职之处。
他低着沉声道:“后土娘娘,我之后定会认真对待,工作之中不会讲情面。”
“嗯。”后土得到大长老的保证后,点头道:“夜叉王的事情就由你来办理吧。还有,将傅偃关在原来关夜叉王的结界里。”
“是。属下告退。”大长老心中思绪纷纷,三长老背叛了地府,还好后土娘娘仁慈,不然就是地府的各种种样的刑罚也够他喝上几辈子。
他为他争取了投胎机会,不也枉他们兄弟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