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勉强应付了几轮,脸上虽挂着笑,但明显心事重重。酒至半酣,后土语气平静,眼中却是精光闪烁,对九天玄女道:“玄女,这个阿修罗花的解药非常难得,我这里只有三颗解药,是上古时期留下的,给了墨玉和青青,现在只有一颗了,唉,如果再有个谁中毒,吃了可就没有了。”
她口中轻叹,眼却向老君一瞥道:“不如,我将最后一颗解药给你,你去研究一番,说不定你研究出后,不但可解救世人还可千古留芳。”
九天玄女笑眯眯地说:“好吧,虽然我制丹的水平有限,不过让我试试也好,不成功便就是散失一颗解药,反正现在墨玉和青青的毒已解了。万一成功了,这颗解毒丹就叫玄女丹吧。”
坐在一旁的老君,也悄悄侧耳听着这一切,眉头微蹙:“后土,那你将解药给我,我定当会让你一生十,十生百。”
后土笑道:“老君,我本想着还是你炼丹的本领好,是想给你的,不过.......。”她不再说下去,眼睛却看向墨玉。
老君闻言,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好吧。”他长叹了一口气,终于决定说出墨玉的秘密,“墨玉被炼成五色石后,因中间有条裂缝被弃之不用。”说到这里,墨玉插嘴问道:“我那裂缝不是被雷击的吗?”
老君的目光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不是,你是黑龙的头骨,那条裂缝是在被女娲所斩时留下的。女娲的神器锋利,即便是炼五彩石都未能将之去除。”
此言一出,在座众人皆露出惊讶之色。九天玄女最先反应过来:“所以这才是你用金丹和葫芦去蕴育墨玉的原因所在?”她转头望向墨玉和老君二人,只见老君点头又带着得意之色接着道:“不错,我用金丹补了墨玉二次的裂缝。”
后土笑吟吟举起酒杯对众人道:“来,大家敬老君一杯,为老君的菩萨心肠干一杯。”
老君高兴的一饮而尽,他的脸在酒水之下,面带酡红,得意道:“此事说来话长,今日我便将我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们吧。”
老君带着醉意笑道:“墨玉被女娲弃用后,被佛祖带到了灵山雷音寺前.....”还未说完,便倒在桌上。
九天玄女问后土道:“你给他喝了什么?”
后土抿嘴一笑:“我的酒是用苹草酿的,喝了容易酒后吐真言。”又叹口气:“不过没想到老君的酒量这样差。”
墨玉则是在用酒杯轻敲桌面:“如果老君说的是真的,我又怎么会从雷音寺到堂庭山?”他也喝了几杯,略带着点酒意,口中问着,眼神却看向昙花。
墨玉的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
“雷音寺……堂庭山?”九天玄女眉头微皱。
我酒量浅,喝得少,看着有些醉意的墨玉用眼神柔而深邃看着我,我心中一暖,轻轻安慰他:“真相迟早会水落石出,你不必太过忧心。”
就在大家静默等待之时,陆之道站起身来,走到老君面前轻轻地拍打着他的手臂,轻唤:“老君,老君....。”
无奈,老君只是哼哼唧唧了几声,并未真正睁开眼睛。“看样子,今晚怕是无法听完整个故事了。”后土摇了摇头说。
听到此话,在座的人都显得有些遗憾。特别是墨玉,虽然他努力保持表面平静,但从那紧紧攥住酒杯的手可以看得出来,其实心里早已翻江倒海般焦急。他看向一只昙花,希望能从她那儿得到一些慰藉。
我起身走到墨玉身边,将他手中的酒杯取下,轻握他的手:“墨玉大哥,你醉了,不管之前怎么,你还是现在的你,现在的你就是我心中最好的。”
墨玉凝视眼前的少女,眼若星辰,那带有怜惜的眼光,像一股暖流流过心田,张口想说,再一凝视,少女的形像却又模糊了。
我看着墨玉醉倒在桌上,叹了口气,少年的眉头紧锁,没想到他这么在意自己的身世。
后土轻声笑了笑,示意陆之道安排鬼卒们将醉倒的人都安排休息地方。此时夜色已深,星辰点缀着寂静的天空,月光洒在这小小的院落中,增添了几分安宁的气息。在座的人纷纷站起身来准备回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照入房间内时,老君终于醒来了。他的脑袋依旧昏昏沉沉,但还是记得昨晚自己曾试图讲完墨玉的故事。意识到自己竟然酒后吐真言,不由得懊恼不已,赶忙起床直奔天庭而去。
与此同时,墨玉也在一阵微凉的风中逐渐恢复了清醒,当他意识到自己身处何方,立即翻身而起,焦急地寻找昙花的身影。
清晨,初升的太阳洒在宁静的小院中。墨玉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四顾寻找昙花的身影,却只见少女正在院子里,清风微拂,长发如丝绸般顺滑。
“昙花!”墨玉迫不及待地叫道,脚步匆匆走向她。
听到墨玉的声音,我转过身来,微笑回应:“墨玉大哥,你醒来了啊。昨夜睡得好吗?”
墨玉面上一红:“我昨晚喝多了。”
这时,后土和九天玄女也从屋内走了出来,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容。后土看到墨玉便开口道:“昨天晚上大家都喝了点小酒,今早应该都精神了许多吧。”
“老君人呢?”墨玉焦急问道,“他还好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他。”
“他一大早醒了以后就说有急事跑出去了。”后土摇了摇头,“现在肯定在后悔昨天的醉话!”
老君已走,而且还放下了想得到阿修罗花的解药的事,看来一时半会也得不到答案了。
九天玄女宽慰墨玉:“此事以后再说吧。”
这时,陆之道来了,他着急道:“后土师父,巡逻队的鬼卒在彼岸花处发现了流月和傅偃的踪迹。”
后土冷笑道:“看来我估计得没错,这次定不让他们的计谋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