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俺和沈小奇同志赶上去的时候没看到,直到俺们回部队,也没遇上过赵护士长。”
乔志宏副团长,慢条斯理,如实汇报着。
“无法无天了,这是——”
“回头得立马找老陈说叨说叨,这可不得行,没搞好,会给小刺头整成作风问题来着,影响大去了——”
蒋政委猛地一拍桌面后,站了起来,忧心如焚说道。
“……”
“得,也怪不得,这小刺头的媳妇儿,闹着不随军了。”
“陈美秋同志,被老陈俩夫妻惯得,跋扈得很;小刺头媳妇儿估摸是受陈美秋同志那妮子的下马威,怕了。”
“话说回来,陈美秋同志和小刺头媳妇儿,俩女同志站一块,甭说其它的,就肤色上,一对比,就——”
“哎!小刺头那媳妇儿,内心大概受了,不小冲击!”
“乔副团长,你夫妻俩可是我们部队的模范夫妻,这往后可得看着点小刺头小两口子。”
“特别是小刺头那媳妇儿——苏念熙同志;叫你媳妇儿,多跟她走动走动,必要时给苏同志做做思想工作,可别让苏同志,在外头不得劲了,回头就屋里跟小刺头闹来着。”
蒋政委眉头紧蹙,如被浓云笼罩,一脸的严肃,好一顿如白开水般寡淡无味的输出。这可真是妥妥地关心则乱呐,谁又曾目睹过苏念熙同志的庐山真面目呢?和她真正接触过?
……
家属院,活阎王家。
素有“活阎王”之称的陆副团长,狡猾的狐狸般,鬼鬼祟祟地藏匿好了自己从部队带回来的单人被褥后。瞬间“歘”地一下闪进了媳妇儿睡觉的屋内。
此时此刻,屋内一片宁静祥和,而他的心却早已像小鹿乱撞一般怦怦直跳。只见他蹑手蹑脚地走到炕边,眼神里满是柔情蜜意。
炕上躺着的正是他那如花似玉的媳妇儿,此刻正毫无形象地四仰八叉睡着觉:一条腿儿有想法的独立个体一般,劈叉出被子外边来了,而那一双藕臂更是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高高举过头顶。那模样可爱极了。
陆辰霆副团长就这样静静地坐在炕边,温柔缱绻、含情脉脉地痴痴盯着自家媳妇儿,目光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倏地,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自己不小心而给摔受伤的娇俏人儿,陆副团长心中一阵刺痛。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他懊悔不已,自责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其实,经过一夜漫长时间的流逝,一直到今天这一刻,仔细看去,苏念熙那张原本肿胀不堪的脸蛋儿如今已经消肿了许多,基本上恢复了往日的俏丽模样。只是那嘴角处破开的口子,依然醒目可见,微微肿起的样子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按照目前的情况估计,至少还要三四天的时间,那伤口处的痂才会脱落,彻底痊愈。
“唔——”
随着一声轻“唔”声的发出,妖艳欲滴的苏念熙,欣长卷翘的睫毛,轻颤了下,悠悠地收起散漫无纪律的手脚,软体动物般,微挪了下身子。
“念念,这是要醒了!”
活阎王陆辰霆,一想到这,他那颗本就像小鹿乱撞一般怦怦直跳的心,这会儿怦跳得更加肆意起来,仿佛要从心腔里一跃而出似的。
苏念熙:“!!!”
陆辰霆:“……”
陆辰霆副团长正想着,暖烘烘大炕上,白皙如玉般的苏念熙,一双勾I人而不自知的漂亮杏花眼,宛如璀璨的星星一般,bling bling 地睁开了。
苏念熙与那活阎王陆辰霆,就这样,水盈盈的杏花眼与神秘狭长的黑眸相对视着,你眨下,我眨一下;活阎王陆副团长柔情似水,情长绵绵着,瞬间,屋内氤氲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氛。
“……”
睡懵圈的苏念熙,一睁开眼醒来,这对上这野狼发I情般的眼神,一下蒙了,给整不会了——
“念念——”
冷面阎王陆辰霆副团长,怔愣了几秒,第一时间温柔缱绻地轻叫了声。
“唔——”
“你你你,这,这哪儿——”
睡懵圈了的娇俏苏念熙,眨巴着水盈盈的黑眸,扯着嘴角的痛,奶猫叫般,轻声问着。
“念念,部队。”
“这是部队家属院,我们在部队的家——”
活阎王陆辰霆那张仿若雕刻大师精心雕琢而成的俊逸脸庞,缓缓地凑近他那肤如凝脂的媳妇儿。
他那双深邃得如同幽潭一般的眸子之中,此刻正荡漾着无尽的温柔与甜蜜,他那性感的薄唇微微开启,犹如被晨曦亲吻过一般,再次轻轻地吐出宛如大提琴演奏般低沉而富有磁性的悦耳声音。
在这安静而又略显诡异的氛围之下,声控属性满满的宝子苏念熙,整个人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完全沉浸在了这美妙动听的声音世界里。
她痴痴地听着陆辰霆对自己说话,感受着那声音所带来的每一丝颤动和共鸣。
然而,不争气的她,仅仅只是听到这样好听的声音回应自己,便在一瞬间呆愣在了暖炕上。
此时的苏念熙,就像一个失去了思考能力的人偶,傻傻地凝视着眼前这位冷毅且气质卓绝的丈夫——陆辰霆。
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如同灵蝶翅膀般浓密纤长的眼睫毛,竟然连一下都没有眨动,就这样目不转睛地、定定地望着陆辰霆这位令人心动不已的副团长。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彼此交汇的目光以及那萦绕在空气中的迷人声音。
冷面活阎王,对自己心心念念媳妇儿对自己的这般失态,甚是满意,冰薄的唇角勾了勾。
“念念,等着,我去给你取粥去。”
军人的自制力还是有的,想着媳妇儿还没吃早饭呢,且都九点多了,不能再现拖了。蓦地,陆辰霆如同白杨般笔直地抬起欣长有力的右臂,那骨节分明、修长的大掌仿佛带着无限的温柔,轻轻地抚摸着自个儿媳妇的后脑勺,柔声地说道。